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坐在床边,手指攥着床单,拧的皱巴巴的。
她有些迟钝的点点头,看着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莱尔德紧接着问:“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不舒服?还是....想我了?”
很自恋的一句话,带着紧张,但却很快就等来了回应。
走时,小人类都没有那么粘糊,眼下却委屈的抬眼瞅他。
“想你了。”
温软软开口,把另一边的兽人心都快撩化了。
怎么那么会说话!
莱尔德尾巴噌的一下,猛然打了一个圈,在空中划出有力的弧度,身躯激动的向前凑近。
投影可以接触到,他抬手拍了拍小人类的脑袋。
“是想我了,才不高兴的吗?”
莱尔德的声音中有自己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温点点头,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不清楚,不过她确实想对方了。
所以也没说谎。
莱尔德心里跟化了的蜜糊住似的,甜滋滋的。
“快回去了,不难过,回去我给你带好东西,好不好?”
温顺着对方的话接腔:“好。”
今天的温乖得不像话。
莱尔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兽人。
能拥有这么可爱又懂事粘人的人类,真是福气攒的。
开心乐呵的同时,完全没注意到家被偷了。
防得了外贼,防不了家贼。
还没和小人类亲亲热热多久,下属就发来了最新的定位。
他只能不舍的道别,千叮咛万嘱咐,一个劲的承诺会快点回去。
温不知道对方干什么,但一定是在进行很危险的任务,因为飞船外面的场景是一片灰暗石林。
从背影看,可以看到那里的小半风景,很黑。
她很担心。
“你别受伤好不好,要快点回来。”
上一次受伤的阴影把她吓得不轻,她拉着面前人的手,摇了摇。
虽然是虚拟的没有温度,但这团炙热,就像是隔着一层冰冷的屏障,被三言两语滚烫的递来。
烫到了莱尔德的心上。
他心里感动的不行,“不会受伤的,一定会快点回去的。”
人类真好!
尤其是他的温,知道关心他!
莱尔德的心里软乎的稀里哗啦,直到挂断通讯,脸上的柔情还没有消下去。
前来禀报的属下猛然僵在原地,见鬼一般抬头磨着嘴皮,一句话不敢说。
大人他好像有点疯了?
是不是海盗太狡猾一直躲藏,抓不住,大人有些暴躁了?
怎么开始笑得那么诡异?
禀报的兽人哆嗦一下,直到前方的莱尔德难得好脾气的开口。
“什么事,位置确定了,怎么?还有什么事?”
这声音对吗?
属下艰难的咽了一声口水,努力地组织好话语。
“指挥官..官大人,位置上有三艘偏离轨道的废弃飞船,应该是海盗的掩体,对方想要用这脱身....”
属下断断续续的禀报,一边说一边悄悄抬头观察着面前指挥官大人的神色。
生怕这个不好的消息让对方震怒。
毕竟狡猾的狐狸天性阴险,使用金蝉脱壳,想要用掩体脱身,必然会在掩体内设置大量爆破物。
而他们追击,一定要经过放有爆破物的废弃飞船,才能不跟丢。
可再往前追,肯定会有所损失。
对方在赌他们敢不敢。
“储备的地下能源是摆设吗。”
莱尔德随手调开地下能源库的图像,用指纹识别,批下命令。
地下能源所制造的爆破燃料,是普通爆破物的十倍。
可以远程发射,一般作为军事物资储备,距离足够的话,可以扫清一切障碍。
只不过能源稀有。
他有些错愕地往前看去,却发现面前的大人似乎心情很好。
地下能源的使用往往需要国王批准,但大人是国王的弟弟。
应该也可以吧。
属下不知道,他们为帝国而战,但统领他们的,是眼前喜怒无常的指挥官。
所以听谁的,一目了然。
“是。”
属下说完,便快速召集,去拿取能源。
莱尔德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样快点回去。
追击一个小小的海盗,完全犯不上用那么珍贵的能源。
但这样最节省时间。
一声轰隆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黑色幕布中展开。
爆破的亮光照射在飞船的玻璃上,发出耀眼的颜色。
前方的海盗也没想到后面追击的兽人那么疯狂,处于末尾的海盗们一个两个都傻了眼。
“疯了吧,远程抛射能源,真的不是在打仗?”
有的海盗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是星际海盗,不是叛军,更不处于乱世战争中。
这可不是星际大战,怎么远程能源都使用上了。
这是来真的?!
海盗就和社会上的不法分子一样,只不过更贪婪,更狡猾。
屡屡抓不到,损失的越多,莱尔德这才出手。
只要逮住后追回物资,剥夺亏损的财物,交给星际法庭就可以了。
用不着灭口。
况且干星际海盗这一行,也只是抢抢物资。
眼看动真格的,都开始害怕起来。
最中间被围住的主星舰里,突然爆发一声。
“他有病吧!”
谁家打海盗用真家伙,连能源炮都整出来了!
这要是给一下子,星舰连着飞船都得轰成碎片。
本来还有着手段的海盗,立刻发出消息,让隐蔽起来的老大直接提速。
这再不走,对方要是发疯,一窝蜂的乱扔。
就算是隐蔽的也能误伤。
有脑子的怕有家伙的,接到消息的狐狸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与主星舰的手下发出了同样的灵魂质问。
“他有病吧!”
本想着物资转移到不起眼的隐蔽飞船上,让主星舰当诱饵引开。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开炮乱轰。
虽然副官和一众属下也很疑惑,觉得不是打仗,追个海盗,不用动真格。
把截获丢失的追回来就行。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他今天似乎有点急?
可他们也不敢吱声。
可能是这些天,海盗们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把大人惹烦了吧。
挂断通讯的温滚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做梦都梦见莱尔德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失落落的,收拾好后,不打算出门。
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外面是个不错的晴天。
可她刚把窗户推开一个小缝,就看到被别在窗边的一束花。
颜色鲜艳,花瓣硕大,泛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很好看也很好闻。
谁放在这里的?她可不记得这里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