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考虑，为了避免到达东瀛时买不到合适的航班而浪费时间，何雨柱决定接受这个提议。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说着，松原凛子更加忐忑地追问道，“那何先生，您打算今晚过来吗？需不需要我们过去接机？”
“这件事情等我到达之后再联系你们商量吧。”
关于自己的行踪，何雨柱还不是很确定。
毕竟还得先查清楚香岛直飞东瀛的航班时刻表再说，同时也担心可能根本没有适合的班次可选。
这样看来，如果去不了东瀛，即便是有从东瀛飞往京城的航班也没用。
何雨柱琢磨着这个事情。他没有多说什么，礼貌地道了谢便挂断了与松原凛子的电话，接着翻阅了一本厚厚的黄页电话簿，并给香岛机场打了咨询电话，了解到还有前往东瀛的班机。
得到肯定答复后，何雨柱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但当他询问具体的起飞时间时，还是叹了口气。原来今晚十点钟会有一班前往东瀛江户机场的飞机；下一次，则是明早九点半的，那实在是太早了，根本不行。
要是选择今晚上十点出发的话……折腾了这么久，留给周晓白的时间，依然不多。
尽管少得可怜，但至少比什么都不好。
看了看手表，何雨柱不想再拖延时间了，于是离开别墅并打车回到家里。
钥匙一转，“咔嚓”一声门开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连一盏灯都没开。
“小白……”
叫唤了一声，随后开了客厅里的灯。没看到人影，赶紧进了卧室看看情况。
床上躺着的周晓白安静地闭着眼睛休息着，在她床头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玻璃小瓶。何雨柱拿起瓶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既心疼又后悔。
显然，等不到他的情况下，周晓白可能以为自己悄悄离开了而感到非常难过吧。或许只有依靠这些药物才能让她入睡，不至于太过难受吧。
想到她一个人度过了多少寂寞难熬的夜晚，真是令人心酸不已。
“小白……”
轻轻地抱住她，语气温柔至极。
他不希望吵醒熟睡中的她，也不想立即唤醒对方。因为她即使醒了，也只不过是提前几个小时面对离别而已。
不过现在只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渴望能这么紧紧拥抱着直到天亮。
朦朦胧胧间，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
周晓白微微嘟起嘴巴做出不满的样子，但随即脸上露出了甜美笑容，连睫毛都被泪水微微浸湿。
......
......
深夜时分的江户机场显得格外冷清。何雨柱刚刚走下飞机，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显示。
考虑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原本并不打算打电话给叶珊以免影响她睡觉。
然而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儿，在明日飞机起飞之前应该还有一些空闲的时间。于是突然很想先去看看真正的焦炉设备究竟是什么样的模样。
要知道即便有了图纸要建起那么庞大且复杂的东西绝对不易。
光是其巨大的规模就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范畴。
再加上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简直是难以预测的难题所在。
杨厂长的技术水平大家都很清楚，肯定应付不来。
唯有通过实地考察、亲身参观才能积累起足够知识，在后续指导工厂建设方面提供更多实用建议吧。
想到这里，
何雨柱没有犹豫太久，直接在机场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拨通了叶珊的号码，希望能通过她联系到当地相关企业进行参观。
\"嘟......嘟...\"
没想到仅仅响了几声就被人接听了起来。
电话接通了，但那头却是安静得出奇，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打通了。
“凛子小姐？”
何雨柱感到疑惑，试探着问：“她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对方的语气带着冷漠，不过声音听着耳熟。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是叶珊，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在意。大晚上被电话吵醒，换成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何雨柱充满歉意地解释了一遍参观焦炉的事。
那边却依旧是沉默，一片静寂。
他说完了，但发现叶珊并没有说话，这让他感到这通电话有些不对劲。
不说话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何雨柱猜到点什么，开口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我再另外想办法……”
话刚出口，叶珊的声音突然在电话里响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是在江户机场还是成田机场？”
问题来得太突然。
何雨柱脱口而出：“江户……”
叶珊丢下一句“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何雨柱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叶珊有些反常，以为她可能有什么急事，所以才这么晚来找他，便没有多想。
大约四十分钟后。
何雨柱在机场见到了叶珊。还是那一套熟悉的装扮：披肩长发，一套长袖长裤的女士职业装，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睛依旧冷冷的。
“走吧，先回去休息……”
叶珊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冰冰的，转头往前走。
何雨柱跟着她，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想到平时她就是这样的冷漠样子，也就没怎么在意。两人走到停车场上了车。
叶珊一声不吭地开着车。
何雨柱等着她开口说话，见她一直默不作声，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车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过了一会儿。
汽车在一栋日式民宅前停了下来。
何雨柱下车，发现这里好像有点眼熟，想起之前叶珊受伤时住过几天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他和中森雪子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已经很晚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去焦化厂。”
叶珊语气平淡，打开房门，开灯。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走进屋，正准备关门。
叶珊忽然问了一句：“这房子你熟悉吧？”
“嗯……”
何雨柱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随即意识到不对劲，他以马甲身份住在这里，于是赶紧解释道：“这里的房子都挺有特色的，跟上次住过的那家格局外观都差不多，所以有点眼熟。”
叶珊低着头，几缕头发散落在脸颊旁，她抬手把头发拨到耳后，向楼梯走去。
“房间在二楼。”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叶珊刚才的话太怪异了。
如果以马甲的身份来说是旧地重游，还算正常，但现在用真实身份说这句话，就显得非常奇怪。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这种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何雨柱立刻否认这个想法，觉得不可能，马甲的身份和他的真实身份相差太大，外貌也完全不同，只要不出错，他就自信不会有漏洞，更别说被识破两个身份其实是同一个人。
这两个身份差距巨大，一般人是不会产生这种怀疑的。
“应该只是随便问问吧。”
何雨柱心里暗自揣测，跟着叶珊上了楼，觉得这个理由比被认出身份要可靠得多。
“你就住这一间吧……”
二楼，叶珊推开一间房门，打开了灯。
何雨柱走进去，不由得愣住了。
房间里摆放的东西似乎有点眼熟，榻榻米上铺着浅色的被褥，但也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不过，何雨柱还是认了出来，这正是叶珊受伤时，用来为她处理伤口的那个房间。
巧合？
或者这是有意为之？
他心里猛然一紧，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望去。
叶珊戴着口罩，眼睫毛长长的，垂着。
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的眼睛。
这一刻，房间里特别安静。
“你休息吧……”
叶珊的声音冷冰冰的，话不多，也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难道是巧合？
何雨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反应太过敏了。
平时以马甲的身份与叶珊有不少接触，还有过几次亲密的时候，两人也算熟识。
而现在这个身份，却是跟叶珊保持着距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交谈也十分有限。
叶珊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的。
确定这一点后。
何雨柱就没再纠结这件事情，但他仍旧觉得叶珊有些不对劲。
这么晚特意赶到机场。
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
可是，在机场不方便讲，
在车上也不好开口，
等到了住的地方，总该说出个一二三来了吧。
结果呢，一句话也没提。
不好意思说？
他在心里默默地琢磨，打算第二天早上主动去问问叶珊。
如果有困难，能帮就帮。
现在嘛，先睡觉。
关上门，熄了灯。
何雨柱脱下衣服躺到床上，顿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种香味既淡雅又熟悉。
稍微一回忆，就想了起来，这是从叶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之前多次亲近，已经记住了她身上的气味，和床铺上的香气完全一样。
这里不会是叶珊住过的房间吧？
只有睡过、盖过被子，才可能留下这样的气息。
意识到这一点。
何雨柱眉头紧皱，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偏把她安排在这个地方？
莫非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