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于清带着人出府去寻小夫人,脚上就被人扔了石子,上面缠着纸条。
他捡起打开纸条:南王夫人在我手里。
他按照纸条上面的路线,独自走进一条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晕了。
于清眼睛快要闭上时,扭头看着打晕他的人,心里想着,他连权势都算不上,打晕他做什么,最后闭上了缝隙。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小夫人的样子,他在诧异之余,怀疑自己在做梦。
于清呢喃着:“小夫人,你到底去哪里了?属下怎么都找不到你。”
沈知月掌心拍向他脑袋:“醒醒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谢家。”
被她这么一拍,脑袋眩晕感没有完全褪去,这种感觉特别的真实,他坐起来看向四周环境。
蜡烛照过的地方光线昏暗,他们此时更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他梦里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地方。
他看清楚小夫人的脸颊,猛然惊醒:“小夫人,真的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鬼啊,我要是鬼,首先也缠着你家王爷,怎么可能纠缠你呢。”沈知月在向他阐述事实。
于清认真点头,觉得小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他挠了把头发:“可是小夫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在这儿?”
沈知月打开地图走进暗道,顺着箭头指的方向走:“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悄咪咪干了件大事,路上跟你说。”
在暗道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白天黑夜,沈知月感觉累了,就会坐下歇着,吃口东西,喝口水继续往前走。
他们大概走了四五天,才走出暗道,跟路人打听,才知道他们来到岭南地界。
沈知月骑上马,看着四周的风景,岭南好山好水好风景,难怪谢家会选择在这里扎根。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来到谢家地盘,她身体没入浴桶,舒服的呢喃了声,朝守在门口的于清说话。
“你去打听一下,柏暝羽有没有来。”
他们走暗道是比较快,现在就看柏暝羽什么时候到了。
他和兄长是有独特的感应方式,如若他发出的信号,没有被兄长接收,那就说明兄长还没有到。
他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虫子飞回来,并没有闪光,他把虫子收进瓷瓶。
“小夫人,王爷还没到。”
沈知月换上干净的衣服:“于清进来,把你知道的谢家告诉我。”
于清听到小夫人的话,才敢推开那扇门:“属下听王爷说过,这个谢家一直与世无争恪守朝廷定下的规矩,朝廷江湖互不侵犯,这些年谢家把江湖打理的很好。
直到国师下了岭南,一切都变了,谢家开始默许商贾闹事,谢家主并非是个不讲理的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沈知月看着他:“人都是会变得,或许国师允诺他很重要的东西,比如说权势,钱财,还是要想办法接近谢家主,你去打探下,他经常出入什么地方。”
趁着柏暝羽没到,她就摸摸谢家的底,等他来,也能帮到他忙。
于清恭敬的说:“小夫人,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您要是出点什么事,王爷那儿,属下只能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犯不着,不过我会小心点,不会硬碰硬的,在季天宝身上吃的亏我没忘。”她开口说道。
沈知月见他没有动作,催促:“我这次出来,可没带多少银子,再不挣点,我们恐怕连房费都付不起了。”
于清时刻记得王爷的吩咐,要照顾好小夫人,怎么能让小夫人露宿街头。
“小夫人,银子的事,属下会想办法的。”
“于清,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任务,你要是不乖乖听我的,你知道后果。”
于清一听真的是怕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夫人要是再跑,他就真找不到了。
他乖乖离开客栈,蹲在谢家门口,这里是谢家的地盘,不能公然打听谢家主的事。
只能蹲点,跟着谢家主调查他行踪,连续跟了几日,小夫人也在客栈乖乖待了几日。
于清算是把他行踪调查清楚:“小夫人,谢隐每日中午都会去舞坊,这是固定行程。”
沈知月站起来:“想办法混进去。”
“小夫人,这舞坊是谢家的,混进去恐怕不太安全。”
沈知月盯着他:“我去消费不行?”
她带着他出门,他们大大方方走进舞坊,看到台下坐着的人,男女都有,这倒是个正经的舞坊。
紧接着,谢隐一声黑白墨长袍经过她身边,直接上楼,舞坊嬷嬷领着他上楼。
沈知月看着有几个姑娘陆续进了谢隐的包间,她扔掉手里的瓜子,来到后院,换了件舞娘遮面的衣服溜上楼。
她接近谢隐包间,门突然打开,嬷嬷端着空掉的酒壶走出来,撞见她。
“站住,怎么看着你那么面生?”
“嬷嬷,你又把我忘了,我刚来不久。”沈知月娇羞的说着。
嬷嬷打量着她,舞坊最近确实有新一批姑娘进来,上了年纪的姑娘,都送出舞坊,她们领了一笔银子过自己的生活。
她听着沈知月的话并没有起疑:“那快进去吧,别惹谢公子不高兴。”
沈知月顺利溜进去,屋里全是胭脂味,谢隐身边坐着位专门倒酒的姑娘,目前他们动作还算规矩。
谢隐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见她眉眼清秀,未施粉黛的双眼,眼神闪烁了下。
“今日你跳舞给本公子看。”
沈知月突然被点名,猛的收回心思,朝他点头,站在中间做好舞蹈开头的姿势。
奏乐响起,她肢体跟着节奏跳动,她跳的是古典舞,手拂过锁骨,眼眸如春水望向他。
他捏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我好像从未见过你,叫什么?”m
伴随着他开口,奏乐停下,沈知月收回动作,来到他跟前。
“回公子的话,我是刚来的小月。”
“哦,以后本公子来,就由你跳舞,倒酒。”谢隐袖口一甩。
他身旁的姑娘不满活路被抢,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起身离开。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酒落入杯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