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庭望和其他几名随从已经扭住了詹大善和他的两名混混手下,众人拉拉扯扯的把他们押了过来,跪倒在子虞的跟前。
子虞刚要对他们进行训斥,忽然瞥见詹大善扯开的领口处露出一块玉佩来。
他连忙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不就是自己送给刘莺的玉佩吗?
子虞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从詹大善的脖颈处把玉佩拉扯下来,然后提着玉佩上的细绳在詹大善眼前晃荡着问道:“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詹大善心中大感不妙,他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连忙撒谎道:“这,这是我老娘传给我的……”
“你老娘,你老娘!”子虞不禁怒从心头起,抬腿便狠狠地踹了詹大善两脚,然后又一把薅起他的头发,嘴里恶狠狠的大喝道,“是不是从一个姑娘手里抢过来的?说!”
詹大善心头大惊,他看着子虞那怒火焚烧的脸,自知隐瞒不过,于是一脸颓然的求饶:“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官爷饶命,饶命!”
“那姑娘她人呢?你把她怎么了?”子虞抓着詹大善的头发,使劲地左右晃荡了几下,心急如焚地大吼道。
“官爷饶命,饶命!小人没把她怎么着……我发誓!”詹大善哭丧着脸,急忙举手发誓道。
“那她现在在哪里?”子虞还是不依不饶,“快说!”
“这个……她好像,好像在西门里那一带,”詹大善只得如实回答,“不过,她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西门里,西门里……”子虞自言自语的站起身来,不禁又回忆起他跟刘莺在西门里驿站相遇的点点滴滴,心头变得急切和兴奋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寻找,终于打探到了刘莺的消息!
子虞急忙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对赵庭望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先把这三名混蛋押往雍丘城,其他的人,即刻随我去西门里!”
说到这里,子虞突然又记起老曹夫妇了,于是继续叮嘱赵庭望:“顺便去雍丘城打探一下,看老曹夫妇被关押在何处?把他们放出来吧。”
“是,”赵庭望抱拳躬手,朗声答应。
傍晚,官道上“嘚嘚”的马蹄声,引起了陈氏的注意,她静静的站在窗棂后,眼见七八匹马停驻在官道边的西门里驿站,于是悄悄的拉过西门与丘,“你看那群人像不像一队官兵?我们可不可以求助他们?”
西门与丘凑到窗前,也朝着远处的西门里驿站仔细地窥望了一会儿:“看起来像,不过,估计人家也不会多管闲事。”
“还是算了吧,刘莺这丫头命不好,我们也无能为力。”西门与丘不禁叹了一口气,“我看你也别管了,咱们两口子还得在这里过下去呢,不要惹事。”
“吁——”子虞率领着赵庭朔等六七名随从,勒住缰绳,停在西门里驿站门前。
驿站的老牛头见状,连忙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搭讪:“诸位,欢迎光临西门里驿站。”
“牛头,你不认识我啦?”子虞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身后的赵廷朔,然后便朝老牛头一抱拳。
“你是?”老牛头偏着头,眯眼打量了一下子虞,突然又拍着自己的脑门,猛然醒悟过来,“你就是……就是几个月前在这里疗伤的那位公子嘛?”
“哼哼,”子虞没有搭话,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唉哟,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唉,不中用了,不中用了……不过公子您现在的精气神,跟那时已经大为不同了,乍一看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老牛头喋喋不休地啰嗦道。
“呵呵,”子虞敷衍地笑了笑。
“呃,老牛头,我想问你个事,”子虞不想跟他啰嗦,而是一边往驿站里走,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刘莺……也就是那次帮我疗伤的姑娘,后来你有没有见过?”
“这个……哪位姑娘?”老牛头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有麻烦了!他心头惊慌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他定了定神,装作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哦,那个女乞丐啊……没见着,没见着。”
“哦,我听说她就在西门里这一带,你真没见过她吗?”子虞有些失望。
“我还能骗你不成?”老牛头担心惹祸上身,毕竟刘莺就是被他发现行踪才导致被抓的,他只能嘴硬到底了,“自从上次你们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你们没在一起吗?”老牛头继续装作不知的反问道。
子虞懒得跟他废话,于是吩咐道:“那麻烦你把西门里的里长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