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道歉总比跪祠堂要强吧,连氏用眼色示意付秋月。
付秋月见无人搭话,娘又示意自己,知道今天不道歉是过不去了,只得期期艾艾的往付二郎两口子跟前挪了过去。
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二叔二婶,今日是侄女的不对,不该对叔叔婶婶不敬,请二叔二婶原谅侄女这一次。”
付二郎和岳氏心中知道侄女的道歉不是真心的,但付老爷子已经被气到,他们再抓着不放反而是无理了。
两人点点头,岳氏也抬了抬手叫她起来,但之后就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付秋月见状,心里不爽,但也不敢再发作了。
付老爷子心里叹了口气,叫其他人都散了,只单独找了付二郎去书房说话。
付氏带来的东西让胡氏分一下,特意点明,是均分,也就是大房二房的东西都一样多。
胡氏和大房虽然不乐意,但今天的事情闹腾的都心累,所以也就顺其自然的散了。
反正付氏是胡氏的亲闺女,还能少了亲娘的孝敬,今天就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吧。
付谨淮全程看到了付秋月对娘亲的顶撞不敬,心里积攒了许多的怒气,他攥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好让娘亲不再受大房的气。
今天听爹说分家,付谨淮也心动了,他如今拜了名师读书,但总是被大房的付谨衡找各种理由打扰自己,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手段。
他早就不堪其扰,偏付谨衡用的都是讨教学习的方式,自己拒绝不得,祖父也常说兄弟间可以互相学习进步,实际付谨衡有什么好学习的呢。
他在学堂闹得鸡飞狗跳的,听说还常逃课和同窗出去游乐,不过是嫉妒自己拜得名师,看不惯二房能出个读书人罢了。
拜名师难道是姑姑不疼他不愿意让他拜吗,他们可才是亲姑侄。
实在是当时他们一起去受恩师考校,但付谨衡不争气,文章背不出来不说,连其意都解释不了,恩师这才没选他。
祖父和家里人恐怕都不知道付谨衡在学堂里的情况,还以为自己的大孙子早出晚归的读书可辛苦了。
大伯娘他们觉得恩师没有收下付谨衡,是他在中间捣鬼,因此阴阳怪气的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祖父还算是护着他们,才没让他们再针对自己,但就是这样,祖母明里暗里的对他们家克扣份例。
只是公中连自己的笔墨纸砚都给的残次品,还是母亲用自己的私房补贴给他的。
如果能分家出去就好了,姑姑让父亲和母亲帮着自己打理庄子,可以挣得银钱,自己也要更加用功读书,争取早日考取功名,让父母不再受今日之辱。
付谨淮和母亲先回房,看向父亲和祖父离开的背影眼怀期待,他希望父亲能说服祖父将他们分出去。
付二郎不知道父亲要和他说些什么,就小心的扶着父亲往书房走去。
看着父亲的头发已泛白,背已有些微驼,付二郎鼻子一酸,扶着父亲的手臂更加贴紧。
父亲一向是疼爱他的,只不过碍于嫡母和长兄的地位,面上不好过多的关心他。
进到书房,付老爷子坐定,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付二郎。
“二郎,这么多年,苦了你和你娘了。”这个娘说的就是付二郎的姨娘了,在外面付二郎还是要叫自己的亲娘为姨娘的。
“爹,我...我自己无所谓,只是不想让娘和自己的妻儿受委屈,今日秋月一个小辈都可以对我们无礼,还不知道家里其他人要怎么看我们。”付二郎话一出口,就有些哽咽。
付老爷子一滞,随即也是了然,树大分枝,二郎终究是被伤的狠了。
“你真的想分家吗,分家以后就算给你些资产,可也不多,毕竟你大哥是嫡长子。”
“爹不是拘着你不愿意你分出去,只是淮哥儿还要读书,没有公中帮衬着你,靠你自己何时才能供出来。”
“而且淮哥儿出息,拜的还是名师,以后的花销少不了,听话,先等淮哥儿读书考完功名再说,你大哥他们,爹也会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