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坚决不会和行知分手?”
林晚音清冷的脸上有了裂缝:“颜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宋阿姨不喜欢你,红玉和景安都不喜欢你,你在他们眼里就是狐狸精,你嫁到霍家就是跳火坑!”
“你各方面条件这么好,追你的男人有周斯年有楼团长,哪一个都比行知好,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因为我喜欢他,因为我来这人世间只有这一趟,我只想顺着我的心做当下该做的事情,因为我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我也强求不来!”
颜素素净而又好看的脸上,写满了笃定两个字。
金色的太阳光笼罩着她,她是那么的自信,浑身散发着迷人夺目的光彩,让她挪不开眼睛。
林晚音有那么一瞬间的羡慕,觉得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自信。
好像再难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是轻而易举的。
很久没有喝过咖啡的颜素,绝对不会浪费一口咖啡。
她喝完最后一口,起身:“林大夫,你其实也很优秀,只是你不自信,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爱情不是必需品,有更好,没有的话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女人要是把爱情看得比命你还要重要,这辈子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说完颜素就起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不忘给祁念和周斯年一人带了一杯咖啡。
林晚音看着颜素笔直的背影,脑子里重复着颜素说的几句话,久久不能回神。
另一边,车子离开京市后,霍行知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把颜素装在最袋子里的那封信拿出来。
看到信封被密封,霍行知冷锐的眉眼闪过一抹不喜,他把信封又放回去。
看来颜素应该多少知道她亲生父母的消息,不知道王秀琴和她交代了什么,她一直瞒着他。
霍行知生气,觉得颜素不相信他,有问题第一时间不告诉他。
很快他又释然了,毕竟他们才刚刚确定关系,家里人对她不是很喜欢,她应该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所以才防着他。
霍行知把信封放回去,重新发动车子,一路上把油门踩到底。
晚上八点,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温家门口。
院子里不断地传来王秀琴的骂声:“老娘是外来户又咋的,老娘吃你们的喝你们的,老娘的工分都是自个挣来的!”
“一个个臭不要脸的,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歪瓜裂枣,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家素素好,想让我们家素素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你们,做梦去吧!”
“一个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谁还敢来我家闹,谁还敢败坏我们家素素的名声,我和你们拼命!”
霍行知凌厉的眸子看向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嗑瓜子的人。
那些人看到他,有人扔下瓜子就跑了,还有人明显地后退了两步。
霍行提着东西敲着温家大门。
“你们到底想干啥?真以为我们是泥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正在气头上的王秀琴,怒气冲冲地猛的把大门打开,身后温君林拿着大铁锹。
“行知!”王秀琴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温君林赶紧把铁锹放下,笑呵呵地说:“行知,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王秀琴和温君林回过神,赶紧把霍行知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王秀琴站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往刚才聚集人的地方喊:“你们一个个都把眼睛睁大了,这就是我家素素的对象,他在京市是军人还是团长!”
“别说一个李大牛,就是王大牛赵大牛,只要他们做错事情,我女婿就能把他们抓进去!”
“想欺负我们家,门都没有!”
温君林已经把霍行知迎进屋里,忙活着给霍行知倒水:“行知,你别在意多心,李大牛前些日子出来了,李家人怀恨在心,花了钱找村里人天天找我们麻烦!”
“因为这事村长都对我们家有意见了,我们是外来户,家里又是俩丫头,我长的就是一张好欺负的脸!”
温君林苦笑地摇头,没人知道他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霍行知眉头紧蹙:“叔叔,这么重要的事情,您怎么不给我们说?”
“给你们说干什么,你是团长本来工作就忙,素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我们都被欺负了十多年,忍忍就过去了!”
“行知,你还没吃晚饭吧?”
霍行知还没回答,温君林就喊王秀琴:“秀琴,行知还没吃饭呢,你赶紧来给行知做饭!”
霍行知把包提起来:“叔叔,阿姨,这里面有素素给你们准备的吃的,我想吃阿姨做的荞麦臊子面!”
王秀琴笑得合不拢嘴:“我正愁给你做什么好呢,你先歇着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阿姨,那就辛苦您先做饭,我和叔叔出去一趟!”
温君林什么都没问就跟霍行知出去了,霍行知直接让温君林带着他去了村长家里。
去的时候温君林愁眉苦脸,腰都是弯的。
半个小时后回家,温君林是被村长和村支书一起送出来的,他满面笑容。
农村的夜晚没有灯,但是月亮又大又圆,亮得就像是要一面镜子。
温君林双手背在身后,长长地吐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这辈子直到进棺材板都硬气不起来了!”
“行知,谢谢你今天让叔硬气起来,一个女婿半个儿,有你给叔撑腰,你看村支书都给我递烟,这可是从前都没有的事情!”
“行知,你和素素到底咋样了?”
提到颜素,温君林就着急了,这几个月素素给家里都打电话,每次问素素和行知怎么样了,素素都说她要专心搞学习,以后专心搞事业,不会在男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
媳妇急得嘴角冒泡,她每次都叮嘱素素男人和学习要两手一起抓。
现在国家政策一年比一年好,素素要是一直不找对象,她爸妈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期望。
霍行知只是扫了温君林几眼,就把温君林的心思猜猜得七七八八。
俩人停在距离家门口还有二十多米的沙枣树下。
霍行知拿出一支烟点燃,递给温君林。
温君林接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好烟!”
霍行知也给自己点燃:“叔,我和素素已经确定关系了,我现在在素素的观察考核期!”
“真好!”温君林连说了三遍,深深地吐了口气。
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是挪开了一些。
“叔,素素的亲生父亲是叫沈慕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