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海鲜把在胎海之中把三个嫩海鲜暴打了一顿,然后毫不留情的关起来了。
起码三年都出不来的那种。
螃蟹狠狠的发誓着,同时为了不让这个毒瘤搞事情,它顺手还把三个海鲜体内的那块名曰为‘系统’的不存在现实可观测的骨头都给掏了出来。
“七神的遗骨留给你也不中用,废物!”
三个老海鲜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嫩海鲜和瑟瑟发抖的老海在胎海之中。
回到枫丹。
那维莱特还在安排着救灾工作,这次的海水倒灌超乎想象,仿佛要把枫丹都给吞噬了一般。
他独自走到了海岸线的悬崖边上,时刻观察着动态,枢律廷的工作人员每隔五分钟就送来科学院监测水文的报告。
“那维莱特大人,根据科学院的最新研究报告,这次的海水倒灌十分严重,现在已经有十分之一的国土被淹没了。”
“人员伤亡多少?”那维莱特又问着。
“芙宁娜大人前几年就吩咐科学院把一部分研究人员安排在地势比较低的地方,海水倒灌时,我们的人员发现很及时,目前没有收到大规模的人员损伤。”工作人员快速回答着。
那维莱特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庆幸当年芙宁娜扶持科学院是明智的选择,要不然这场灾难,估计枫丹会伤亡十分惨痛。
“目前有没有芙宁娜女士的消息?”那维莱特又问。
海马出去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溜达了出来,除了救灾之外,就是打听跑路的水神消息。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显然也并不清楚他们的神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维莱特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工作人员退下。
梅洛彼得堡。
枫丹的神还在卖力地打着螺丝。
“快点,把需要的零件打造出来,那边的缺口需要零件修补。”
“别催了,别催了,我已经很努力在打了。”
芙宁娜跳起来一脚踹在故障的机器上,机器咔咔作响,很快吐出了零件,但立马给路过的监工带走拿去维修破损的地方。
地板上的水已经淹没过脚踝了,并且还在上涨,芙宁娜很害怕,但也不敢后退,只能努力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上面还缺多少?”
除了芙宁娜之外,还有数百犯人坚守岗位,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仿佛做着一场徒劳无功的自救。
“哪里有钢板,赶紧抬过来。”
“排水系统都堵住了,我需要几个人跟我去送死,有没有人组队?”
“带我一个,我去。”
“机房上面的蒸汽口一定要守好,要不然所有设施都得完蛋。”
芙宁娜听着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很混乱,但是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地在拯救一座几乎要被淹没的监狱。
“大头娃,别发愣了,赶紧过来帮忙。”
这时候,一个路过的女人拍了拍芙宁娜肩膀,急忙地说道。
芙宁娜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伪装的把脑袋捏大了一些,才不是什么大头娃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帮忙吗?”
“去上一层,上面扭动阀门需要很多人帮忙。”
芙宁娜哦了一声,然后匆匆往上跑。
在上层帮忙大家把阀门打开之后,她又立马赶回来打螺丝。
打到一半之后,又随着大家把机器往上面搬,因为下面已经被淹没了。
她如同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然而,水还在上涨,海底的缺口是堵不住的,即使再努力了,堵住的速度还没有海水上涨的速度快。
下面已经被淹没了,但是缺口还在,空腔已经没有多少了。
所有人都拼尽全力了,但是还是没有意义。
出去的通道一直处于关闭状态,钥匙在副看守长手里,副看守长不在,门便无法打开。
“已经尽力了。”
所有人都累了,坐在最上层眼睁睁看着海水一点一点上涨。
慌张,恐惧,绝望,各种情绪在人群中散播着。
芙宁娜也感到内心复杂。
大家都尽力了,但是海水还是想要淹没所有人。
所有事情都无法改变吗?
就连小小的梅洛彼得堡也有这样命运。
真的所有的自救都是徒劳无功的吗?
芙宁娜有些茫然,努力真的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如此。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肯定还有什么办法。
芙宁娜目光看向中间的圆柱,内心有些犹豫,也有些恐惧,她知道那是梅洛彼得堡的支柱,同时那是通向一个神秘地方的通道。
办法还是有的,不过可能有点麻烦,需要去赌命。
要用这个办法吗?芙宁娜。
“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拯救大家,但是可能有些危险,现在谁愿意和我一起去。”芙宁娜鼓起勇气看着众人。
“大头娃,你真的有法子?”旁边坐着的一个大叔问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喂,不要再叫我大头娃了。”芙宁娜很不满。
“确实有个办法,也可能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芙宁娜认真地看着大家。
“我知道在看守长办公室下面存在一条神秘的通道,那里通向未知的海域,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通道把这里的水排干,然后继续堵缺口。”
芙宁娜记得上次她带德莱厄斯来到梅洛彼得堡下面胎海深井时,下面的空间很大,如果把梅洛彼得堡里的水引向那里的话,起码还能自救。
至于会不会更糟糕,现在也管不得了那么多了。
“你确定?”大叔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芙宁娜。
“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芙宁娜摊着手,真有办法的话,她也不想打开那个通道。
“而且,我先说明一点,那个通道很危险,一旦打开,先不说能不能把水排出去,反正去的人有很大很大的概率会死。”
芙宁娜很严肃地说着,现在的海水还是普通的海水,对于枫丹宝宝体质来说和淡水并没有区别,泡一泡还能行。
但是一旦打开地下深处的井盖,或许说靠近那里,胎海水的浓度就会快速上升,那时候就算把海水排出去了,去的人也会沾染胎海水,很有可能会被溶化。
这是一个赌命的选项。
“看守长办公室有什么危险?不就是普通的办公室?”有人很纳闷。
“是通道很危险。”芙宁娜解释着。
“总而言之,我不会解释什么,因为时间也不够了,再这样下去,梅洛彼得堡就会彻底淹没,我还是那句话,不怕死的就和我一起去。”
她不想提起枫丹的预言了,人会溶解在水里,这是所有枫丹人都以为是一个古老的传说,那就如此便好了。
她宁愿带着人走向这个传说,也不想说是真实存在的。
芙宁娜说完之后,毫不犹豫跳入水里,然后往下潜。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随她,她只是知道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她是枫丹的神,哪怕是扮演的神明。
她依旧是神,需要把子民护在身后,直面灾难。
即使是……她自己也很害怕。
(注:此乃五百年前的芙宁娜,并非五百年后的,后期我会教会她逃避责任,现在的话,还是多点勇敢吧。)
“冷死老子了,刚爬上来又要下水。”有人笑着抱怨着,却毫不犹豫跟着一起下去。
“大家都别坐着等死了,还有力气的都去帮帮忙,人家一个大头女娃娃都下去了,还管什么真假,有点希望就不错了。”
大叔也跟着潜了下去。
坐在上面的人面面相觑,有迟疑,也有人不相信,有人嘲讽,也有点绝望不为所动。
但也有很多人跟着一起潜下去,去寻找一个未知的希望。
有人在海底深处会看到银色发着光的鱼,那是很漂亮银梭,如同太阳投射幽暗海底的微光,给生命带来希望。
而今如同星光直奔幽暗海底的微光,她出现了,她如同是银梭的主人,在最前方不顾危险往下游去,她的子民跟随着她的身后,从不缺乏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