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八月初十上午巳时,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长安城通善坊前热闹非凡,坊门修了一个大大的牌楼,牌楼底下搭建了一个木质高台,大唐太子李承乾正在激情澎湃的进行着演讲:“诸位父老乡亲们,孤在年前提出为长安百姓修缮房屋时,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好好的去做。在这几个月中孤真的是兢兢业业的去解决好每项难题,仔仔细细的去考量进度的质量,生怕哪里出了问题而影响百姓们的大事!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终于完成了房屋改造,让诸位乡亲住进了新家,虽然有的地方孤做的还不是太好,但绝对的做到了公平公正,甚至还给一些面积小人口多的家庭多划出了几间房屋。今日正逢吉日,让孤与大家共同见证新的通善坊的开坊!”
“殿下仁义!”
“谢太子殿下恩典!”
“太子殿下大善!”
…………
随着礼部的字位官员高喊开坊门后,万年县令在牌楼下敲了三下铜锣,李承乾随后第一个迈步走了进去,随行官员紧随其后,然后坊长带通善坊百姓鱼贯而入,纷纷寻找着自己的新家!
午后李承乾并没有回东宫,而是来到了大理寺内,大理寺内官员应该早早得知了李大唐太子的行程,纷纷来到大理寺门前迎接。
李承乾没给他们好脸色,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都免礼吧,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大理寺卿,少卿,大理寺正三人赶紧跟着,其他的官员互相对视了一遍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班房不再出来。
“李大人!那事查的怎么样了?孤这次正好出宫,特地的来询问一下,孤可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听道李承乾的询问后急忙上前行礼道:“回太子殿下,臣已经核实了死者身份,系通善坊坊民周狗蛋之舅父,乃长安城外万年县周张家庄人,此人在庄上吃喝嫖赌,又因无大名脸上有麻子,庄上的人都称他张麻子,夏收时因与庄内他人赌博输电了最后的几亩良田与住处,走投无路来投靠其外甥周狗蛋,正好赶上太子殿为通善坊修缮房屋,便起了歹心想白白得一处房产,其邻居多次去万年县衙举报,但都被万年县令压了下来,后来不知为何赵国公长孙大人派人特意去万年县过问此事,万年县令才将此人从分房的名单中剔除,但张麻子不服,便找来大理寺,结果就发生了此事!”
李承乾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可知万年县令为何给他登记造册?”
“他说……他说通善坊的房屋建造是太子殿下的仁政,不能因为一些小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耽搁,况且舅父与外甥乃是至亲,舅父有难投靠外甥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无非是多间房子而已,相信殿下得知也会夸奖无他,更何况是太子殿下您也授意过他,不要……”
“一派胡言!孤何时授意过他!”,李承乾怒斥道:“行了具体的事情孤知道了,你整理下案宗,呈交给父皇,孤回宫后也会向父皇如实禀报,哎!这万年县令怎么会如此糊涂呀!”,李承乾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大理寺正突然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臣还查出……”
“住口!韦大人!你查的那事过于蹊跷,而且只是听说并无实证,岂能作为证据!”
李承乾一听就觉得有事便停住脚步对着大理寺卿道:“李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然后又看向大理寺正道:“韦大人无妨,有话您就直说,孤会替你做主!”
“太子殿下!臣查访死者身份时,听说这张麻子来大理寺前见过一个江湖人士,臣顺着这条线索在证人的指引下收获了一些怪异符文,恐怕另有隐情!”,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了出来,李承乾刚要接过,就听大理寺卿大喊道:“殿下万万不碰触呀!”,说着便上前一步夺了过来撕了个粉碎!
李承乾旁边的护卫立马拔出仪刀对准大理寺卿,李承乾急忙摆了摆手,护卫才靠后了一点,但刀未回鞘。
“怎么?李大人难道怕孤查出什么不成?”
“殿下!此乃妖物,您身为大唐国本千万不能沾染此物,韦大人你是何居心?”
“哼!李大人你多虑了,属下无非是想让殿下多了解一下其他线索,倘若殿下禀报陛下后又出现新的案情,岂不是将殿下陷入……”
“好了!你们也不必争吵了,孤已知晓此事,韦大人你们继续查吧,李大人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上奏吧!”,李承乾说早带着护卫太监就直接走了出去,大理寺的三个领头人也只好送出门外,待李承乾上车走后,大理寺卿就对着大理寺正怒斥道:“韦大人,你可真行!”,说完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李承乾从大理寺出来后并没有回宫中,而是来到了赵国公府,与长孙无忌见礼寒叙完后就直接把再大理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长孙无忌叙述了一遍,长孙无忌听后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殿下您是什么意思?”
“舅父!孤想如实告知父皇,让父皇来定夺!”
“这样也行,不过陛下的确找过臣,将一本弹劾您的奏折给臣看过,所以臣才派人去了万年县,警告了万年县令一下,估计就是此事!”
“那舅父可知是谁弹劾的孤?”
“这个臣就不知了,臣看到奏折时后面的署名被陛下扯了下去,估计陛下是不想让您知道吧!其实万年县令做的也算不错,而整件事看起来合理可处处都透着蹊跷!”
“舅父也是这么认为?”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不过殿下如实该和陛下交待一下了,要不怕有人这几天就会在早朝旧事重提,到时殿下就被动了!”
“那诡异符文也要跟父皇说吗?”
“肯定要说的,估计陛下也知道这事无从查证,老臣觉得就按大理寺卿说的结果最好,可与您摘清此事,其他的就看陛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