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见颜老头拿出来的是自己编的数学,刚要上前搭话却听李世民道:“颜师也有看过啦?朕就说嘛小孩子自己瞎捣鼓的算经太简单了,还用了大食那边的符号,也就是在他自己弄的那个学堂上教教,没想到被颜师发现了,朕这就命他销毁!”
“陛下不必自谦,这本数学老夫也拜读过,比起算经唯恐不让,各有千秋,若是从教学启蒙来讲的话,隐隐比算经还要强些!”
“颜师此话当真!”,李世民有点吃惊的问道。
“老夫在学问一途还是能分的清好坏的,此次进宫的第二件事就是请陛下降旨全国推行一下,这对我大唐来说是件好事!”
“颜师放心,您说它有用,朕定当全力支持,不过颜师您也知道,这全国有十道,而且虽然此书没有太多的页数,但却又许多大食的符号,所以抄写起来又些麻烦,如果全国推广怕是得些时日。”,李世民提前打了埋伏,怕这颜老头嫌弃推广的慢,说他这大唐皇帝不上心。
“呵呵!陛下不用担心,下面老夫说的第三件事可能会解决您的顾虑!”,颜思鲁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数学对着李世民道:“陛下不知您这里有没有这本书,不如拿过来比比!看看是不是都一样!”
“颜师说笑了,既然是用于教学的书籍,抄写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说着李世民就起身翻找出来,想递给颜思鲁。
“怨老夫没说清楚,陛下您将这三本书每页对比一下,如果我大唐有这样能抄书每本都一样,就连一撇一捺都不差分毫的人才您可得让老夫见见,就凭这书法一道也可称做大家了!”
李世民一听面色一变,瞪了眼李恪后上前接过颜思鲁的两本书,与自己的对比了一下,对着李恪就怒斥道:“逆子!谁让你擅自雕刻阳版印书的?你难道不知道阳版印书意味着什么?”
“呃!回父皇儿臣的确不知!但儿臣也没有用阳版雕刻印书呀?”
“大胆你还敢狡辩!来人……”
“陛下不必动怒!想来燕王年幼也是不知!时间不早了!老夫还要去萧瑀那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学生,对了!杜如晦过世了,他家好像有个书店,不过好像所售书籍都是阳版书籍,陛下有空可以去看看!”
“这……”,李世民有点犯难了,杜如晦刚刚过世,如今被这颜思鲁告了一状,如何处理可就麻烦了!
李恪终于知道这颜老头是干什么来了,这是来告状了来的,看来自己让桂老头干的事起到作用了,估计是这老头看不下去了才来李世民这告状的,可自己真不知道阳版雕刻印书有什么忌讳,而自己也的确没有用呀!哎!看来又得被禁足了,反正也要受罚,不如让你这老头见识一番。
“启奏父皇!儿臣的确没有用雕刻阳版印书,还望父皇明查!”
“这么说是老夫冤枉燕王了?”,没等李世民回答,颜思鲁抢先说道:“老夫也有年轻的时候,也犯过错,但以后改之便是,但要是凭借身份掩盖可就不好了!”
“逆子在颜师面前你还敢狡辩,当真以为朕……”
“父皇,恪弟一时糊涂,还望父皇开恩!”,李承乾见事不妙赶紧为李恪求情。
“活字印刷!父皇!儿臣用的是活字印刷之术,并非是阳版雕刻!还望父皇恕罪!”
“活字印刷?”
“什么活字死字,你这逆子要气死朕不成!来人……”
“陛下息怒!还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听燕王讲清楚!”,颜思鲁打断了李世民的怒斥,又看向李恪道:“燕王,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老夫知道你在经商之道上有独特的建树,而且你弄的那火炉使北方百姓获益匪浅,白叠子又是一件保暖的好物件,虽然现在有些贵,但那是产量的问题,老夫相信如果种植的多了肯定会让普通百姓都能用上,还有就是蝗灾之时的以征代赈活人无数!从这些方面看你都是个好孩子。只是这次你与杜构,私自雕刻阳版印书低价售卖,惹了一些读书人,所以老夫才来与陛下商讨,但如今你口口声声的说没有雕刻阳版,实在是有些过了。现在你说什么活字印刷,那好!老夫今日哪里也不去了,倒要看看何为活字印刷!”
“父皇!颜老先生!还请等上片刻,容我派人取来一看便知!”
“哼!阿难派个人去燕王府!不!你亲自去取!”
阿难答应刚要出殿,李恪拦住了他与他耳语了几句,阿难点了点头便出了宫。这时李泰拽了拽李恪的衣袖小声道:“二哥,你真有什么活字印刷?”
李恪点了点头,刚要回答就听李世民对颜思鲁道:“颜师,都是朕管教无方,还请颜师……”
“陛下客气了,事情还未清楚,陛下不必过早定论,燕王看着就聪明心又善良,这些年也未听他做过出格的事,当然可能是出宫开府建衙早了些,才使得染上了爱经商习惯,除此以外也算可圈可点!”
李恪听着心里那个气呀:前面说的还算中肯,爱经商怎么了?不赚点钱怎么实现自己的计划?怎么保命?哎!老学究你怎么会懂我呀!
接下来颜思鲁又点评了一下大唐的太子殿下,接着夸奖了李泰一番,就在这时阿难进来禀报说人和东西到了殿外,李世民一听急忙让人带了进来。
“草民拜见陛……”
李世民大手一挥道:“行了!把东西弄上来演示一番!”
“父皇!颜老先生!估计他来的匆忙没带全所有的字,所以就让他简单演示一下吧!”,李恪说完又对跪地的人道:“你也不必惊慌,按照平时简单操作一番便可!”
那人听到李恪的声音也算有了主心骨,将身后的袋子打开倒出一堆手戳,然后组装好了和一般书籍大小的木框,将一个个手戳按照顺序放了进去。
“妙呀!真是太妙了!”,颜思鲁看到这就高呼了起来,李世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老夫要是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这就是书籍中的一张了?然后刷上墨就可以拓印了?印到一定数量再将根据一张的内容重新排列每个字,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