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既然喝了茶,那便说明,他们对此事很是认可,有要继续合作下去的意愿。
文渊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随后缓缓说道:“很简单,二位往后所需要的钱粮,并不是文某送给二位,而是借给二位。
只要二位取得了天下,将文某所给的钱粮,连本带利全都还给文某即可,当然,若是一次性还不了,可以每年还一部分。”
“高利贷?”李舜坐不住,瞬间站了起来。
文渊却是不以为意:“利息可以商量着来,若是几位觉得不合适,就当文某今日没来过。”
朴正贤见状,轻轻拍了拍李舜的肩膀,示意其坐下,朴正贤随后问道:“不知文先生利息几何,还有能为我们提供多少钱粮?”
他站起身来,双手负后,目光如炬,扫视着朴正贤与李舜,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文渊能在青韩州一手撑起这片钱庄,靠的是什么?是眼光,是手腕,更是实力!钱粮?你们放心,只要你们需要,我文某的银库随时为你们敞开!”
他顿了顿,仿佛在酝酿着气势,随即猛地一挥手,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束缚都甩开:
“钱粮的数量?哼,十车、百车、千车?都不过是个数字!我文渊的钱庄,粮草堆积如山,金银堆满仓房,连东周的那些达官贵人都得看我的脸色行事!你们要多少,我便给多少,只要有足够的利息,我可以倾尽所有!”
朴正贤与李舜听得心中暗惊。文渊的这份气魄,的确让人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自信的商人,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文渊继续道:“至于利息,我文某虽然看重利益,但今日与二位合作,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利息的分成,我可以降到最低,三成、两成,甚至一成,都可以商量。但你们记住,这笔账,终究是要还的。未来的天下,是你们的,而我,只是暂时借给你们成功的资本。”
他缓缓坐下,目光依旧锐利,语气却多了几分郑重:“不过,朴兄、李兄,我文渊虽然出手大方,但也并非任人随意拿捏。
你们要记住,若有朝一日,你们真的得了天下,我的钱粮,你们必须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即便是你们两人谁成了新罗的皇,都不要试图少给文某半个子,因为文某身后站着的可是麒麟会。”
“麒麟会?”朴正贤与李舜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疑惑。
朴正贤起身问道:“敢问文先生,这麒麟会是何种组织?为何朴某闻所未闻?”
文渊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骄傲:“麒麟会的来历文某不便赘述,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东周的姬武之所以能够坐上宝座,背后站着的便是我麒麟会。”
朴正贤与李舜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东周姬武的崛起,一直是东周乃至整个天下最令人震惊的传奇。谁能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隐秘。
朴正贤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忌惮:“文先生,此话当真?麒麟会竟有如此力量,能左右一国之主?”
李舜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文先生,若麒麟会真有如此能力,为何会选择我们?我们不过是新罗的流亡之人,与姬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文渊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朴兄、李兄,麒麟会行事,向来不拘一格。姬武的成功,只是麒麟会众多布局中的一环。而今日选择你们,自然是因为你们有值得麒麟会看重的价值。”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麒麟会并非只为扶持一国一君,而是为了掌控天下大势。你们若能成事,麒麟会自然会全力支持;但若你们不堪大用,麒麟会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们。”
朴正贤与李舜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他们明白,文渊的话并非虚言。麒麟会的力量,显然远超他们的想象,而他们如今与文渊的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朴正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文先生,麒麟会的支持,是否意味着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麒麟会的安排?”
文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朴兄多虑了。麒麟会虽然强大,但并不会干涉你们的决策。我们只是提供资源和支持,至于如何行动,如何成事,全凭你们自己。
麒麟会只在意结果,而不在意过程。还有,文某之前便说过,我麒麟会只是一个商贾,只在乎利益,只要不要伤害到我麒麟会的利益,谁来做新罗的皇,我麒麟会都不会在意。”
朴正贤与李舜听闻此言,心中稍感宽慰,但那股无形的压力依旧如影随形。文渊的话语中,既有诱惑也有警告,让他们不得不谨慎权衡。
朴正贤沉思片刻,目光坚定起来:“文先生,若真如你所言,麒麟会愿为我们提供助力,且不干涉我们的行动,那我们自当感激不尽。但朴某也有一言,若他日我们真能成就大业,新罗绝不会成为任何势力的傀儡,我们自有我们的治国之道。”
李舜也附和道:“没错,文先生,我们虽需借助外力,但绝不会出卖新罗的主权与尊严。麒麟会的帮助,我们接受,但条件必须明确,且要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
文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鼓掌道:“好,朴兄、李兄果然有骨气。麒麟会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合作伙伴,有野心,有能力,更有原则。放心,麒麟会从不强人所难,我们的合作,定会是双赢的局面。”
他站起身来,伸出手掌,目光灼灼地看向两人:“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从今日起,麒麟会便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而你们,也要让麒麟会看到你们的价值。待天下大定之时,别忘了我们今日的约定。”
朴正贤与李舜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与信念。他们伸出手,与文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