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含糊的“哼”了一声。缇萦不明白他的意思,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说了吗?”周正大手抚上她的小腹,不情愿道:“我……我不想委屈你。”
缇萦心中开怀大笑。
顿了顿,周正继续道:“你如今有了身孕,我不想委屈你,我与父亲……之间总还会有机会的。这件事……算了吧!”
缇萦想了想,对着他的脸,认真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小心眼,不知回报之人?”
要说缇萦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比起周正对自己的付出,一个名义上的平妻真的没什么,男人嘛,只要心在自己身上,什么莺莺燕燕根本不值一提。
周正认真想了想:“不……你不是……”
回答的犹豫了,某人有i邪恶不爽。
让缇萦更加自信的是,如今她已有身孕,待过个三五年,她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而那个名义上的平妻什么都没有,她与她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到时候她的男人还是她的男人,她的孩子还是她的孩子,而今,松口可以让周正和周亚夫关系融洽,而她只需坐享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恶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夜里,柳丝和柳木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柳丝眼神闪动,贴着柳木耳边,亲昵道:“我是瞧出来了,夫人是个嘴硬心软的,明面上说着不许三爷纳妾,你看看转眼就同意三爷另找了,还是平妻呢!如此一看,是个厚道和气的,便是我们一时不慎有个行差踏错,她定不会往心里去的。”
柳木粉面翻红,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尴尬的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如今,夫人又有了身子,咱们可要替夫人分忧啊!”柳丝继续撺掇着。
范氏当初把两人送过来,就是为了让两人有机会挑拨缇萦夫妇的关系,可在此之前,那夫妻两人亲的跟一个人一样,一点缝隙都没有。时间久了,柳木的心思都变了,只想好好当差,反正柳丝也没得手,就算范氏论罪,也轮不到她身上。
柳丝是个极聪明的,现下谁也没见识过缇萦真正的手段,若这个时候她贸贸然出手,是福是祸说也说不清。倒不如把这个试水深浅的事交给柳木。
待到次日天一亮,柳丝出门洗漱的功夫,躺在柳木旁边的小草把人拉在一旁,“柳木姐姐,你别听柳丝姐胡言,不敢打量着夫人人善,就吃了猪油蒙了心!瞧瞧雨薇的小肠,敢去书房献狐媚,叫狠打了一段,腿都打折了,叫挪到庄子里养伤,便是养好了也是个橛子,我做个听说庄上的妈妈要把她配人,你千万别冲动!”
柳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手指紧紧地攥紧,饶是再傻,这会也明白了柳丝是把她当枪使,低声道:“谢谢妹妹,我晓得了。”
此时,范氏刚刚从平湖居回到屋里,心绪极不佳,怒气一波一波地往胸口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