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食材必须越新鲜越好,放置一天,味道就会有很大差异,除非凝固后再冷冻储存。
但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冰箱这种设备,要达到冷冻的效果非常困难。
虽然他可以把它们存放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但这会导致销售时的疑虑——别人会好奇他是如何让这些物品长时间保持新鲜的。
因此,他决定尽快将猪血分给大家。
他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这么多。
正好大家都在忙着回家拿东西。
林新拿起了砍骨刀,准备先解剖一只野猪,并随意切下一些肉。
不久之后,大家纷纷带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回来。
大袋小袋的、铁盆、碗筷、布料、旧衣物,还有许多奇怪的东西。
林新的反应简直就像是地铁老人被年轻人用手机拍摄时的表情一样。
“大家都注意听,我需要的是老古董,不是旧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感到十分荒诞。
汗流满面地他说道:“罢了,先让我看看。”
前一世,他对古董收藏有着浓厚的兴趣,能成为亚洲总裁也表明他在财务上并不拮据。
尽管他没有达到专业鉴定师的水平,但对于鉴赏一般的古董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首先查看了一位阿姨带过来的物品。
“你竟然拿脏兮兮的抹布?”
林新刚一看便勃然大怒。
“你当我是什么人!”
他差一点就要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扔回给那位阿姨。
幸好,林新突然注意到了盆中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铁制品。
“咦,这是什么东西?”
林新生前见到过类似的设计,自己还收藏过一个仿制品,所以他马上认出来了。
这是一个压纸镇纸,用于书写的古人会用它来压平文件。
通常镇纸是由石头或玉制成,但是在漫长的历史河流中,总有些异端存在。
这件镇纸旁边还有一个独特标志,表明它是历史上某个大师的作品,并且曾经被一位伟大的文学家使用过。
这是唐宋时期的珍宝。
林新拿起这尊带着些许锈蚀、生动形象的铁制小鹿,“这玩意真有意思,以后可以给我和秀娟的孩子当玩具。”
林新兴奋地转头对着李秀娟笑了笑。
秀娟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轻轻地拍打了林新的一下。
思索片刻,林新继续说道:“阿姨,为了这个东西,我愿意换你五勺猪血。”
没有给这位阿姨过多考虑的时间,林新紧接着说:“快去拿个盆来。”
阿姨也没有多想,惊喜地点点头,急匆匆答应着:“哦哦哦,好嘞!”
真的可以用这些换到新鲜的猪肉和猪血吗?人群中的其他人大感意外。
那位老妇人狡猾的目光闪动着:“小子……哦不,林新,等等我,我家也有的是!”
她随即补充道。
一大妈拿来了一个盆,林新在众目睽睽之下,确实给了她五勺新鲜猪血,装满了整个盆。
阿姨开心极了,因为一旦猪血凝固,她就能将其切片或是切成块状,烹饪时加上少许葱蒜辣味,简直是人间美味。
终于能够解解馋了,一个阿姨急急忙忙地对林新说道:“谢谢你,林新,真的谢谢你。”
她现在已经不再骂了,高高兴兴地端着盆子离开了。
这头畜生竟然也知道感谢了。
聋奶奶看到阿姨真的换到了猪血,也非常激动,也不敢叫他小畜生了,连忙说自己家也有老物件。
林新没有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老奶奶赶忙去找东西。
其他阿姨们则像发了疯一样,纷纷要求换猪血和肉。
这时,贾张氏被人群挤到了外面,一脸绝望与悲哀,看到微笑着的林新更是气得直咬牙。
“我的东旭……我的孩子啊……”
她的两个孙子和孙女扶着她。
“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她该怎么办?
她冲回家里拿了一把菜刀,对着人群怒吼:“让开!!”
正在排队换肉的大家都被吓了一跳,但看到贾张氏手持菜刀,非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贾张氏,你历来都是色厉内荏,每次都嚷嚷得很凶,但从不真正动手。”
“哼,你真的敢对我们怎样吗?”
有阿姨叉着腰问道。
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的脾气?
