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惊魂未定的剧目
“终于……结束了吗?”闰琳强行操纵着感觉缺失了什么东西的躯体站起来,她略微朝外望去,缝隙之外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刚才那个闯入者呢,还有中恒呢?为什么都不在了?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她瘫坐在地喃喃自语道。
“肯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管过去怎么样,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就说明还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肯定不大……”她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觉到这么惊恐了,但最起码这一次是有。
“那个……其实还没有哦。”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准确来说是从她的背后传来的。
“是谁!”惊恐未定的黄闰琳站起身来向后望去,只见一团黑雾之中,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早已经伸向了她,与此同时一把华丽的玉制宝剑如同蛇的身躯一样柔软的缠绕在对方手上,仿佛一只温顺的宠物。
对方的面容在黑雾之中若隐若现,而这个既不像生物也不像武器的家伙还蠢蠢欲动。
“鬼啊!”她本就刚刚经历一大劫难,身体和精神都还上不稳定,这时偏偏又刚好迎来这么一遭,顿时喊叫声在整个山楼里响彻不绝,有点可怜的黄闰琳不顾一切的拉开距离,想要远离这个家伙。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真的假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是不是想要我死!求求你了,我再也不贪财,再也不去敛财了……行不行?你不要让我死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啊阿啊啊啊啊啊啊!!”
……
闭幕。
这一出剧目并没有多少观众,也无非是那一个孤独的人,全程在观看这一切罢了。
“嗯……有点可怜,但不多。”永恒主评价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你当初答应好的,剧目之复杂性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
哐当!这一出剧院的门被一股力量强硬地推开了,不过这股劲明显有些后劲不足,至少从推门的时候可以听出来,后面的节奏拉的有些长。
“你来了?”主还在剧目的观感中回味无穷,甚至没有扭过头去确认是谁,不过看他样子,大概能猜的大差不差。
“贫嘴!”一个恼羞成怒的女声传来,不过同样有些力不从心,“过来扶我一把。”
“凭什么,”主有些冷淡的说道,“在我们人类的规矩里,主动去和自己的情敌打交道可是很麻烦且羞耻的事情,虽然说我并不相信爱情那一套,至今也还没个恋人,但是规矩可是不能破的呀,否则我该怎么保证自己作为人的底线和标准呢?”
“你这家伙……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愚弄我。”对方明显是没猜到他会是这么一出,更加生气了,“趁我现在还能说话,我最好把结果都告诉你,要是这之后连我都不搭理你了,我看看你到要跟谁说话去,我尊敬的永恒之主。”
听到这里,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主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端起下巴思考起她这句话的内涵,或者说短暂整理一下自己的偏见?
“似乎有理,我倒是可以做点退让,我可以让我仅有的那一位侍从去做下招待。”不过说着说着,很快突然又话峰一转,“不过我不知道我的夏依究竟是被谁拐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回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才来这看戏的,这样的话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说对吧,欲望的主。”
“我真想弄死你……”对方声音明显压低了不少,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就要被写淹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吧好吧,你的那个叫夏依的仆人现在在第十号厅里面,我现在动不了,可不可以劳烦你去请一下她,她不是你最要好的仆人吗?”
“第十号厅啊……我说我怎么一直找不到呢,原来是在那个地方,不过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你该死的……”对方又说道。
“罢了,今天又被你愚弄了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你要是再不救一救这小姑娘的伤势,她的身体可就要真的完蛋了,你确定不回过头来看一眼吗?”她跪坐在地上,用手扶住另一只胳膊上的一处伤口,却还是止不住浑身都在向外溢血的大趋势。
“嗯?原来是身体出问题了,我还以为是我亲爱的欲望之主接连二三的受到侵扰自己要消殒了呢,我原本还觉得我帮不上忙,结果现在看来只是因为我亲爱的欲望之主根本不精通人类的医学是吗?”
说到这里,永恒主难得从观众席上站起来,缓缓沿着过道向门口走去,
“哎呀呀,我说今天的地毯怎么格外的红呢?原来都是你偷着给我上染缸了是吧?”他像个无赖一样,一手扒在她的肩上,还不时沾了点血液来放到嘴里尝尝,刚入口时没有味道回味时微微有些血糖的甜,很熟悉的感觉。
“你他妈的……”操纵着这具身体的主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有点半神的样子吗?”
“不能,我是半神半人,所以可以有人的样子。”主说,“还有呀,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夏依放到十号厅去呢?害的我在13号等了这么久都没等来她,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焦急吗?你可得补偿我。”
“滚开……我可没心情管你的私事,如果你想调戏我的话,先把这小姑娘身体的伤治好了再说,要不然再过一会我就抑制不住了,那就只会是一具尸体了。”这位主的意志力明显是要比人高上不少的,祂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持,可人的身体承受力是有限的,这副身体没有办法持续过多的承受祂的力量,早晚也是要失血过多而死的。
“这不对吧?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欲望的主居然会替一个犯人着想,真是让我这个你口中的不伦不类的半神都大跌眼镜呢……”主走的更近,目光一遍遍扫过触目惊心的贯穿伤,一边不安分的把右手手掌扣在对方腰上,与此同时贴的脸也很近,生怕对方听不到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