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府,城北的贡院,懿安皇后的寝宫,偌大的龙榻上。
“陛下啊”
“此番东征,切记,不可大意啊”
龙榻上,美艳不可方物的懿安皇后,螓首枕在朱皇帝强壮的龙躯上。
洁白如玉的素手,轻抚绷紧结实的胸肌,凤眼迷离,又带着一丝丝的忧愁,喃喃自语:
“去年”
“朝廷的战役,都是在大西南,那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上”
“一旦开启了,东征北伐”
“那都是满清的腹地,城高墙厚,周边都是鞑子走狗,武夫杀胚”
“本朝的军队,钱粮后勤,官吏士绅,都很难得到地方上的支持,甚至是抵抗,被偷袭”
“一旦出现了波折,可能就是前功尽弃,全局被动的后果”
“陛下啊”
“你还年轻,弱冠之年,有一大把的时间和机会”
“妾身是你的人,肚子里仔仔,再过两个月,就要出来了”
没错的,乖巧懂事,聪慧美貌的王氏,确实是担心忧心了。
她非常清楚,身下的朱皇帝,不是一般的帝王君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圣君。
英明神武,杀伐果断,又老辣深沉,工于心计,是真正的大明帝王。
这一方面,她的前夫先帝,胆小懦弱,无能又怕死,跟眼前的朱皇帝比起来,提鞋都不配啊。
当然了,就是这样一个威武不凡,杀伐果断的皇帝,她才担心呐。
不出意外的话,东征北伐,肯定是集结全国的精锐大军,又是御驾亲征,征战几万里。
如今,她的大儿子,先帝的皇太子,已经做了吉大郡王,就藩阿拉干了。
贡院的老巫婆,前朝的昭圣太后,也被强势的朱皇帝,打发到了阿瓦城,陪她的死鬼儿子。
她的身上,更是身怀六甲,不出几个月,就要临盆下崽了。
所以说,理清完过去的懿安皇后,全部的身心,其实都在朱皇帝身上,更是她下辈子的依靠。
此番的东征,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后果就惨了,颠沛流离,被满清撵的到处跑,又成了流浪狗。
“哎”
龙榻上的朱皇帝,粗壮的大铁手,揉捏着王氏的翘臀,眉头紧皱,深深叹了一口仙气。
半响后,再用力揉捏了几下,波涛汹涌,手感很好,弹性十足,喃喃自语:
“你啊”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的,皇嫂没说错”
“大明朝廷,朕的军队,是要东征北伐了”
顿了一下,龙目微睁,眼眸聚光,目光刚毅,郑重的点了点头,开口肯定的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
“肯定是在今年,要么是上半年,要么是下半年”
“大西南这边,基本上都捋清了,剩下的,循序渐进即可,无碍大事”
“唯二的变数,却是在外部,不确定性太大了”
“福建的鞑子清军,厦门的郑氏海盗,大江南的清军和江浙义军”
“朕是在整兵待战,也是在等待消息,等时机、、、”
谨小慎微,这个东征北伐啊,可谓是是举国之力啊,由不得他不谨慎。
没错,前年,去年,满清的西征大军,全是精锐老武夫,就是最好的,活生生的例子。
贵州北盘江的大决战,满清鞑子,打赢了李晋王的明军主力。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了,跑到滇西的明贼余孽,苟延残喘,时日无多了。
可惜,遇到了拥有兵权的朱雍槺,一战就翻盘了,再一路平推回来,最后全歼满清的西征大军。
自此,满清彻底失去了进攻能力,几乎丢了半条命,只能玩命防守,左右支绌。
没错的,即便是没有朱雍槺,历史上的李晋王,也差点干掉吴三桂的前锋军,可能就翻盘了。
如今,朱皇帝的东征大战,更是倾国之力,比满清赌性的更大,梭哈所有的手中筹码。
更何况,长江南京,那可是满清的腹地啊,周围全是满清的军队。
倘若,出了一丁点的意外,大明王朝,又要堕落了,重回老路,军阀军头一大堆,最后又要消亡了。
“哦、、”
躺在朱皇帝怀中,正享受着温存的贵妇王氏,呼吸急促,低声娇吟,俏脸嫣红。
听完朱皇帝的担忧,向来稳重的她,芳心微震,凤眼一睁,沉思了一会,表情严肃的说道:
“江浙义军”
“兵部尚书,张苍水?”
“他的问题不大,是大明忠臣志士的典范啊”
“厦门,郑氏,延平郡王?”
“对了”
“陛下,为何不出兵福建,联手郑氏,岂不是更稳妥?”
