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景文夫妇的注视下,刘天给谭宇服下了驱火丹。旁边有丫鬟端着水盆以及毛巾,在时刻准备着。
在过了几个呼吸之后,原本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的谭宇突然脸色潮红起来,紧接着便是痛苦的哀嚎声。
“快,用水擦拭他的四肢及胸口,防止高温灼伤。”刘天连忙吩咐道。
丫鬟们听后,赶快忙碌起来,几人用毛巾蘸着凉水不停在谭宇的身上擦拭着。
而那些水分在接触到谭宇肌肤的刹那,就因为高温而蒸发了,谭夫人连忙指挥着继续擦拭。
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停用水分来降温,谭宇的火毒在驱除过程中才未灼伤到他的肌肤。
整整半个时辰过后,谭宇体表的高温才逐渐消失。
而他本人的脉象则更加健康沉稳了,从刘天的角度看去,就能看清谭宇头顶的生命之火更加明亮旺盛了。
“刘先生,宇儿他这就算好了?”谭夫人还恍若梦中,在问着刘天。
“不错,火毒已经驱除干净,就等他醒来后修养段时间就好了。”刘天回道。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宇儿的病多亏您的帮忙。”谭夫人的话语极为客气,说到最后甚至要给刘天弯身行礼了。
幸亏刘天眼疾手快,尽快阻止了她:“我与谭宗主之间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您不用这么客气。”
正在二人谈话之时,床上的谭宇却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好渴……”
谭夫人听到儿子那久违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的吩咐道:“快去,给宇儿取些水来。”
当即有人下去准备,而谭景文见儿子逐渐清醒过来,老脸上也是十分惊喜,随后他就拉着刘天的袖子往院子里走去。
“刘贤侄,你救活了我儿子,以后我就称你一声贤侄,应该不会觉得我占你便宜吧?”谭景文脸色红润,满是喜色道。
刘天微笑回应:“依谭宗主就是了,对了,您是否有时间跟我讲讲外界生灵入侵的记录。”
“没问题,不过你怎么对此事这么感兴趣?”
“您不也说了吗,空间裂缝并不牢固,域外生灵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多了解一些总归不是坏事。”刘天道。
谭景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刘天讲的倒是实话,说起来他也只是听祖辈们讲,外界生灵有可能会再次杀来,可是千年过去了,到底哪一年他们才会杀来?这没有人知晓。
“一千多年前,星球北端突生异像,当时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不过在随后的短短一年之内,地球上越来越多的地方出现了诡异的修炼者死亡事件,死去的人不乏各大宗门之人,原本大家都觉得是仇杀,直到有一天有侥幸存活下来的修炼者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谭景文讲到这儿,刘天不禁问道:“这些都是域外生灵做的?”
“不错,域外生灵狡猾无比,他们与寻常人长相并无二致,只是有一点不同。”
“何处不同?”
“域外生灵皆有犄角,但是他们犄角很小,平常都藏在头发下面,所以单纯靠长相去辨别他们还是有些困难的。”谭景文知道的细节不少,都告知给了刘天。
约有一柱香后,刘天已经打听到了许多,包括域外生灵闯入地球的位置,以及当时人类与其进行的几场旷世之战。
但是唯一让刘天有些遗憾就是,谭景文也只是听说过域外生灵会重来,可具体时间却无法知晓。
“谭宗主,你我之间也算有些情谊了,武道联盟也就与炼器宗结为同盟如何?今后两家若有困难,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刘天对谭景文道,他说完之后,就看到谭景文的表情有些惊讶:“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可以代表武道联盟不成?”
刘天这才明白他为何惊讶,也难怪如此,他刚才那番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要代表武道联盟与炼器宗结盟,可他才不到二十岁啊,史上恐怕没有这么年轻就能够代表一宗门出来行走的吧。
谭景文说完之后,还未等刘天回应他就自嘲一笑:“是我浅薄了,以贤侄这等天纵之资,即便是整个天下,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代表武道联盟又有何不可。”
“谭宗主过奖,不知您对我的提议如何看?”刘天谦虚道。
“如此甚好,我就知道,武道联盟身为上古时第一宗门,气运岂是这么容易就会断绝的,即便是昆仑教也做不到这一点。”
刘天点头,不过随即他意识到了谭景文话语中的昆仑教字眼:“昆仑教?谭宗主可否再与我细讲讲这个宗门?”
刘天之所以好奇,是因为他先前在处死钱江海时,曾听提到过昆仑教三字,而且在上古药田的石碑中也有关于昆仑教的一些记载,它同样是上古三山之一的昆仑山宗门。
先前他忙于各种事情,倒是忘了仔细打听这个宗门。
“暗盟与武道联盟厮杀这么多年,你对昆仑教都不了解?”谭景文这次更惊讶了。
“我只是知道它肯定和暗盟有些关系,至于更深处的我就不知道了。”
“暗盟就是昆仑教滋生出的外界势力,昆仑教在上古时受了诅咒,教中高手终身都无法下山,这才有了暗盟,作为他们掌控外界的手段。”谭景文知道的果真多上不少。
刘天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暗盟都这般强大了,想必昆仑教中的真正实力更加强悍。”
“古时候的武道联盟最强,昆仑教就次之,不过在上古一战中武道联盟损失惨重,昆仑教更是受到强大的诅咒,这才导致五岳归隐,尽皆不敢露头。”谭景文的话语中有些唏嘘。
对于古人风采,他既有些向往又感到有些惋惜,那上好的年代竟然因为一次域外生灵的入侵而变得支离破碎。
最可怕的是,直到如今他们都还要时刻小心着,防备那些域外生灵的再次入侵,可如今的修炼界还能撑得住他们的再次袭击吗?
谭景文十分怀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