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望着眼前的蓝忘机,满心无奈与心疼。
然而,当他瞧见身后之人时,蓝曦臣的语气中又流露出心安与欣喜。
他知道,只要魏无羡在,忘机就有救了,那人便是他的最好的良药。可此刻几人都受了伤,谁也救不了谁,只能无奈唤人。
赶忙对着蓝思追吩咐道:“思追,快去唤人!”
蓝思追愣愣地看着身后熟悉之人,听到蓝曦臣的急切吩咐后,这才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回应道:“啊?哦……哦!哦!”
随后跌跌撞撞地跑去唤人。
云深不知处的一处客房内,刚恢复些许元气的蓝忘机,痴痴地坐在床前望着魏无羡,眼中满是眷恋与深情。
他的目光专注而炽热,仿佛魏无羡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最珍贵的宝物。那眼神中蕴含的深情,浓烈得足以将人淹没。他就那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似乎要将魏无羡的模样深深地刻入心底。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偏远且未被波及太严重的客房,蓝曦臣这才看清云深不知处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他心中无比震惊,同时也暗自庆幸提前撤离了人员,并且早有准备,未有人员伤亡。
因云深不知处那股强大力量的波动,导致余威的震动和一些乱飞的杂物波及了山下的彩衣镇。
顿时,各种消息满天飞。
(仙督蓝忘机渡劫成仙,其修为之强盛已摧毁云深不知处,余威涉及彩衣镇。)
仙门百家在震撼的同时,心思各异,纷纷朝着云深不知处赶来。
一些谄媚的世家,精挑各种珍稀宝物,一路苦思如何开口,既能显恭敬又不过分谄媚,只求蓝家日后照拂。
心怀嫉妒与不甘的世家,极不情愿,一路低声埋怨蓝家出了蓝忘机这等人物,却因惧怕其强大实力,只得强颜欢笑。
纯粹为长见识的世家,心情激动,一路热烈讨论,满心期待亲眼目睹蓝忘机的风采。
暗中不服蓝家的世家恐惧颤抖,不停揣测蓝忘机是否会借机打压,虽心有忐忑,却也不敢不去。
小世家诚惶诚恐,深知自身渺小,仍渴望能在蓝忘机面前露脸,为自家谋取一丝好处。
一时间,通往云深不知处的道路上,各世家心思纷繁,神色各异。
云梦的江澄,已在祠堂里坐了三天三夜。当他从梦魇中清醒,便在祠堂中立起了那人的牌位。
“魏无羡,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你......”他就这样,抱着酒坛,时而哭时而笑,念念叨叨了三日。
金凌有些莫名其妙,对此他劝过、拉过,却毫无作用。
在祠堂接到消息,两人先是震惊,而震惊过后的江澄嘴角一抽,不屑道:“成仙?我倒要看看成什么仙?”
说罢,转身前往云深不知处。
其实江澄内心怀着些许期望,他知道蓝忘机肯定也恢复记忆了。如果他真成了仙,是否可以救魏无羡?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自己剖金丹还给他也行,他只要魏无羡好好活着。
金凌更是激动,紧紧跟在身后,他也要去见证成仙究竟是何模样。
当百家看到杂乱的彩衣镇时,纷纷驻足停了下来,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当场,心中暗叹:传言属实啊!
此刻的山门外,百家纷纷到来。因云深不知处雨后升起了一股白雾,众人充满了好奇之余,却遗憾无法窥视其中真容。
神秘感在门口的百家之中弥漫,引得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不见有人来主事?”
“嘘,小声些,瞧这情形传言恐是属实,想必蓝家此刻正忙于收拾残局呢。”
“难道蓝家因此出现了人员伤亡?”
“应该不至于,我听闻小道消息,蓝家已提前有所准备,只是未曾料到此劫威力如此强大,竟能将整个云深不知处摧毁至此。”
“着实厉害啊!”
“是啊!回想当年的温若寒,哼!也不过如此罢了。”
一位老者听到温若寒的名字,撇了撇胡子,随后神色复杂地望向云深不知处,悠悠开口道:
“恐怕与百年前的薛重亥不相上下!且如此年纪,便有这般修为,前途实乃不可估量啊!”
顿时人群中再次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世家底蕴深厚的众人纷纷面色古怪,而后起的家族则四处打探着薛重亥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