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辞这一次,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她写的那封信,此刻正在右相的手中。
右相看着手中手下截下来的信,冷冷的笑着说道。
“楚辞啊楚辞,你想要修建三峡大坝的这个功劳,那就让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功劳还是惩罚。”
楚辞如今在京城的名声已经很高了,这一次她发现了三峡大坝被人偷工减料的事情。
在皇上面前大出风头。
明知府在咸阳城担任知府这么久都没发现。
楚辞才过去就发现了,右相知道。
皇上一定把楚辞当成下一个楚相来培养了。
如果他再不出手,假以时日楚辞一定会重新回来京城的。
之前他一直不出手,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如今他手下的人发现楚辞的这封信,直接就给她拦截下来。
想必下游的人不知道楚辞要炸三峡大坝,楚辞不知道下游的官员没收到她的信。
到时候下游一定会遭遇洪灾。
这可是大忌,楚辞行事如此鲁莽,一定会让皇上对她失望的。
他身旁的幕僚,也得意的对右相说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只要大人抓住这一次机会,好好的利用那么想必处知府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毕竟楚辞虽然嘴上说她是提前送的信,但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证据。
右相完全可以说,楚辞她是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其实楚辞根本就没有往外送信,所以才会导致下游的这些百姓遭此大难。
如果楚辞拿不出来证据,证明她往外送信。
那么这个罪责就板上钉钉,就算楚辞有100张嘴也说不清。
现在这个证据就在他手上,楚辞是有口难辩。
右相听到后,把那封信扔到桌子上,靠着椅背冷笑一声说道。
“这个楚辞,不是自认一心为民吗,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也打的她措手不及,且等着看吧,好日子在后面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给他倒茶。
倒完茶准备离开的时候,右相对他说道。
“把这封信拿去处理了,记住,别留下把柄。”
那下人低着头,闻言小心翼翼的拿过那封信点头说道。
“是,大人。”
等那下人走了之后,幕僚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大人,那人是否可靠?”
右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自信的说道。
“放心吧,我院子里的人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人,绝对可靠。”
幕僚见右相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楚辞在给皇上写了奏折。
向皇上表明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楚辞马不停蹄的就让齐通判收拾东西。
她要带着救灾物资,亲自去下游受灾的地方支援。
顺便好好看看,下游的官员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齐通判收拾好了东西之后,满脸担忧的对楚辞说道。
“大人,东西都收拾好了,可是下游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若是知道了,只怕会生气啊。”
纵然楚辞已经提前给下游的官员写了信,但是下游如此着难。
还是和楚辞炸了三峡大坝是有关系。
楚辞维修三峡大坝这个事情,是她本来就该尽的义务。
如果三峡大坝维修好。
那么楚辞算是功臣一位,但是如果三峡大坝没有维修好。
楚辞当之无愧是背锅侠第1人。
现在因为三峡大坝的原因,而导致下游百姓遭遇水灾。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失误,所以齐通判担心,楚辞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遭受皇上的惩罚。
但是楚辞此刻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到底会不会处罚她,反正她已经给皇上写了奏折。
这都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她当务之急,就是要去下游看看受灾的程度到底是怎么样。
楚辞对齐通判说道。
“顾不了皇上生不生气了,既然发生了这种事,那我好歹得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本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看好咸阳城,那个官员诈骗案,你先着手调查。”
齐通判也知道现在楚辞实在是太忙了,他现在应该给楚辞分忧,闻言点头应下。
楚辞直接连府都没回,带着柳绿和一下手下就启程去受灾最严重的黎城县。
黎城县并不属于咸阳城的管辖范围,它属于凉州城的管辖范围。
所以就算是楚辞,到了那里也不能为所欲为。
经过整整半个月的赶路,在6月初,楚辞终于带领众人到了黎城县。
因为有楚辞路上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在楚辞到了黎城县的时候。
黎城县当初的水现在已经退去大半,所以楚辞看到的并不如当初那般惨绝人寰。
但是楚辞看到黎城县在河边的那些房子,现在全部已经冲毁之后楚辞的心中也是一沉。
知道这一次水灾,肯定给这些百姓们带来的是沉痛的打击。
楚辞在来之前,是提前给黎城县的县令写过信的。
所以何县令提前知道楚辞过来。
尽管何县令对楚辞心中再怎么不满,但是楚辞来到他所管理的县城。
何县令终归还是要迎接的,毕竟楚辞的官职可是要比他高很多。
“下官何飞,见过楚大人。”
何县令脸色不快的对楚辞行了个礼。
楚辞看到何县令居然还给她摆脸色,倒是气笑了。
楚辞语气严肃的对何县令说道。
“何县令,你既然收到了本官写给你提前撤离百姓们的信,为什么这一次河边的百姓还会遭此大难?”
何县令听到楚辞这么问,心中咯噔一声,接着震惊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辞说道。
“楚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下官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如果下官真的收到你的信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下官也一定会把这些百姓撤离的。”
何县令以为,楚辞是看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想把这个黑锅推到他的身上。
这可让何县令心中十分的恐慌,楚辞毕竟是一个知府。
如果这个锅在他的身上的话,那么楚辞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果背着这个黑锅的话,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