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鸟看亓邺自行向郗岄枂飞去,惧怕亓邺以为自己临阵脱逃,到时候亓邺找它麻烦。
刚看到郗阳掉落,它想着救下郗阳,然后找个借口,自己是为了救人,才离开的,不是害怕紫电。
它俯身下去,接住了正在掉落昏迷的郗阳,它快速飞上来的时候,想去接亓邺和郗岄枂,虽然它看起来还是庞大,但是这身板实在难以承受三个人的重量。
但是亓邺和郗岄枂有事,它肯定没好果子吃。
它脑海闪过亓邺那杀人如麻的表情,觉得自己咬咬牙坚持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它飞到亓邺和郗岄枂身边,看到他们俩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紫电,狂鸟一靠近,就被电的发晕,如果直接去接住他们,它绝对会被电晕。
它不敢在没敢靠近,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掉落下去,最后它把郗阳往修炼洞穴一放,不敢久留,逃之夭夭。
崋南涯上,邬渊溱瘫软在地,他直直的看着悬崖,雾气一片。
袁玲凌吃了丹药,伤势得到控制,她换了一套衣裳,来到蓝荌身边,道:“荌荌放心,那个贱人,受了伤,被紫电劈中,又跌入悬崖,必死无疑。”
蓝荌点点头,眼角带笑道:“这就是得罪我北岳宗的下场。”
她乌黑发亮的眸子看向邬渊秦,郗岄枂终于死了,以后邬渊秦的心中只会有她蓝荌,她心中的石头在此刻落了地。
阳译眼神阴冷的看向他们,道:“你们都不得好死。”
声音凄怆悲凉。
说着阳译往前爬,准备跳下去陪郗岄枂和郗阳。
蓝荌看阳译临死还这么嚣张,一脚重重踢在阳译踢身上,她把脚踩在阳译身上,道:“你想和他们一起?我偏不如你愿,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说着举起剑,准备刺向阳译。
邬渊溱不想阳译死,如果阳译也死了,那他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站起身来,眼瞳中暗含冰冷的杀意,看向蓝荌,毫无感情的喊了声:“蓝荌。”
蓝荌怔然,手一顿,她在一瞬间竟然感到一丝惊骇,整个人不敢动弹。
邬渊溱冰寒的目光在四周望了望,整个崋南涯都是北岳宗和崋南宗弟子的尸体。
千施源已经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生机。
南崋宗还有稀数几人在负隅顽抗,还有十几个扔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邬渊溱的目光落在蓝荌身上,他嘴角浮现一抹狞笑,只是那笑太过恐怖,道:“蓝师妹,能不能留几只蝼蚁给我玩玩。”
蓝荌看着邬渊溱的表情,心中犯怵,怔在那里。
邬渊溱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蓝荌面前,笑着问道:“蓝师妹,可以吗?”
只是那笑看着让人心中发寒。
蓝荌不敢拒绝,不由地点点头,低声道:“好。”
蓝荌被邬渊溱盯的心中发毛,汗毛竖起。
她不敢看邬渊溱,转身看向正在杀南崋宗弟子的北岳宗弟子,大喊道:“住手,把没死的都给我关起来。”
北岳宗的弟子听的是蓝平的吩咐,蓝平没下令,他们不敢擅自听从,他们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蓝荌再次喊道:“你们都住手。”
北岳宗弟子几个弟子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蓝平,等蓝平示意。
蓝荌看邬渊溱难得和自己提次要求,她积极的一个飞身来到蓝平身边,满脸笑意,拉着蓝平的手,撒娇道:“哥哥。”
“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
蓝平从小最疼蓝荌,既然蓝荌开口,他自然是会答应。
他明眸淡淡扫视了一眼邬渊溱,冷冷一笑,道:“只要我妹妹高兴,区区几只蝼蚁算什么。”
邬渊溱对着蓝平微微鞠躬,算是道谢。
蓝平白了一眼邬渊溱,他是看不起邬渊溱的,奈何自己的妹妹喜欢,还喜欢的不得了。
他视线扫过南崋宗,满意地看着这里,又看了一眼蓝荌,道:“蓝荌,回家。”
蓝荌看了眼邬渊溱,又看了看袁玲凌,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袁玲凌快步过去,和蔼说道:“荌儿,放心,溱儿很快会回去。”
“我们回去准备好后,就来提亲。”
蓝荌一脸娇羞的远远看了一眼邬渊溱,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和蓝平乘坐华丽无比的飞船离开。
邬毅和袁玲凌两人都受了重伤,两人需要尽快疗伤。
邬毅看着邬毅警告道:“邬渊溱,我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你给我滚回邬恒宗。”
北岳宗的弟子,一部分,散布到崋南宗各个角落,寻找逃跑和躲藏的南崋宗弟子。
一部分弟子押运阳译和十来个侥幸存活下来的南崋宗弟子。
还有几十个北岳宗的个弟子负责打扫战场。
南崋宗弟子的尸体直接扔到崋南涯底,北岳宗弟子的尸体,他们集中搬到一个地方,焚烧。
整个崋南峰的大殿和房屋都已经被各种法宝和打斗震坍塌,已经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一片废墟。
崋南涯修炼台更是血流成河。
几个北岳宗弟子同时拿出雨符,念动咒语,刹那间,天空电闪雷鸣,下起暴雨,冲刷着这里。
血水源源不断的流入崋南涯底。
邬渊溱低喃道:“我这一生逃不掉被摆布的命运。”
“我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要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这样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邬渊溱看着涯底忽然放声大笑,只是笑声中满是悲苦和凄凉。
笑着笑着,泪水混着雨水从邬渊溱脸颊流下,随后邬渊溱放声大哭。
他终究是下定不了决心去死,他心想自己还年轻,就这样死去不值,他要好好活着,为小师妹报仇雪恨,让今日血洗这里的北岳宗弟子都付出代价。
崋南台负责清扫的北岳宗弟子,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邬渊溱身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邬渊溱起身,踉踉跄跄狼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