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湘军少帅刘锦棠率领大军由乌鲁木齐南下,跨越了雄伟的天山中部,半个月之内,他的军队如破竹之势,连续攻克了达坂、托克逊、吐鲁番三座重要城市。
这三城之中,阿古柏的兵力虽然高达五万之众,且得到了英国和土耳其的支持,但由于其防线过长,兵力分散,无法形成有效的集中优势。
在左宗棠的精心策划和指导下,湘军的七十一师、川军的七十师、豫军的六十八师采取了三路同时并进的战术,使得阿古柏的军队无法有效地牵制任何一路,从而在战略上陷入了被动。
在这种压力下,阿古柏的军队开始土崩瓦解,南八城的门户就此洞开。
左宗棠深知兵贵神速之道,决定乘胜追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他下令全军,乘着这股胜利的势头,迅速底定回疆,彻底歼除那些顽抗的敌人,以竟全功。
左宗棠的决策果断而明智,他明白,只有彻底摧毁敌人的抵抗意志,才能确保新疆的长治久安。
在左宗棠的指挥下,各路大军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他们补充了弹药和粮草,修整了装备,同时,左宗棠还派出使者前往各地,宣传中央的恩威并施政策,以期争取更多的民心和支持。
远在万里之外马岱听闻刘锦棠半月克三城的奇功,不禁亲自给左宗棠送去了一封信。
左宗棠打开马岱的信封。
顷闻刘锦棠少帅率领湘军神速克复达坂、托克逊、吐鲁番三城,半月之内连下三城,威震敌胆,功勋卓着,实乃我朝之幸,百姓之福。
在此,我特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并对前线将士的英勇表现表示由衷的赞叹。
然而,长安城中的诸多同僚对此战况亦有所关注,心中不免存有疑惑。
我希望您将诸位大佬的关切汇总于此,以期得到您的解惑。
吐鲁番固然是南路要隘,但除此之外,如阿克苏等其他城池,阿古柏是否也同样布置了重兵把守?
此外,有关被俘大主管伊徳尔胡里声称要告知阿古柏缚献马明、献出南八城之事,此言是否可信?
尚望您能在百忙之中给予指示。
吾亦有一愚见,愿献于麾下。
喀什噶尔等地的逆首,依附异族,其心叵测,易生枝节,应严加看管,不得轻易放走。
至于伊犁,长期被沙俄占据,此前未及兼顾,如今若能通盘筹划,一气呵成,收复疆域,将对大局大有裨益。
最后,关于军费一事,请大人不必忧虑。
中央已有决断,户部将再拨款二百万两以资军费。
请您放心,务必狠狠打击敌人,以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
左宗棠览信,心中暖流涌动。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封信,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支持。
信中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感受到了后方同僚和元首的关心和期待,也坚定了他继续前进、收复失地的决心。
左宗棠深知,有了这样的支持和信任,他和他的军队必将无往不胜。
半月之内,连失达坂、托克逊、吐鲁番三城,阿古柏的势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他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态此刻已如风中残烛,吓得魂飞魄散。
面对如此不利局势,他麾下的三百多名大小伯克纷纷动摇,一致主张求和,以免进一步的损失。
无奈之下,阿古柏只得再次寻求外部势力介入,希望借助英国人的力量来调停这场战争。
他深知,英国人在他身上的赌注即将落空,他们也不会坐视自己在新疆的利益受损。
英国政府对此情况也感到焦虑,他们不愿意看到自己在中亚地区的战略布局因为阿古柏的失败而受到影响。
于是,英国人急忙派出驻华大使威妥玛,前往新中国的礼部,希望通过与礼部尚书傅善祥的交涉,来达成某种形式的调停。
第二天清晨,阳光初照,傅善祥一袭官服,步履稳健地来到了礼部衙门。
他刚走到大门前,就看到威妥玛站在那里,正脱帽向他致以礼貌的问候。
傅善祥故意提高了声音,问道:“英国公使威妥玛来了吗?”
身边的属下立刻回答:“英国大使已经到了,门口站着的就是他了。”
傅善祥闻言,转过头来,朝着威妥玛双手抱拳,面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最近西域战事吃紧,日夜审阅文件,眼睛有些模糊,以致于大使您都到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威妥玛看着眼前这位仪态万方的美女官员,心中虽有几分欣赏,却也感到几分无奈。
他只能也抱拳回礼,微笑着说:“无事,傅部长公务繁忙,可以理解。”
随后,威妥玛切入正题,说道:“贵国有句古话,‘以和为贵’。我国认为,不如让阿古柏作为新中国的属国,只需隶版图,不必朝贡。这样一来,两家握手言和,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傅善祥听罢威妥玛的提议,心中不禁感到一丝讽刺。
眼见阿古柏在刘锦棠的攻势下即将崩溃,此时却有人跳出来劝和,这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傅善祥是个直率的人,不喜欢绕弯子,于是他直接回应道:“威大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革命军停止向南疆进军?如果贵国是为了西域的调停而来,那么就不必费心了。我国虽然目前积弱积贫,但即便是勒紧裤腰带,也要坚决收复失地。贵国如果认为阿古柏可以建立一个藩属国,那么大可以邀请他去英国建立。如果你们双方都愿意,将印度送给他建立藩属,岂不是更加美妙?”
威妥玛被傅善祥这番直率而又尖锐的回应说得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这位华夏国的女官员竟然如此坚决果断,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英国的提议,并且还以讽刺的口吻反将了英国一军。
威妥玛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清朝政府的态度异常强硬,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他明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得尴尬地结束了这次会谈。
同时他也意识到新中国不是满清,满清尚且有强势的时候,更何况新中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