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通过灵魂烙印通知韩末带着于庆申远离这里,毕竟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上眼前的祖荀,他们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会成为累赘,甚至丧命。
“我认得你,悬赏奖励一座城池嘛,不必自我介绍。”张阳的声音平静而淡漠。
祖荀感受到了韩末带着人离开了这里,但他并没有出手阻止。
“呵,倒是个识趣的,知道让无关之人先行离开,免得平白丢了性命。”
祖荀那干涩开裂的嘴唇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冰冷又嘲讽的弧度,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波动,唯有一双眼眸深处泛起幽幽红光。
“将那个盒子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张阳微微一笑,歪着头戏谑道,“一具分身,装什么大尾巴狼?怎么,深渊之影的第六席就这点胆量?”
祖荀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沉,那原本就透着阴森的面容,此刻更是犹如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眸深处的幽幽红光剧烈闪烁。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打趣我们深渊之影?”
张阳却丝毫不惧,脸上的戏谑之色不减反增,他把玩着手中的唐刀,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
“哟,看来被我说中了呀,你们深渊之影的威名,难道是靠吓唬人得来的?我胆子如何,那也是靠一场场硬仗练出来的,可不像某些藏头露尾的,只敢弄个分身出来耀武扬威。”
“你现在走吧,我暂时不想要那城池。”
祖荀的分身冷哼一声,周身黑色的雾气开始剧烈翻涌,那雾气越来越浓郁,仿佛有实质般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周围的温度也随着这雾气的扩散急剧下降,地面上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祖荀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杀意。
说罢,他双手迅速舞动,在身前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手指尖黑色的雾气如同灵动的蛇信,疯狂地吞吐着,那些原本游离的黑色雾气迅速朝着他的掌心汇聚,渐渐地,一把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黑色钓竿在他手中缓缓成型。
钓竿之上,刻有一系列扭曲的符文,缠绕在钓竿之上。这些符文之间,暗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是被囚禁的怨灵在其中挣扎、咆哮。
钓竿的鱼钩更是别具一格,其弯曲的形态宛如尖锐的鹰喙,钩尖上似乎缠绕着缕缕暗红色的气息,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嗜血的光芒。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这鱼儿几斤几两!”祖荀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那黑色钓竿瞬间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张阳甩了过去。
鱼钩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张阳的咽喉飞去,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牵引着他的灵魂之火,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硬生生地勾出。
鹰嘴般的鱼钩竟然直接勾住了张阳的灵魂之火外层的网状结构,这网状结构是来自灵魂之主的力量。
张阳和祖荀相距百米的距离,这鱼钩却能精准的勾中他的灵魂之火。
张阳顿感一阵灵魂的刺痛,这种直击灵魂的攻击难以防御,要不是灵魂之主的防护,张阳的灵魂之火恐怕已经被拉出体外。
祖荀看到张阳的挣扎,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徒劳的挣扎,在我的死亡垂钓之下,你的灵魂迟早会成为我的渔获。”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手中的钓竿突然间猛力一拽,那股拉扯的力量仿佛直接触及张阳的灵魂之火,使得那股力量瞬间倍增。
在这股巨力的牵引下,张阳的身体如同被风吹散的柳絮一般,轻盈地飘散开来,从之前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祖荀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耳边随即传来一声轻蔑的嘲讽,“不过如此!”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刺入他的自尊,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就在这时,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顶而来,使得他抽动鱼线的手臂突然间僵住,无法动弹。
紧接着,一柄锋利的唐刀携带着神像之力,目标直指祖荀头颅。
祖荀感受到了这股致命的威胁,他的本能告诉他必须立刻躲避,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无法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边突然划过一道红线,它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连接到了祖荀的身体。
红线的末端,那个锋利的鱼钩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他那僵硬的身体强行从死亡的边缘抽离。
唐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擦过,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顿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开始从伤口中缓缓渗出。
祖荀的身体被那根红线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拉走,他脸上的伤口处,一根根红色的丝线如同灵巧的织女,在他的肌肤上不断缝合、交织。
这些红线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而精准地修补着他的伤口。
几乎在眨眼之间,那道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被红线缝合得严丝合缝,鲜血也随之停止了渗出。
红线的出现不仅强行结束了那股强制压迫的控制状态,还让祖荀重新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就在这时,数道由神像之力凝结而成的箭矢如同流星般瞬间而至,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直指祖荀。
死亡的气息锁定了他的身体,祖荀脸色一变,红线化作一张网眼细密的渔网,拦在了他的身前。
那由红线化作的渔网,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网丝纤细却坚韧无比,神像之力凝结的箭矢狠狠射向红线渔网,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箭矢与渔网碰撞之处溅起阵阵耀眼的光芒,光芒中灵力激荡,似要冲破这层阻碍。
祖荀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我承认你有点实力,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