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皱眉,不理解他们突然想到哪里去了。
尤其是张启山冒犯这个字,用的就很......委婉。
还挺有意思的。
且不说谢九爷温文尔雅,又是有身份要面子的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是常有理,主打你情我愿。
就说她和谢九爷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上午才好好的,中午就刀剑相向呢。
动动脑子好不好。
月初的目光先是在陈皮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有些无奈的移开目光叹气,陈皮的话,算了吧。
他的直觉够他用的了。
至于张启山,唉,这人只有聪明太过的份,又哪里会脑子不够用的。
也不晓得他这句话是在试探什么了,试探她和谢九爷之间的关系?
怪不得他是九门之首呢,管的真宽,这是怕红官和谢九爷联合起来?
不至于,他大小也是个官,还是手上有兵、有钱、有枪的官,红官他们脑子又没坏,放弃这么大一个、“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之后再去哪里找一个张大佛爷呢。
想到这,月初看向张启山解释道:“不是我和谢九爷有矛盾,是谢九爷在离开张家之后被人伏击了。
具体怎么发生的,我还不是很清楚,可能你们得回去问谢九爷了,不过后面确实是我救了他。”
说到这,月初的目光又往齐铁嘴身上飘了飘。
齐铁嘴突然福至心灵,忍不住鼓了鼓掌,夸道:“月初先是救了谢九爷,又找到了我们,看来我们这群人里,最有能耐的还得数月初。
像我之前,找了那么久的路,还得被佛爷嫌弃找不到路呢,还是不如月初聪明啊。”
这是狗齐铁嘴又一点也不介意拿自己做月初的对照组了。
他发现,月初似乎不是那种,看见男人有什么成就之后,就会笑着围上来奉承的女孩子。
月初肯定是慕强的,否则她身边聚集的就不会是二月红、陈皮、谢九爷和张启山这些人。
交友的品味很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
但月初有时候,又会偏爱一些、笨拙的强者。
齐铁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么形容,但是他发现不管是二月红还是陈皮,在面对月初的时候,其实都有点不自觉的、装。
应该说是非常的端着,但不是往更强了端,而是往更弱的方向进发的。
效果似乎还不错。
见齐铁嘴上道,月初弯了弯唇角,对他的好眼光表示赞同,一边摆手说其实自己也只是运气好,没有那么厉害,一边又忍不住的点头。
看得出来,月初先前确实过得非常顺风顺水了。
一般人的肢体动作可不会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得意。
但是这样的月初,也很可爱。
只是齐铁嘴还来不及享受月初这种充满赞许的目光,那挨千刀见不得别人好的张大佛爷就又开口说话了,“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还是我连累了谢九爷。”
要是月初不说谢九爷是在从他家离开的路上出事的,张启山在确定谢九爷的情况看起来还行的时候,应该也只会说一句可惜。
毕竟他自己也还被困在这里呢,哪怕是这时间出事有点奇怪,但佛爷对没有好处的事情可不会大包大揽。
只不过,月初多加了这么一句话,张启山莫名就觉得肩膀上多了那么一点压力。
万一谢九爷一个不好。
不是张启山说,谢家确实还是有些姻亲的,要是这传言跑出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九门之间还有些合作,张启山毫不怀疑谢家那群利欲熏心的混蛋会借着谢九爷这次的受伤,在他手上搜刮好处。
所以张启山等的只不过是一个否定,比如“和你没关系,只是谢九爷运气太差”了之类的话。
只可惜,这情况下,张日山不方便出声,至于被他打断了月初目光停留的齐八爷,他此刻周身的气场给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还有那个冷着一张脸、绝不愿意说话的陈皮,以及本就是因为幸灾乐祸才突然那么说话的月初。
在这么多人的中间,张启山竟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那谢九爷现在还好吧?去医院了吗?等我之后回去了,肯定是要去看看他的。”
张启山脸上迅速挂上更忧心更惭愧的苦笑,一个合格的政客也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月初抽了下鼻子,说道:“看起来还不错。”
说到谢九爷的伤势,月初就想起他还没有喝完的红药,一时间自己也有点心虚,突然感觉自己和张启山也就是半斤八两了。
“行了,我领着你们出去吧,从上看的话,这处的阵法还是很容易辨别的。”
月初思索了一下,还是转移了话题。
陈皮见月初又是盯着齐铁嘴说话,又是能和张启山和平聊天的感觉,冷笑道:“原本怎么没发现你记性那么好,就走一遍,那么大范围的树林,你都摸清楚了?
月初故作玄虚的将食指放在脸庞边上摇了摇手,也冷笑着:“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活地图,不过嘛,你们可以找经常蹦跶着的人上去看看。”
这么说着,月初一点也不客气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张启山的身上。
蹦跶来蹦跶去的人选,除了张启山,还有谁能胜任呢。
张启山有点无奈的低下头,突然开始回忆当初他真的有得罪月初得罪的那么狠吗?
怎么总感觉月初的气一点也不消散呢。
分明这群人里,最适合爬上爬下的,就应该是陈皮了,他的身材颀长,看起来都是薄肌,二月红还有一招能在悬崖峭壁上来去自如的本事。
但月初在这种事情上是一点也没想着陈皮啊。
行吧,反正在月初这里,张启山本身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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