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冷冷地笑了,没有犹豫就给出了回答,“不好意思,我没空!”
“沈瑄,既然你这么忙碌不堪,需不需要我来帮你一把呢?把你的公司并入厉氏旗下如何?这样也能稍微减轻一点你身上的重担。”
他语气平缓而坚决地说道。
“你!”
沈瑄顿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这种毫不遮掩的威胁手段,倘若他真想要对自己的企业动手脚,以自己现有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
她扭头看向另一边,映入眼帘的是厉司渊那张自以为是且霸道十足的脸庞,这让她的气愤情绪瞬间升级到了极点。
“姜宇,请停车吧,让我立刻下车。大不了从今以后我不再管理公司事务,这样做或许也能让我的生活更加轻松一些。”
她对着正在开车的姜宇发出了这样的要求。
每次与他对峙时,对方总是显得变本加厉起来,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主宰一般,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进行各种安排。
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会儿,姜宇忍不住开口劝说:“沈小姐,老板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休息过了,不要再给他增加更多麻烦了,请您务必带他去放松一下、尽快恢复体力!”
“保证老板得到充分休息,难道不是你应该负责的工作吗?实在不行的话还有韩欣可以在旁边协助啊,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江城里那么多女人,我不相信你家老板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陪着他?”
表面上她是在对姜宇说话,实则每句话都是故意说给旁边的厉司渊听的。
听着这番话,旁边坐着的男人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淡淡的笑容,看着沈瑄此刻表现出的嫉妒模样,真是令人感到十分特别和有趣。
厉家。
韩欣一听说厉司渊回来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司渊真的回来了?”
她看似平静地问道,但其实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惊喜。
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询问,没有太多的期待和激动。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并没有见到厉司渊的影子。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与失望,才有些失落地说道:“他是不是去找沈瑄了?”
话语间充满了无奈,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姜宇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韩欣的脸,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不禁心中一叹,然后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出既同情又无奈的感觉。
她的直觉果然很敏锐,稍微猜一猜就知道厉司渊是去找沈瑄了。
“我是过来帮总裁取点东西。”
姜宇解释道。
他的声音平稳,似乎想尽量不让这件事情显得太重要,但依旧无法掩盖住韩欣心中的那份伤感。
韩欣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旁边的服务员见状,递上一个箱子:“都在这里。”
她接过箱子,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
姜宇接过箱子,转身出门,留下客厅里的韩欣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满脸的失落与悲伤。
整个房间突然变得异常寂静,只剩下韩欣孤独的身影,以及她那满腹的哀愁。
他是打算搬出去住了吗?
是因为她们母女的原因,不愿意再回这个地方吗?
这些念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韩欣感到一阵心酸。
她忍不住问自己,这个厉司渊到底得有多么讨厌自己,才会如此冷酷对待?
小时候,他们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呢,如今却因为沈瑄这个人就决定放弃这一切。
韩欣发了好一会儿愣,眼睛盯着在地上玩耍的孩子,心头的愤怒渐渐升起。
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必再去处处替厉司渊考虑了。
她的决定似乎也逐渐坚定了起来。
另一边,沈瑄正轻松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手指灵活而迅速地输入文字。
书房里的光影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体态健硕且挺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有序的气氛。
她抬头看了看那个身影,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书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随后轻轻将笔记本合上了大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厉司渊此时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浴袍从卧室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身姿挺拔,但少了平时那种令人感到压迫的高贵冷淡气息,反而增添了几分家的温馨感和平易近人的气息。
当他注意到沈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慌张和不知所措时,他的眉梢不由得微微一挑,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脸色也随之微微变化。
尽管自己不清楚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但他总觉得沈瑄似乎在隐瞒什么重要的事情或秘密。
表面上看她似乎正在使用笔记本电脑来处理一些公司事务,但是谁又能保证她实际上是在做别的什么呢?
这个念头刚在他心头升起,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声,迫使他暂时将内心的疑问搁置一旁,准备先开门应对不速之客。
见到厉司渊朝门口走去,沈瑄的眼神迅速从他的背影上转移回了笔记本的屏幕上,她的手指继续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敲击着,像是试图完成某个紧要的工作任务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随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提着行李箱的男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和他手里的行李箱,厉司渊显得有些错愕不已,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直接把东西带过来了?如果这件事让欣欣知道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来访者正是姜宇,面对质问,他站在那里以一种淡定从容的态度回答说:“小姐好像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但从她的表情可以判断出,她现在可能有点儿情绪低落。”
听到这样的话,厉司渊心里顿时明白,这样的行为无疑会让韩欣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居住于那个曾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了,这也是一种向外界传达其生活改变信号的方式。
一边随口回应着,厉司渊还随意地拿起旁边的一条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分,仿佛想要借此动作来掩饰内心那份复杂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