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瑶瑶原先姣好的面容变得无比憔悴,灵动清澈的眼眸变得无比浑浊麻木,她呆呆地凝视着高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吊灯。
双手和双脚被粗重的铐链紧紧束缚着,床前堆积着层层铁链,好方便她在屋子里有限的活动。
这里没有窗户,所以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更让禾瑶瑶感到崩溃绝望的是楚玲对她做的事,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在这期间里她曾示弱装乖过,想降低她的戒备心,可她根本不吃这套。
在加上楚玲每隔五到六个小时都会给她注射一支能让她精神萎靡,昏厥过去药物,促使她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能寄希望姐姐他们能赶快找到她,救她离开这个囚笼。
钥匙转动铁门的声音准时响起,禾瑶瑶默默闭上了眼。
“今天早饭吃面条。”楚玲将食物放到了木质矮桌上。
禾瑶瑶充耳不闻,依旧闭着眼好似在睡觉。
“别装睡了,药劲都快失效尽了,快点起来啦!”楚玲拉了拉她的手,习以为常道。
禾瑶瑶奋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嫌恶道,“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楚玲没有强求,顺势将盛着面条的木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禾瑶瑶食之无味的吃着面条,眼睛紧紧盯着走到一边拆注射器包装袋的楚玲,“你把我看的那么紧,我不可能逃的了的,干嘛还要给我打这种药?”
“至少五年内不行。”
楚玲轻描淡写的五年彻底刺激到了她,要她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过五年这样的生活,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接。
\"......不,不,我不要。\" 伴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呐喊,她猛地将手里冒着热气的碗,用力砸向了楚玲。
“啪”,楚玲轻而易举地侧身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手里的针管在躲避中掉在了地上。
她垂眼看了眼反扣在地上破碎不堪的碗,四处散落着的面条,她的视线定格在了禾瑶瑶的身上,“看来我不得不给你加大药量了!”语罢,她向外走去。
禾瑶瑶的肚子不争气的抗议着她,她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瞟向了散落在地上的面条。
注射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垂眸看了眼镣铐。
……
禾瑶瑶紧紧蜷缩着单薄的身躯捂住腹部,痛苦地呻吟着:“痛——痛啊!”
随着她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楚玲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手中拿着的注射器和打扫卫生的工具被她抛在一旁。
她蹲下身子,满脸忧虑,急忙询问:“瑶瑶,你.....”
禾瑶瑶瞅准时机趁她不备,将手中注射器猛地扎入了她的腹部。
紧接着,未做丝毫停留,迅速而决然地拔出,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楚玲推了出去。
随着一声闷响,楚玲的后脑勺与坚硬的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顺着墙面缓缓滑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渍,在洁白的墙面上留下了印记,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禾瑶瑶翻身下床,连滚带爬地爬向了楚玲刚刚扔在地上、尚未来得及拆封的另一支注射器。
她毫不犹豫地将尖锐的针头扎进了楚玲的胳膊,以此争取来更多的逃生时间。
她拔下了针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全神贯注地研究起困住她多日的镣铐。
她无比庆幸自己在做杀手时学过开锁,许久不用略显生疏了。
重获自由的喜悦让禾瑶瑶有些忘乎所以,她脚步踉跄地冲出了禁锢着她的牢笼。
下楼梯时一个不慎,她整个人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铁门上。
这么一撞,残留在体内的药效净数消散,她想应该跟那个无法解释的联系有关。
她撑起身子,倚靠着冰冷坚硬的铁门站了起来。
她愣愣的盯着密码锁,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耐着性子凭借着她对楚玲的了解,试着输入了几个自认为楚玲会用的密码,但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错误提示音。
她发泄性拍打着铁门,“难道我注定逃不出去吗?!”
就在禾瑶瑶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芒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往前走了几步。
紧挨着楼梯边缘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她低头丈量了下自己身体,虽然窄小,但她消瘦下来的身形,估摸能勉强爬出去。
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到能辅助她爬上去的工具,她脑海里浮现出了屋子里的衣柜,她迅速返回。
她打开一侧柜门,用力推倒了衣柜,站了上去重重踩了十几脚,才成功卸了下来。
她把柜门拖了过去卡在了墙壁两侧,她爬了上去,反握着扫把,用力的捅着玻璃,她谨慎的将卡在窗户里剩余的玻璃块戳了下去。
她扔掉扫把,抓住窗户框慢慢爬了出去,她探出头,看着正下方一样的窗户。
她调整了下位置,让脚能够接触到窗户,她有惊无险的爬了下去,她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发誓,回去后要多多锻炼自己的身体。
她一路小跑来到二楼,找到了楚玲的卧室,目标明确地开始寻找游艇的钥匙。
她几乎将楚玲的卧室翻了个,才在一幅油画的背面找到了游艇的钥匙。
入户大门大敞着,她拼尽全力奔跑而出。
“啊——”一声惨叫后,她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地面上。
她抬头看着有1m多深的坑,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既懊恼又后悔的责备着自己,“我怎么这么蠢呐?她那么偏执怎么可能不留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