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头的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沈佳宜紧紧抱着自己的腰。但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波澜,语气轻柔地说道:“佳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孩子都有了,你的心意我懂,也很感激,可我不能对不起她们。”
沈佳宜听到这话,多年来深埋心底的委屈瞬间爆发,哭得泣不成声,情绪几近崩溃,甚至有些疯狂地叫嚷着:“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王铁头轻轻挣开她的手臂,转过身,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肩头,和声细语道:“佳宜,你的父亲是我的老首长,我不能做让他难过的事。”沈佳宜泪水止不住地流,哽咽着反驳:“你不想让他伤心,就忍心让我伤心,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王铁头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佳宜,我的经历你想必也听说过,我真的配不上你。”沈佳宜猛地抓住王铁头的衬衣,近乎嘶吼:“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名分我也不要。”王铁头满脸苦笑,劝道:“佳宜,你冷静点,真的不行。”
沈佳宜听后,手突然松开王铁头的衣服,眼中满是绝望。她几步冲到窗户前,“哗啦”一声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王铁头吓得脸色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几步飞奔过去,一把紧紧搂住沈佳宜的腰。沈佳宜拼命挣扎,边哭边喊:“让我去死吧,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沈佳宜的疯狂让王铁头慌了神,记忆中那个温柔可人的她此刻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王铁头一咬牙,将沈佳宜搂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双唇不由分说地压上了沈佳宜的樱唇。沈佳宜瞬间停止了挣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王铁头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沈佳宜也不由自主地笨拙回应,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王铁头的腰。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沈佳宜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王铁头才缓缓抬起头。
沈佳宜还沉浸在刚才那甜蜜得近乎眩晕的氛围里,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王铁头又在她耳畔,用那能融化冰雪的温柔语调说道:“佳宜,千万别再这样了,真的别吓我,好吗?”沈佳宜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哽咽着倾诉:“王铁头,我不逼你给我什么承诺,什么名分我都不要,我只求在你心里,能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是属于我的,好不好?要是你不答应,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王铁头看着眼前情绪几近崩溃的沈佳宜,心里清楚,女人一旦陷入这般疯狂的执念,真的是什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他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默默念叨着:老首长,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对不住您了。而后,他目光真挚地看向沈佳宜,郑重其事地问道:“佳宜,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沈佳宜眼眸里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光亮,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曙光,急切又笃定地说道:“我真的不后悔!”王铁头不再犹豫,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王铁头赶忙拿过一旁的被子,轻柔地盖在沈佳宜身上,而后转身去打开了房门。阿伟静静地把一套衣服递到他手中,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王铁头关上门,上了锁,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走到窗边,仔仔细细地把窗户关好,这才重新回到床边。
此刻,床上的沈佳宜缓缓掀开了被子,身子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颤抖着。王铁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坐下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沈佳宜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港湾,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只是这一次,泪水里多了几分幸福与安心。
两人的嘴唇再度相触,在一阵压抑的低泣声中,沈佳宜完成了人生中这一重要的蜕变,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的眼中又一次盈满了泪水,不过这一次,泪水里满是幸福的味道。王铁头轻轻拿起纸巾,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轻声嗔怪道:“你呀,真是个傻女人。”
沈佳宜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略带尴尬地娇嗔道:“不许这么说我。”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王铁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中满是怜惜。突然,他想起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开口问道:“佳宜,那年你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呢?”
沈佳宜的俏脸瞬间红透,像是熟透的苹果,她轻声说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你,本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可没想到,你在办公室的套间里正和一个女人亲热呢。看到那一幕,我太失望了,觉得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所以才离开了。我原以为,离开你这几年,时间会让我忘掉你,可怎么都忘不掉。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怎么都逃不掉。”说着,她将脸紧紧贴在王铁头的胸前,像是找到了依靠。
王铁头听了,仔细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原来是黄兰把自己灌醉了,然后对自己主动示好。事后,他还觉得这件事又荒唐又好笑。于是,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沈佳宜解释了一遍。
沈佳宜听完,满脸通红,恨恨地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呢!”王铁头在心里暗笑,心想:你不也差不多嘛,还说人家。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生怕刺激到沈佳宜。
沈佳宜十分聪慧,从王铁头的眼神里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脸上顿时一红,却还是嘴硬地辩解道:“我可跟她不一样!她那么做只是为了报恩,而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说是不是?”
王铁头心里想着,现在有些女人说起谎话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他可不敢反驳,生怕惹沈佳宜不高兴。于是,他顺着沈佳宜的话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是爱你的,只是那时候,我的身份地位和你相差太多,我担心老首长会不同意,会伤心。”
女人总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沈佳宜的俏脸愈发绯红,声音轻柔地说道:“我都不在乎这些的,你别想太多了。”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倾诉着这几年分别后的经历和思念,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不知不觉,夜已深,直到凌晨时分,沈佳宜终于抵不住困意,在王铁头的怀里沉沉睡去 。
王铁头也困了,于是搂着她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沈佳宜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轻咬着嘴唇,柔声说道:“王铁头,这不会是在做梦吧,我真害怕这只是一场梦,转眼就会醒来。”王铁头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你看,这不是真真切切的嘛。”
沈佳宜搂住王铁头,声音带着满满的深情,低声说道:“老公,我真的爱你。”王铁头被她的这份真挚情感所打动,看着怀中的佳人,心中涌起无限柔情。
过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去浴室洗了澡。王铁头把阿伟买来的衣服拿给她。阿伟做事十分细心周到,竟然连内衣都一并买了。沈佳宜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笑着说:“你这个司机可真不错,选的衣服很合适,还是名牌呢,你可得把钱给他呀。”王铁头笑着回应:“你放心吧,我的车上一直放着一张卡,他需要用钱的时候随时可以用。”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皱巴巴的衬衣,打趣道:“老婆,你瞧瞧,这可都是你的‘杰作’。”
沈佳宜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那件衬衣被她拽掉了两个扣子,西装也变得皱皱巴巴的。她立刻扑进王铁头怀里,撒娇地说道:“老公,我错啦,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件新的好不好嘛。”王铁头搂住她的腰,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温柔地说:“你人都赔给我身边了,还说什么买衣服的事呀。”
这时,沈佳宜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道:“老公,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王铁头在她耳边轻声调侃:“怎么,还没喂饱你呀。”沈佳宜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嗔怪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打趣人呢。”说着,她轻轻捏了捏王铁头的腰,王铁头故作惨叫一声,说道:“好呀,这才在一起没多久,就想‘欺负’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