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它?
问题没有答案,江钰也没过分纠结,等耳鸣的不适过去,她已经迅速分配好了任务。
“阴气对繁古城的那些人没影响,但对我们是有影响的,所以要拜托你去建一个新的阵法。”
她看向伍玉山,毕竟三人里,只有他懂如何建阵。
“可以。”
伍玉山认同,回忆了一下之前的阵法纹路:“大约半个时辰。”
建阵比补阵难,他说的这个时间已经非常极限。
江钰点头了解,看向另一侧:“啸风,你留在这边保护师兄。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翻翻别家的地窖。”
沈逢春曾说过她探查的几户人家大部分都修了地窖,里面很可能装了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此,啸风没答应没拒绝,而是反问:“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去吸引他们注意了。”江钰晃晃手中玉简,“别担心,到时琴有意和我打配合,绝对会把师姐师兄全救出来的。”
问题是关于他们吗?
啸风一眼看出她在假装理解错自己的话,勉强闷闷应了声,周身气压直线下跌。
“琴有意他……到时可能认不出来你。”一提到琴有意,伍玉山轻叹,给江钰出招,“到时碰到他,先捂嘴,别让他喊出声。”
“他脸盲嘛,我知道。”
江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阴笑:“他要敢喊,我就——”
见她这副反派阴险样,伍玉山语塞,一时不知道是该担心她,还是该担心自己的好友了。
江边。
咸文章率十几个男丁,正跪在那儿一下下磕头,嘴里喃喃,似是请罪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靠近,离得近的江面总有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探出,疯狂想要抓住岸上的人。
琴有意贴着城墙,大气都不敢喘。正观察着河边几人动向时,身侧一点气息波动。
“嘘。”
没等反应,一只手探出,幽幽捂住他的嘴巴:“别出声。不然,我就把你笛子掰断,逗狗玩。”
对于音修,这算是十分恶毒的威胁了。
所以即便认出是熟悉的音色,琴有意还是大惊,立马双手保护住自己腰间的泰笛,紧张兮兮地一动都不敢动。
江钰没先管他,而是观察了一会儿咸文章那边的动静。
确认完情况,她稍松了松手,见他果然没有叫喊的打算,半玩笑半逗弄地夸了句:“真乖。”
真乖?
是在说自己?
可怎么听着像同门平日御兽会说的话?
挣脱束缚,琴有意愤愤地转过头,怒目圆睁,试图用眼神表达不满。
而江钰则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让他看。
“他们一直跪在这?没做别的?”她随口问。
“没有。”
惯例的嘴比脑子快。
琴有意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问,他就回答了。
“行。你在这等着。”
江钰左右活动了下筋骨,交代:“等会我出去换其他人,你就根据他们说的位置去那里救人。”
“为什么要你去换?”
琴有意下意识问。
“为什么?”江钰笑起来,唇角弯弯,眼睛也弯弯:“那当然是因为我比你好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