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王保保的厉害,绝非这些将领所轻视的那般简单。于是,他面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将军,切不可轻敌。王保保绝非泛泛之辈,其麾下骑兵更是战力非凡,久经沙场。他们行动如风,战术多变,我们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掉以轻心。否则,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窦固、窦宪也在一旁连忙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杨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与完颜骑兵多次交手,深知其厉害。他们擅长骑射,冲锋陷阵时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我们切不可大意,需做好万全准备。” 但韩当等人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不以为然的神色,并未将杨林和窦固等人的话放在心上,心中暗自嘀咕:“你们燕军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般玄乎。”
交战伊始,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顿时震天动地,响彻云霄。完颜军在王保保的精妙指挥下,虽人数处于劣势,但阵型严密,宛如铜墙铁壁,丝毫不乱。他们步伐整齐,配合默契,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楚军和燕军鹰师在杨林、窦固等人的带领下,也毫不畏惧,奋勇向前,喊着激昂的口号,如汹涌的海浪般冲向敌阵。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之中,难分胜负。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王保保突然大手一挥,下令撤退。完颜军听闻号令,如潮水般迅速向后退去,动作整齐划一,毫无慌乱之色。韩当见状,大喜过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笑道:“哈哈,我说他们不堪一击吧,这就败退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这可是天大的立功机会,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说罢,他不顾杨林的阻拦,迫不及待地便要率军追击。
杨林见状,心急如焚,急忙命人鸣金收兵。那清脆的锣声在战场上回荡,然而,杀得兴起的韩当却置若罔闻。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大声说道:“听燕王说完颜军如何如何骁勇善战,原来不是完颜军厉害,而是燕军太没用,他们不敢追,我们自己追!我倒要看看,这王保保能耍出什么花样。” 说罢,他一马当先,率领自己的部队如脱缰的野马般追了过去。丁锋、陈武、凌统等人见韩当追了出去,也不甘示弱,心想不能让韩当独占功劳,纷纷率军跟上,全然不顾杨林和窦固等人的大声阻拦。他们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呼喊着:“兄弟们,追啊!杀他个片甲不留!” 脸上满是贪婪与冲动。
杨林看着远去的楚军,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转头对窦固、窦宪说道:“二位将军,韩当他们此番追击必定中计,王保保定然在前方设下了埋伏。我们必须设法营救,否则楚军危矣。现在能做的,就是守住他们退路上的关键通道华容道,以便他们能够退回来。这华容道地势险要,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窦固、窦宪听闻,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们对视一眼,点头称是,眼神中透着坚定:“杨将军放心,我等愿与将军一同死守通道,力保楚军安全撤回。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让通道落入敌手。”
正如杨林所料,王保保在后方以二十万大军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阵,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的上钩。韩当等人追入阵中后,四周顿时喊杀声四起,仿佛从地下突然冒出无数的完颜军,从两侧如潮水般杀出,将他们团团包围。韩当等人这才意识到中计,但为时已晚。楚军瞬间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犹如一盘散沙。韩当试图组织抵抗,但在完颜军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一切都是徒劳。士兵们在恐惧中四处奔逃,相互践踏,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中计了,快想办法突围!” 韩当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但此时的楚军早已军心大乱,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丁锋、陈武、凌统等人也都面露惧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在完颜军的猛烈攻击下,楚军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战场,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一片凄惨景象。
杨林得知韩当等人中计后,迅速做出部署。他当机立断,命令窦固、窦宪和李左车率领剩余的部队,火速前往楚军退路上的华容道。华容道地势险要,两侧高山耸立,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是楚军撤回的必经之路。若能守住此地,或许能挽救部分楚军的性命。窦固等人领命后,率领燕军鹰师如疾风般向华容道奔去。燕军鹰师不愧是高羽精心打造的精锐骑兵,他们在窦固、窦宪和李左车的带领下,速度极快,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很快,他们便赶到了华容道。此时,华容道周围已被完颜军的先头部队占据。窦固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完颜军,眼神坚定地说道:“诸位将士,楚军此刻危在旦夕,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华容道,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 燕军将士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与决心。
战斗瞬间爆发,燕军鹰师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完颜军。窦固一马当先,手中长枪舞动如飞,寒光闪烁。他犹如战神下凡,所到之处,完颜军纷纷倒下,鲜血飞溅。窦宪则率领一队骑兵,从侧翼迂回包抄,如一把利刃般插入完颜军的阵型,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部署。李左车在后方冷静指挥,不断调整战术,确保进攻的连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