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上空黑云压城,风中似有硝烟弥漫,大战一触即发。
城下,二十万攻城大军如黑压压的潮水,密密麻麻却秩序井然。将士们眼神中满是嗜血与狠辣,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踏破这座城池。
中军帐内,赵静鹏身披重甲,甲胄寒光凛凛,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周帐内众将:“七日内,必破此城!”
“将军,我军兵多将广,且攻城器械齐备,此战必胜无疑。”副将站在主帅身旁,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可掉以轻心,守城方虽士气低落,但城墙坚固,若不能速战速决,夜长梦多。”主帅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各部准备,开始攻城。”
号角声响起,攻城方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巨大的投石车被推到前方,一块块巨石被装填进去;云梯高高竖起,士兵们在云梯上绑上铁钩,准备攀爬城墙;冲车缓缓向前推进,巨大的木头前端包裹着铁皮,犹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准备撞击城门。
李严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一片沉重。他深知己方兵力虽有不少且城墙坚固,但是多日来被围困城中士气低下,只是守城恐难持久。
而此时董游也在城墙之上,下令士兵们将滚木礌石准备好,弓箭手严阵以待。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继而响起,第一波攻城正式开始。无数投石车同时抛射,巨石裹挟着呼啸风声,划过一道道弧线,如雨点般砸向城墙。
那城墙高大坚固,高达数丈,厚实的青石砖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经历的无数风雨。
城墙之上,守城士兵惊慌失措,纷纷躲避,不少士兵被巨石直接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霎时间,城墙上尘土飞扬弥漫,石屑横飞,但依然坚固如初,只是有些地段的城墙被砸出小豁口。
见此,不少士兵在各将领的安抚下,很快便稳住阵脚,开始反击。
弓箭手们弯弓搭箭,朝着城外正不断冲近的敌军士卒射去。箭矢如雨,许多南郡军的士兵被射倒在地,但依然无法阻止他们冲到城下。
冲车也缓缓靠近城门,士兵们推着冲车,朝着城门撞击而去。
守城方的将领见状,下令点燃火油,将火油从城墙上泼向冲车。冲车瞬间被火焰吞噬,南郡方的士兵们惊恐地退了回去。一辆冲车被毁,后面又有一辆冲车被推近到城门前。
随着攻城的持续,云梯已靠上了城墙,攻城士兵如蝗虫般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宛城军士兵们慌忙丢下檑木,试图将云梯上的敌人击落,同时用长矛和刀剑攻击即将攀爬上城头的敌人。
南郡军士兵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往上爬。滚木礌石被推下城墙,砸得他们血肉模糊,但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进攻。
赵静鹏下令,让弓箭手阵营前压朝着城墙上的宛城军士兵射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墙,宛城军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下。南郡军趁机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终于有几名士兵爬上了城墙。
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在城墙上展开。
南郡军的士兵们虽然有人数优势,但是冲上城墙的人数毕竟完全处于劣势,形成不了战果,很快就被赶了下去。
南郡军继续发动攻击,更多的士兵攀爬上了城墙。宛城军士兵们即使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坚守着城墙。
双方就在城墙上不断地拉锯,直到第一天的夜幕降临,南郡军鸣金收兵,撤回营寨进行休整。
赵静鹏对这第一日的战果还算是比较满意,给城中的守军造成巨大的压力。如果后面几天还是保持今天的攻击力度,应该在第四天第五六就能够攻入城中。今天城上守军的抵抗力度在他看来并不是很强烈,这正是这么长时间对宛城围而不攻的目的。
这也是因为宛城城中主将是董游,要是那李严做主将,赵静鹏可能早就选择弃宛城而先选拿下关中了。
董游主导宛城军,赵静鹏就有信心以不大的代价拿下宛城。只要拿下宛城,南郡军就有席卷中原资本,再加上那唾手可得的关中,扶着自己的外甥登上那九五之位,而自己也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静鹏下令大军连夜休整,明日开始大军分成三部,轮番攻城,一刻都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