“是的”
“这个福建郑氏,是有点桀骜不驯,向来听宣不听调”
“但,那都是以前,情况形势都不一样”
“如今,单凭陛下的大军,百战百胜,慑服号令他们,应该问题不大的”
说完后,越想越不对劲的懿安皇后,已经慢慢的坐起来了,满脸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张苍水,她是知道的,朱由榔册封的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是忠臣志士的典范。
福建郑氏,出身海盗的集团,这就有点复杂了。
以前很难搞,总是放永历朝廷,晋王李定国的鸽子,导致两次广东战役,功亏一篑。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完全变了。
大明中华王朝,不再是傀儡王朝,朱皇帝是有实权的,军政一把抓啊。
“江浙义军”
“兵部尚书张苍水”
“这个不好说吧,人心隔肚皮”
“朕相信,他是大明的忠臣,是典范”
“但是啊”
“这个忠,到底是忠诚那个?”
“是鲁王朱以海吗?还是先帝朱由榔?”
“嘿嘿、、、”
说完后,躺平霸气的朱皇帝,嘿嘿直笑,手头上的力道,更是加了几分,翘臀很不错啊。
没错的,江浙义军,没有派人入朝,更没有丝毫的消息,朱皇帝很是怀疑啊。
是的,大名鼎鼎的张苍水,朱皇帝肯定听过,也相信他是大明的忠臣。
但是,到底忠诚那个,就有待商榷了。
是鲁王监国,还是眼前女人的的前夫啊,狠辣的朱雍槺,一点都不客气,继续用力蹂躏。
“福建郑氏”
“延平王,郑成功”
“呵呵、、”
一把龙爪手,把怀里的美娇娘,捏的俏脸燥红,娇艳欲滴,凤眼迷离拉丝。
豪横霸气的朱皇帝,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手头用劲,眼神阴冷,嘴里呵呵,冷言冷语:
“困守孤岛,无能废物”
“十几万人,打一个空虚的南直隶”
“一场南京大战,被鞑子杀的大败特输,撵成狗狗,灰溜溜的逃回去”
“就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垃圾海盗军队,在战场上,你能指望他干什么?”
“更何况”
“这几十年来,郑氏海盗集团,卖了多少明军友军?”
“隆武皇帝朱聿键,两蹶名王的李晋王,江浙义军的领袖张苍水,他们就是被卖的典型啊”
“这种人,这种军阀集团,你也能信?”
“朕是担心啊,一旦联兵杀鞑子,朕的后背,阴风阵阵,寒风瑟瑟,冷冷嗖嗖啊”
说到福建郑氏海盗,霸气的朱皇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了,杀气盈盈,寒风阵阵。
没错的,这就是朱皇帝的风格,宁愿窝在山沟里,也不愿意冲出去,打怪冒风险。
两世为人的他,活了六十多岁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战场上,也许是实力不足,兵备不够,但肯定还能坚持,拼死搏杀对面的鞑子清军。
但是,如果自己的友军,躲在自己的身后,或是两军合兵。
战略大决战的时候,一旦出现了反叛,或是逃跑卖队友,那就是灭顶之灾。
没看到嘛,两蹶名王的李晋王,大名鼎鼎的张苍水,就是太放心郑氏,才落得凄惨无比。
“再有一点”
“福建郑氏,你说他是忠臣吗?”
“朕倒是挺怀疑的,肯定不是大明的忠臣,顶多算是汉人的”
“隆武皇帝,唐王朱聿键,够惨的吧”
“对郑氏有用的时候,就拎出来做傀儡皇帝,扩大郑氏在福建的军阀利益”
“满清鞑子,一旦打进来”
“呵呵”
“这帮孙子,就丢下大明的皇帝,跑的比鬼都快”
“朕可是听说了,曾皇后跳崖身亡,隆武帝本人,又在府衙里,被清狗子乱箭射死”
“鲁王朱以海,那个曾经的监国殿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朕也听说了,他在金门岛,已经被禁足了,没什么人身自由”
“更惨的事情,岛上没什么耕地,他们一家子,米粮都出问题了”
“当地的老百姓,戏称为大明番薯王,丢人至极”
“大明的皇室,王室成员,在他们眼里,犹如猪狗,圈养起来,甚至是猪狗都不如”
“有用的时候,就拉出来站台,号令天下,赚足了军阀利益”
“没用的时候,直接丢给满清鞑子,自己带兵逃亡,对皇室宗室不管不顾”
“如此大逆不道的军阀,还是大明的延平王,无耻之尤,不似人臣,权臣恶奴之典范”
哗哗哗的,脸黑似锅底的大明朱皇帝,寒光闪闪,出口成脏,把福建郑氏海盗,喷的完无体肤。
没错的,这种话,他是一直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啊。
此时此刻,在城北贡院,懿安皇后的龙榻上,赤身相待,朱皇帝就没有顾忌了。
没错的,站在他的帝王利益角度上,福建郑氏海盗集团,是绝对不能用的。
那是典型的军阀集团,不是大明王朝的忠臣,只能算是华夏汉人,反抗鞑子的武装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