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全身兴奋开始颤抖,连声音也变得尖锐而疯狂:“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玩弄他,狠狠地毁了他,让你痛苦绝望,让你的心血化为乌有!”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加狂热,几乎是在咆哮:“你越看重他,我的计划就越成功,你的痛苦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不是吗?你不敢喜欢我,可是你的儿子却对我十分迷恋,非常非常的喜欢,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能立刻跪在我的脚下。”
李云睿用能想得到最狠的话,狠狠刺着庆帝已经麻木的心:“果然是你勾引了他。”
来到广信宫之前,庆帝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期待。
希望这一切都是陈萍萍等人的算计,而不是李云睿和太子两人之间真的有苟且。
但李云睿的话无情地撕碎了他的幻想,将真相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霎时间,庆帝的眼神变得冷冽如霜,心中的死亡名单,又添上了两人。
而李云睿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之中,眼中满是报复成功的喜悦。
听到庆帝的问题,她竟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刺耳,回荡在整个宫殿内:“我李云睿天下第一美,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着,她竟然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庆帝的脸颊,神色痴迷的说道:“皇帝哥哥,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庆帝厌恶地皱了皱眉,直接松开了手掌,将她摔倒了矮榻上,冷漠的看着她伏在榻上咳嗽:“无耻!”
李云睿听到这两个字,情绪瞬间再度爆发。
可是庆帝心中的幻想已经被打破,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在此之前,就像李云睿能轻易戳到庆帝的痛处一样,庆帝同样也能反戳回去:“你永远都不如叶轻眉。”
这句话如同利刃一般刺入李云睿的心脏。
她顾不得继续咳嗽,踉跄起身,挡在了庆帝面前,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那你又比我干净多少?当年陈萍萍为了救你,千里奔袭,拼死救了你一条命,可你呢?却把他的心上人抢进了皇宫为妃!”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语气愈发尖锐:“陈萍萍和宁才人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做了什么?你活生生拆散了他们,强行将宁才人带进宫中,之后又任由太后赐死她,论无耻,我又如何比得上你?”
李云睿以为这番话定会让庆帝暴怒,但出乎意料的是,庆帝的神色却异常平静。
只不过眼中却涌动着她看不清的意味:“你在挑拨朕和陈萍萍的关系,呵呵。”
“你们这群人呐,表面上不得不臣服于朕,实则心中各怀鬼胎,摆弄着滑稽的计划,妄图从朕手中夺权。可是、”庆帝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手重新掐住李云睿纤细的脖子,力道比之前更加沉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青筋在手背上隐隐凸起,足可见他力道之重:“你以为这些卑劣的手段真的能动摇朕吗?朕可以容忍你们的野心,但绝不容许你们背叛忤逆。”
庆帝看着李云睿眼中喷涌而出的愤恨,又无情地添了一把火:“你永远都比不上叶轻眉,更比不上她的儿子。你现在掌管的内库,朕要交给范闲;你的女儿,也要嫁给范闲。而你……”
“只能和广信宫中的宫人一起死在这里,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庆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刺入李云睿的心脏。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怒逐渐转变为绝望,再到最后的疯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然而,庆帝的目光却依旧冰冷如霜,毫无半分怜悯。
庆帝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继续用范闲,在他在明白陈萍萍等人想要将范闲推上皇位的那一刻起,范闲的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用这种话来刺激李云睿,增加她心中的恨意。
而李云睿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内心深处不可抑制的对庆帝生出了杀意。
她的一双美目因窒息而布满血丝,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庆帝的胸膛,试图挣脱这种束缚。
但是庆帝的手掌却如铁钳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冷漠的表情让李云睿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仅来自于身体上的压迫,更源于一种对死亡的本能抗拒。
庆帝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你居然也会怕死?”
说着,他忽然松开了握着她喉咙的手,面色冷漠的向后退了几步。
被突然解除了控制的李云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下意识地张大嘴巴,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但她的眼睛却呆滞地望着庆帝,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杀我。”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拍门声,太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皇儿——”
庆帝听见声音,目光短暂地投向门口,随即又转回李云睿身上。
方才他从东宫离开的同时,就已经命人展开了一场大清洗。
东宫内服侍的所有太监宫女无一幸免,全部被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此时庆帝已萌生废黜太子的心思,但是这桩皇室的丑闻是绝对不能外传。
所以不仅仅是东宫,就连广信宫的所有宫人也同样迎来了一番大清洗。
甚至宫外其他可能知道这件丑闻的人,也都被庆帝下令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