跟着大黑痣走出那扇门,郑辛雅才发现,那是电影院的后门。
外面是一块荒地,有杂草,到处是建筑垃圾。
不远处是一栋高高的烂尾楼,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延伸到一扇即将倒塌的土门。
郑辛雅故意做出“惊恐”样子,四处张望,步伐因为惊慌而显得有些蹒跚和缓慢。
“大哥,你们是什么人?”
“要带我去哪里?是要见什么人吗?”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求求你们,告诉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
但是无论郑辛雅说什么,那三个男人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一声不吭,只顾推着郑辛雅往前走。
没办法,郑辛雅适时闭上嘴,悄悄地摸着袋子里的东西,内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今天早上,她跟许怀洲撒谎了。
她确实是去跑步和练习射箭,但是她没有去大学的练习场,而是去之前的废弃工地。
在那里,她配置药水,制作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隐藏“武器”。
这是前两天,她从爷爷留下的手册中获得的“创作”灵感。
手册里,以简单的绘画和文字,记录了多年来的打猎心得和野外生存技能。
许怀洲以保护她的名义住在家里,郑辛雅不得不把“实验室”搬到外面来。
而背包装的就是她的实验“成果”。
远远地见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很像之前在街上意图要撞自己的那辆车。
郑辛雅心下冷笑。
果然又是邓瑞达,真是阴魂不散!
同时她告诉自己,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绝对不能上他们的车,否则今天就没那么幸运逃过一劫了。
她倏忽停下脚步。
“快走!”
走在她后面的耳钉男粗鲁地推了她一下。
背包“不小心”从她的怀里掉了下来,东西撒了一地。
大黑痣转身,瞅了一眼从背包里撒出一地的物件。
“什么东西?”
“卷毛婶,你检查一下,千万别带上什么危险的东西。”
那个走在最后面,长相秀气,一头卷发戴着头箍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优雅地蹲下来,捞起背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手机、钱包、小射弩,小匕首、一个小筒子,筒子里装着一把小短箭,还有一捆不软不硬,很有弹性的藤条。
手机一直在震动,是许怀洲打来的。
“这是什么?”
卷毛婶捏着一根藤条,翘起兰花指左右看了看,问郑辛雅。
“那是处理过的藤条,可以用来做发饰,或者其他工艺品。”
郑辛雅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盯着他的兰花指不放。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卷毛婶”了。
“真是太低端了!”
卷毛婶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将手上的藤条扔了,把东西重新收好,丢给郑辛雅自己拿着。
四个人继续快步往前走。
离那辆黑色的轿车还有一百米的距离。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将车门拉开,等待郑辛雅被“塞”进去。
郑辛雅的手悄悄摸进包里。
忽然,电影院的后门被人踹开,许怀洲像箭一样飞奔而来。
他边跑边喊:“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