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久迩稔彦王大手一摆:“立马支援南线,跟那四个师团里应外合,冲垮华军的包围圈,把咱的四个师团都救出来!”
参谋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呀,东久特混支队刚从火坑里跳出来,这又要往老虎嘴里送?南线那四个师团都拿不下华军,眼瞅着就要全军覆没了,他们一个特混支队凑过去,这不是找死嘛!
参谋长连忙阻拦:“中将大人,这太冒险了,咱不能这么冲动啊!现在最稳妥的法子,是赶紧往宿迁那边撤,保住咱这股子有生力量。等以后华军再闹腾起来,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手里头好歹还有支能用的部队。”
东久迩稔彦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田中君!你这是觉得我老得不敢上战场了?我好歹也是皇族的将领!咱已经丢下第2战车师团不管了,让他们在战场上自生自灭,现在难道还要丢下所有友军,自个儿逃命吗!?”
参谋长被他这股子皇族范儿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中将大人,我可不是这意思!”
东久迩稔彦王猛地一甩手:“那就赶紧往战场前头冲!现在华军眼里,咱就是丢下友军,夹着尾巴逃跑的狗崽子,根本不把咱当回事儿。”
他眼里闪过一抹狠劲儿:“这样一来,咱反而有机会当一支奇兵!华军不是不可战胜,只要咱瞅准时机,往华军包围圈最软的地方捅一刀,就能撕开一道口子,让四个师团都冲出来!”
“听我命令,立马改道,支援南线!”
就这么着,东久迩稔彦王一声令下,东久特混支队这支跑得飞快的日军主力部队,硬生生刹住了脚,开始整顿旗鼓,往南线战场奔。
其实,东久特混支队现在也是伤得不轻。
原本他们兵力足有一个师团,但在田家冲阵地那一战,伪军当炮灰死伤惨重,又被第5军的第18步兵旅收拾了一顿,
再加上独立炮兵旅的火箭炮一顿狂轰滥炸,这特混支队也是元气大伤。
东久迩稔彦王下令,把剩下的伪军都拢一块儿,编成一个旅,
又在行军路上数了数人数装备,确定自己手头这股子力量还能打,心里头这才有了点底。
在他的指挥下,东久特混支队一直憋着气,不开无线电,生怕露馅儿。
所以,不光是华军不知道这支偷袭部队要来,就连被包围的那四个师团也不知道他们要来。
天一擦黑,东久特混支队的重炮兵联队就偷偷摸上去,把手头剩下的105毫米加农炮、76毫米野炮一股脑儿往第4军的软肋上招呼,立马炸开了锅!
紧接着,东久特混支队的几个联队还有那个伪军旅,冲着第4军后背就冲了过去!
战局,说变就变!
第4军的防线后头,冷不丁挨了这一下子,差点没缓过来!
在卫宁跟着的东久弥宫稔彦王带领下,东久特混支队的重炮兵联队悄没声儿地就位,对着第4军屁股后头的软肋阵地就是一顿猛轰!
炮弹跟火球似的,嗖嗖地从炮筒子里窜出去,划出一道道火链子,
接着就砰砰砰地砸在华军阵地上,炸出一朵朵大火球,
把华军临时搭的帐篷和工事烧得一片狼藉,弹片满天飞,伤员嗖嗖涨。
第4军的战士们都懵了,心说小鬼子这炮弹咋这么能蹦跶呢?
这时候,东久弥宫稔彦王拔出军刀,参谋长的阻拦都不带瞅一眼的,站在最前头,扯着嗓子就喊:“冲啊!给老子撕开华军的包围圈,把咱兄弟救出来!”
一声令下,日伪军跟潮水似的就往第4军后头冲。
他们冲的方向,可不是啥坚固的步兵阵地,而是一个软柿子——炮兵阵地!
那炮兵阵地上,十二门152毫米的大炮昂首挺胸,炮筒子亮堂堂的。
炮兵们光着膀子,满地都是热乎乎的弹壳,他们跟不要命似的往炮筒子里塞炮弹,砰砰砰地往外打。
这大家伙打出去的炮弹,重达四十多公斤,能飞十几公里远,把前线的日军炸得哭爹喊娘的。
可这关键的炮兵阵地,却让东久特混支队从后面给捅了一刀。
一个小队的日军跟猫似的摸上来,结果一脚踩上了地雷,砰地一声就炸了。
这一下,炮兵阵地的警戒连就炸了锅,枪声跟放鞭炮似的响成一片!
炮兵们回头一看,傻眼了,后面咋打起来了?
再一回想刚才的炮击,炮兵们心里咯噔一下,敢情刚才的炮弹是从后面飞过来的?难怪这么远!
这时候,一个步兵排长跑过来,扯着嗓子就喊:“快!快收拾家伙撤退!鬼子主力来了,正猛攻我们连呢,顶不住了!你们麻溜点儿,别把重家伙丢了!”
炮兵营长一听,立马回应:“知道了!”
哨子一吹,炮兵们立马停了火,把家伙什儿往卡车上一挂,撒丫子就跑。
……
再说第4军的野战医院,伤员堆得跟山似的,
医生和护士忙得跟孙子似的,前线打得太狠了,伤员一个接一个地送过来,
他们得忙着做手术、输血,有的还得截肢。
但就在这时,一股硝烟弥漫的步兵营急匆匆地开了过来,他们中不少人挂着彩,却依旧咬牙坚持,没从战场上撤下来。
营长一头冲进野战医院,扯着嗓子就喊:“快!上级命令,野战医院马上挪窝!别磨蹭,赶紧走!”
院长一脸懵地迎上去:“同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里是医院,伤员等着救命呢!挪医院得耽误多少时间,多少条命就搭进去了!”
营长急得直跳脚:“日军主力打过来了!正往这边冲呢!两害相权取其轻,医院得赶紧撤,不然日军一到,这儿就得变屠宰场!”
院长瞪大了眼:“日军主力?他们突破了前线?”
营长:“没时间废话了,他们从后面摸过来的,快走!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