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这是我在外边包养的小妾,被人调戏了,还冲撞于我,我就把他杀了。”李卯一边说一边朝燕雪瑾挤眉弄眼,同时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楚休休的嘴,脸上的汗有些冷。
燕雪瑾仍是笑眯眯的问道:“杀的谁?”
李卯无辜的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说道:“也没啥,就是一个羽林军统领。”
嘶~
听见这话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世子殿下果然天不怕地不怕。
楚休休闷着声音喊了两声,喘不过气就露出精巧的小虎牙,对着李卯的手就是一口。
“啊!你属狗的?”
李卯吃痛收回手,随后把手放在腰间轻轻擦去口水。
燕雪瑾看见李卯的动作也不恼,只是有些嗔怒的掐住李卯腰间。
“有人冲撞你你就把他杀了,那你要是冲撞我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杀了?”
李卯露出皓齿,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哪会,我再怎么顶撞燕姨,燕姨肯定都舍不得。”
随后李卯悄然将腰间的玉手掰开,握在手心暖着。
“燕姨,秋凉的很,可不能光顾着好看就穿得这么少。”
燕雪瑾微微侧过头去,轻哼一声。
这小子就是个狐狸精,总是能知道怎么把她哄好。
澹台琼见两人似乎亲密的有些过分,柳眉挑起。
怎么要搞一出妇目前犯?
“夫人!这个统领与商勾结,走私罂粟,被我撞破后还想要杀人灭口,多亏了世子殿下挺身相助,我这才留的小命一条。”
楚休休擦擦嘴,呸了两口,上前一步拱手对燕雪瑾诉说着事情的真相。
众人皆是恍然。
“果然,世子殿下是在藏拙,咱们去西北那边人人都说世子殿下亲民和善,造福于民,更是创造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肥皂,味精什么的。”
“将军果然慧眼如炬,咱们这些跟班的也是高兴的很。”
“胡说八道!”
“我就是看他不爽,趁着酒劲把他给宰了!哪有罂粟?不要污蔑我。”
李卯一急,可不能把这功给揽到自己头上。
“我只是单纯的喝个酒,单纯的喝醉,单纯的杀了个人而已,你小小年纪万万不要因为想要往上爬就对我大加奉承,是你的千万不要说是我干的!”
“世子殿下如此清白公正,不是我的坚决不要,无功不受禄,当真是有贤者风采。”
楚休休看着李卯眼神中的恳求与泪花,虽然不知这位世子为何要如此,但还是把话头咽了下去。
莫非?
楚休休的小脑袋瓜子中灵光一闪,立时喜上眉梢的喊道:“世子殿下您放心,我已经知道您是在藏拙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把您侦破罂粟走私案的事情给说出去的!”
楚休休说完还把鼓囊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一下一下拍在李卯的心上。
“你!你!”
李卯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指着楚休休一顿气堵。
楚休休看着李卯无语凝噎,感慨万千的样子,心中一热再次说道:“世子殿下您放心,我知道咱们俩是是过命的交情,您不用如此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有此知己,此生足矣!
澹台琼处,一队士兵小跑过来对她窃窃私语着什么,只见澹台琼手一挥,走到李卯面前说道:“我查证过了,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老板不知所踪,但酒楼后厨发现有半包罂粟的痕迹,大概是用来提炼做菜让人上瘾,所以我可以为你作保。”
澹台琼注视着比她高过一个头尖,墨眉星目的李卯轻声说道:“你杀的很好。”
“哦?小卯何曾需要你来作保?你说是不是?”燕雪瑾抬起步子,头簪玲珑作响,随后站在两人中间,随后笑眯眯的盯着李卯。
李卯一阵头皮发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半句话。
燕姨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中了绝嗣毒的人,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中了毒,但不知中了什么毒。
绝嗣这种毒不可沾染色欲,不是说起不来,而是在释放之时会遭受噬心之痛,并且没有活性。
平日若是起了绮念或是剧烈运动则会通体发寒,如坠冰窖,因此他也是受了不少苦这才稳住道心。
他这般求亲,不成还好,一旦成了那可真就是自作自受了。
燕姨这般怒气冲冲也是情有可缘。
“我作为世子殿下的未婚妻,理应帮他才是。”
澹台琼与燕雪瑾对视着谁也不肯让,目光之中隐隐有火花燃起。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块,我都要。”
李卯一手牵一个人的手,一个腴软似水,另一个则是温润如玉。
一个校尉扶了扶头上松垮的头盔,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不是,将军怎么都不反抗的?”
“那是将军的未婚夫,抗拒毛啊!但是为何这位燕夫人也不反抗?”
“听说燕夫人与王后关系密切,与世子殿下情同母子,这般倒也说得过去。”
燕雪瑾则是怕掉李卯的手,随后掐住李卯腰间的软肉一顿掐,眯着眼眸笑着说道:“小卯,翅膀硬了吃燕姨的豆腐,不想要命了?”
“牵手和拥抱一样又不是什么下流的动作,在我们西北那边仅仅表达敬意和亲近,燕姨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澹台琼闻言破天荒的面色一红,往旁边撤去躲开李卯的咸猪手。
她好歹也在西北呆过,如何听说过这么一个习俗?不用想就知道是这个男子在骗人。
果然,长得好看的骗起人来眼都不眨。
楚休休则是回想着刚刚世子殿下搂自己的那一下,殿下果然很欣赏她办案的能力和守口如瓶!
脸上带着一条疤的王虎呆滞的转过头,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向旁边的谢大红问道:“老谢,刚刚将军是不是脸红了?”
“快掐掐我的脸看是不是真的。”
啪!
“我他妈让你掐没让你扇!”
“闭嘴!”
两声清叱传来,一个是女将军整理军容军纪的严肃,一个是京中贵妇正在气头上被打断的恼火。
踏踏——
“在里边?”
富贵楼的肥脸老板弓着身子对面前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贼人就在里面,刚刚澹台将军已经进去,不过不知为何现在还没出来。”
“那几个羽林军干什么吃的?一个浪荡毛头小子都处理不好?”
面前这位公子乃是副都尉司空图,他的父亲司空也,官拜京辅都尉,掌京师盗贼之事,妥妥的达官显贵。
司空图面容阴沉,这事必须得兜住。
“走!”
司空图冷喝一声,第三波势力进入富贵楼中。
“娘子,燕姨,你们先躲一下,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李卯听着窗外的声响,想必是后面藏的大家伙急了要来摆平。
毕竟敢走私罂粟所涉及的暴利不是小鱼可以左右的。
“娘子?过门了吗?”
燕雪瑾笑眯眯的盯着李卯问道,随后轻捋白裙,衬出浑圆的臀瓣,直接就坐在了那。
“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你。”
澹台琼亦然另找一张桌子坐下闭目养神,无言表明态度,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来人。
“你们在这里我还怎么撒泼闹事?”
李卯心中呻吟一声,无奈也搬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最前边。
李卯正襟危坐,不敢往哪一边扭过去半分,因为两道目光都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