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能不能动作快点?”崔尧不停的催促着士卒们,概因将火炮运到岸上属实太过缓慢了,抢滩登陆了一个时辰,才将将运送过来两门火炮,按这个进度,今日就别想攻城了。
“回大总管,您的战舰吃水太深了,根本靠不到岸边,就这两门火炮还是几十人吊着绳索垂到舢板上的,那舢板载了炮可就载不了人了,还需两条舢板拖着船绳划过来。
两条舢板还不能步调有差异,稍有不协,火炮就有倾覆之险,实在快不起来了。”
崔尧结舌,不曾想深水船还有这等弊端,可那有能怎么办,他也想有武装直升机吊装火炮呀,那也得有哇。话说真要有了武直,谁还傻呵呵的炮打城墙?直接往城内投送兵力不好吗?
“那就还是以稳妥为主,莫要忙中出错!所有登陆人员听令,子弹全部上膛,一定要守住这个滩头,必要时,即便白刃战也不可失守!”
“喏!”
薛礼将甲胄穿戴停当,手提马槊说道:“要不我再去袭扰一番?某家好久没开弓了,某带几个枪法好的,去给城头上的倭兵上点手段。”
崔尧点头:“注意安全,切莫走入二百五十步范围内,敌军既有火炮,城墙上就不可能不放置。”
薛礼拍着胸脯说道:“放心,放心,某家三百步亦不失准头,虽不至百发百中,十中七八还是胸有成竹的。”
“莫要大意,难保倭人没有投石机,真个居高临下抛射起来,三百步也不保险。”
薛礼笑道:“抛石机跨三百步不过也是强弩之末,某家随手就拨掉了,贤弟就是太过仔细,哈哈,某家去也!!”
笑罢,薛礼点其一百神枪手就骑上战马溜着城墙转悠了起来,意气风发,好不神气。
崔尧目送了薛礼一行就不再关注,让老哥撒撒欢吧,这一路上快憋死了,方才抢滩登陆的时候就发觉老哥真是无比的快活,或许真的有人痴迷于冷兵器搏杀吧。
正在此刻,却见那城门悄然洞开了一道门缝,崔尧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敌方动静,当然不会漏过这些信息。
他眉头凝起,莫非敌寇终于鼓起勇气半渡而击了?
却见那门缝里首先露出一幅白棋,而后几个瑟缩的武士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崔尧的第一直觉就是好机会!
可惜盘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兵力,以及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守住滩涂,崔尧思忖了一番终于放弃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五百步而已,骑兵发动起来,不过是喘息之间,啧啧啧,可惜了。
薛礼不愧是沙场宿将,他也瞥见了城门洞开,脑子都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带了多少人,就调转马头闷头冲锋了起来。
崔尧大惊,呼喝道:“不要!危险!”
话音刚落,却见出了城门的一行人光速滑跪,一字排开的对着薛礼摆了个标准的土下座,而他们身后的城门也快速的关了起来,浑然不关心出城的这几个人是死是活。
薛礼冲到门前举槊就要戮死几人,却见那几个瑟缩的武士一股脑的躲在唯一站着的小娘身后,出奇的是,即便如此大的动作,五体朝地的形态竟然丝毫没有走形,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也是要真功夫的。
那小娘茫然的看着薛礼,一双眼眸距离槊刃不过三寸之远……
崔尧看着捆作一团的五六个倭人,皱着眉头说道:“某家不是说过两军交战,不留来使吗?你带这几只回来作甚?还有还有,那边怎么还有一个没捆住?蹦跶的还挺欢实。”
薛礼附耳悄声道:“女的……”
崔尧挠挠耳朵,这等粗汉说个耳语都让人难受。
”某家不瞎,我问你为啥不捆上?”
“女的……”
“女的怎的?你要做填房?某家记得你夫人身体康健的很哩。”
薛礼忙摆手:“贤弟说的什么混账话,人家看上的可不是为兄,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为兄可不愿拆了贤弟的露水情缘,你倒好,不领情不说,还挤兑为兄。”
崔尧也素了好几个月,闻言不禁心中一荡,也悄声道:“长的如何呀?”
“堪称绝色!”
“倭人还有这种档次?”
崔尧四下看了看,发觉他爹还有姐姐他们并未下船,于是笑道:“带上来。”
薛礼用肩膀撞了崔尧一下,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如同劣质的老鸨一般,扭头跨过人墙,将那小娘抓鸡一般提了过来。
崔尧正襟危坐,努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沉寂已久的舔狗之魂在荷尔蒙的影响下有死灰复燃之象。
待远处的薛礼将那小娘放到了地上,崔尧打眼一看,呵!还真是不错嘿,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
那小娘亦步亦趋的走向崔尧,崔尧随着小娘的走近,那舔狗之魂又逐渐熄灭……
崔尧看着眼前垫脚都够不到胸口的袖珍姑娘,认真的问道:“这位姑娘,请你站起来好吗?”
苏我幸子懵懂的用生涩的汉语答道:“大人,奴家站着哩!您是不是有眼疾?”
崔尧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站着,为何不到五尺呀?”
苏我幸子嗔怒道:“大人净瞎说,奴家足有五尺四寸哩。”
崔尧马上在心中换算了一番,唐尺二十五公分,五尺是一米二五,四寸算作十公分,结果得出净身高一米三五,不对,脚下那双木屐足有两寸,抛掉五公分……
这就是个一米三的货色!
“冒昧问一句,你断奶几年了?某家有一房妾室,今年年方十一,还未褪去童音,比你高一尺……”
崔尧边说边拿拳头对着小娘的头颅比划了一番,发觉这小娘的头还没有自己的拳头大,难怪离远了让人产生错觉,这就是个等比例缩小的半残废。
崔尧不禁认真思索到,这么小的脑袋,脑容量够吗?这货会不会先天智障啊?
脑中胡思乱想也不妨碍崔尧问话,面对着这个破天荒一般,唐军首次召见的使节,崔尧给予了一定的尊重。
“呔!乡野村妇,面见本将军到底意欲何为?有何事禀报?还不速速道来?”
苏我幸子迷茫的说道:“我不道啊,我陪我爹来的,他可能找你有事,我就是跟过来看看。”
“那你爹呢?他又是谁?身在何处?”
苏我幸子指指外边,像麻袋一般摞起来那垛人说道:“在那呢,最上面的那个就是,你看我爹多聪明,知道摞在上边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