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整个四合院的人便如潮水般涌向了中院。
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嘈杂得如同闹市一般,乱哄哄的,于海棠的脸上写满了开心和好奇,甚至还带着几分期盼,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于海棠终于看到有三个人围坐在中间的桌子旁。
坐下的刘海中,此时正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到来的人群。看了一圈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然而,刘海中并没有立刻发火,而是故作姿态地对着阎埠贵和许大茂二人说道:“你们看看,人都到齐了吗?”
两人先是站起身来,环顾了一圈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何雨柱家没有人来,王寡妇和刘岚也不在。”
“贺副厂长也没见踪影,最后就是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没有来!”咱们还用派人再去叫一遍吗?
听到两人的汇报,坐在中间的刘海中,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院子,被刘海中这一拍,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一脸好奇,又有些害怕地齐刷刷看向刘海中。
随后,刘海中扯开嗓子大声呵斥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开个全院大会,难道还要人家三请四请的!去,派人再去叫一遍,问问他们还想不想在这个院子里住了!”
就在刘海中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何雨水的房间里传来了于莉的声音:“一大爷,您有什么事,您说就行,我们在家里也能听见。王姐,刘姐还有贺家妹妹,都在我这屋里帮我看孩子呢!”
听到于莉这样说,刘海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的语气生硬得仿佛能结冰,说道:“柱子家的,我可没说你!我是说有些人倚老卖老,开全院大会也不来。真是气死我了!”
刘海中凝视着何雨柱的房间,看着没有再传出任何话语。
刘海中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喘完。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从拱门后面传来的幽灵一般,再次幽幽地响起。
“我这老太太还是头一回知晓,院里的大爷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能把人赶出这四合院!正巧我这老太太想换个地儿住住,你这院里的一大爷就来给我这老太太帮帮忙吧!”说着,聋老太太在高桂英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宛如迟暮的夕阳,缓缓地走进中院。
院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高桂英,只见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身上的衣服虽已洗得有些发白,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人看上去,只是略显精气不足。
看完高桂英,大家的目光又纷纷转向胖了一圈的贾张氏。只见她懒洋洋地坐在联邦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什么东西,那模样,恰似一只正在进食的肥猪。对于大家的目光,她不仅毫无畏惧,反而用挑衅的眼神回瞪过去。
就在大家的目光聚焦在贾张氏身上时,一旁的易中海却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他的一身衣服脏兮兮的,仿佛被人丢弃的破布,胡子和头发更是乱如杂草。身体似乎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却亢奋得像打了鸡血一般。
望着聋老太太的到来,刘海中的气势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如泄了气的皮球。他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一直等到聋老太太和高桂英坐定。刘海中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我要和大家讲……”
刘海中这一开口,犹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四合院奔腾到轧钢厂,又从轧钢厂汹涌至全京城,最后如那滚滚洪流般席卷了全中国。这一讲,足足讲了四十多分钟,仿佛没有尽头。
到了最后,刘海中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茶缸里的水也被他一饮而尽,这才有些意兴阑珊地结束了讲话。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大伙犹如那嗷嗷待哺的雏鸟,竖着耳朵聆听着刘海中的话语。愣是听得如痴如醉,甚至有人直接拍手叫好,那声音犹如雷鸣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刘海中讲完后,看向阎埠贵,最后说道:“我的话,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二大爷来处理。”说完,他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坐回椅子上,闭目不再说话。
看到这个架势,阎埠贵却是有些傻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合着好人都让你刘海中当了,坏人就要让我这二大爷来做呗。阎埠贵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他那犹如狐狸一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接着,他满脸笑容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呢?其实具体什么事情,我也如那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还是让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和大家讲一讲吧!”
本来还在和秦淮茹暗送秋波的许大茂,被阎埠贵这一嗓子,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刚想开口反驳,说自己也不知道,就看到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最后,他一狠心,猛地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道:“昨天贾家找到我们几个大爷,向我们哭诉贾家的艰难处境。经过我们院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爷深思熟虑、反复商讨,我们毅然决然地决定,要为贾家集体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