贾张氏这些年的胡闹行为早已数不胜数,就连她丈夫去世时,她也曾经拿起刀威胁要 ** ,最终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果然,贾张氏不敢真的出手,举起菜刀,脸憋得通红,露出几颗老牙,装出凶狠的模样。
正当她下不了台的时候,有人走进了院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说话的是二叔刘海中、三叔阎埠贵,还有他们的几个儿子,以及一些院子里的其他人。
阿姨们立刻激动起来:“你们没事吧?”
“废话,又不是上战场,会有什么事?”
被野猪撞到的人里,恰好刘海中和阎埠贵等人没有受伤,算是一番好运气。
“刚才林新说你们出事了,吓得我们不轻。”
听到这话,刘海中等人生气了,转身问林新:“林新,今天我们又招惹你什么了?你怎么咒我们出事?”
刘海中等人心中满是愤怒。
本来好端端的大家一起猎野猪,结果被野猪追赶,还受伤了好几个人。
妈的,明天肯定整条街都知道这件事了,丢脸丢到整个四九城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就像是两根黄毛一样的懒汉,还不如那些懒汉有脾气和能力。
他们立刻把今天的不幸归咎于林新。
“好哇,爸,我觉得是林新在暗地里咒我们,今天我们才会这么倒霉。”
“你看他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出事的时候他不露面,等我们都狼狈逃跑、丢尽颜面后,他才出现收拾了野猪。”
刘光天一脸不悦。
刘光福也点头道:“没错,真是个败类。”
林新紧锁眉头走近,手里握着一把闪耀着寒光的砍骨刀:“刘光天、刘光福,你们这两个小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近来长得愈发魁梧,虽然还未满十九岁,但已经高达一米八七左右。
脱掉上衣后,他的肌肉线条分明,健硕异常,简直堪称完美。
就那样站着,
刘光天和刘光福仿佛被巨大的阴影压得抬不起头,立刻畏缩了起来。
“你……我们说错了吗?”
林新西笑一声:“首先,我没说你们会出事,只是提到你们今晚可能回不来了而已。”
“你们在派出所做笔录,有这样的可能,我没说错吧?”
人们这才想起林新的原话。
“其次,你也不把话说清楚,你这小心思真是恶劣,让我们误以为你要害我们。”
林新反驳道:“其次,我没跟踪你们,也没人规定我不能进山打猎,再说,你们出事我难道就非得出手不成?”
大家一听无言以对,林新说得确实没错。
刘海中等人早已疲惫不堪,不愿再多争执,摆摆手道:
“行了行了,光天光福你们闭嘴,成天就知道丢人现眼,赶紧回家睡觉去。”
刘海中准备离开。
阎埠贵却没动弹。
刘光天一把拉住刘海中:“爹,看那边的猪肉,好大的一头野猪!”
他指着林新背后。
刚刚到来的人这才发现,林新正忙着剥野猪皮,剁骨头。
“两头大野猪全都在这里。”
没错,这两头野猪确实是林新刚带回来的。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这时,一位大婶返回来,看到大家都在,突然想起自家的易中海还没有消息,急忙问道:“你们回来了?没问题吧?中海呢?”
刘海中闷哼一声:“那老头现在被扣着呢,聚众 ** ,危害邻里安全。”
贾张氏也放下了刀:“那我的东旭呢?有没有事?”
阎埠贵回答:“你放心,那小子树爬得很好,就是下来时撞了一下,被警察带到医院去了。”
“秦淮如去医院看他了。”
“不过,估计他一出院也会被请到派出所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贾张氏惊讶道:“怎么会进了医院?”
她丢下手中的刀,几乎是爬着冲出了院子,直奔卫生所。
那位大婶也顾不上高兴,连忙向旁人询问具体情形,随后放下手里的盆,进屋换了衣服,跑去了派出所。
众人摇摇头,感叹道:真是麻烦事儿。
另一位大婶见到丈夫和儿子平安归来,心里也踏实了不少,高兴地催促道:“快,你们快回家拿些东西,林新愿意拿肉换给我们了。”
刘海中和两个儿子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林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林新,你真的要交换?”
少啰嗦,赶紧换完了回家,他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着。
这次连那些刚回到家的人都感到格外欣喜。
林新正在细查二大妈拿出的各种东西,发现一个陶制的罐子,虽然他看不懂其具体价值,但它看起来有一定年头了。
林新于是用大约半斤的瘦肉和六大勺猪血进行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