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不经意往前看,见巷子拐角处,有个很快躲避的身影,这人鬼鬼祟祟的特别可疑。
小偷双手递上荷包:“姑娘,里面的东西我可没动过,饶我这回,我下次再也不偷了。”
沈知月盯着小偷,越想越不对劲,这人大半夜闲的,在这里守护正义,可谁会这么多管闲事,她朝巷子走去,转身,整条巷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小偷见她没有接荷包,一直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他看到这条巷子,心里发杵,刚才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人,那人说如果他不把荷包还回去,他就死。
他当时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多管闲事,交手之后,他发现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极高,他完全不是对手。
他只能求饶,按照那人的话去做,沈知月突然转身,吓得他猛然回神:“那人长什么样?”
“那人头戴遮面斗篷,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武功极高,姑娘,我保证没有下次,你就饶我这次,把这个收了,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知月结果荷包,颠着里面的银子:“你再好好想想,说好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小偷仔细回想,而后激动地神情:“哦,那个,他是个男的,好像受了伤,虽然他武功高强,但还是掩盖不住他受过伤。”
沈知月把这些串联在一起,遮面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受伤是因为他受了伤,还是摔下悬崖那一剑还没有好?
她把荷包塞进他手里,独自走进小巷子:“柏暝羽,是不是你回来了?你为什么没死却不回院子呢?你是不是想做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巷子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沈知月心里非常确定,刚才那抹闪躲的身影,一定是他。
沈知月继续往里走:“你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险?所以你不告诉我,柏暝羽,我真的不怕,我可以帮你的,我想做那个和你并肩前行的人,我不想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段时间我撑得好累,你出来抱抱我好吗?只要一下就好,我现在就想抱抱你充电,柏暝羽,这点要求你都不可以满足我吗,你现在都把样子遮起来了,谁能知道你是谁。”
躲在暗黑角落里的人听到她的话,拳头紧紧拽着,听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他轻功消失在黑夜中。
沈知月抬头刚好看到他离开的残影,她伸出手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这样说了,你都不来抱抱我,我真的难过了。”
这时,一群人冲进巷子,于清跪在地上:“小夫人,属下来迟了。”
这件事怪不得他,是她自己要来这里,她指着他消失的方向:“于清,那是柏暝羽,快去追。”
他们所有人看着一墙之隔,王爷回来了?可为何他迟迟不现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于清留下其余的人在这里保护小夫人,他轻功一跃离开,沈知月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想着于清带他回来。
过了很久,于清轻功停在她面前:“小夫人,并没有看到王爷。”
准确来说一个人也没有,会不会是小夫人看错了,看来得找大夫要点安神的药,小夫人应该好好休息。
沈知月抿开嘴唇,但又想到,他活着不回院子,肯定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不想被他们找到,他们又怎么能轻易找到。
她失落的跟着他们回到院子,她掀开被子躺上床,于清端了药进来:“小夫人,把这个药喝了,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沈知月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水:“你以为我是出现了幻觉?”
“这几日,小夫人也累坏了,这药是安神,能让你好好休息。”
她最近倒是没怎么睡好,这药倒是也可以喝,她接过一饮而尽,发现这药有点回甘,没那么难喝。
这药效起来的很快,没过多久,她就睡死过去,现代就是安眠药,古代就是安神汤,这药是最伟大的发明。
半夜,一抹身影溜进房间,躺在她身侧,手臂搂住她的身体,隔着衣服,亲吻她后背的肌肤。
像是中毒般无可救药,越陷越深,逐渐不满足现状,他意识到自己的念头,所有动作停住,他喘着粗气,平复情绪。
沈知月完全就是睡死过去,无动于衷,如果她今晚没有喝药,肯定能抓住他,一旦抓住就不会让他再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于清起来巡查,他早早离开了,深知布局所以才能全身而退。
次日,沈知月醒来,脑袋有些重,目光呆呆的看着蚊帐,她翻身看着身旁留了很大一块位置。
她什么时候睡觉这么乖了,还特地留位置给柏暝羽,她挠挠脑袋坐起来,她穿上鞋子走出去。
于清端着早膳刚好走到门口:“小夫人,吃点东西。”
沈知月慵懒的伸直懒腰,还别说好好睡一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感觉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她开口:“去查下丫鬟的底细,查她来到安陵镇之前都在哪里生活过。”
那些她不说的,真的以为可以永埋地底吗?!
“是,小夫人。”
昱景从外面走进来,他昨夜在值班,本来想回来好好睡一觉,家中仆人却来通知他。
“我母妃来了,我要去趟镇上,今晚可能不回来,别等我。”昱景开口说道。
沈知月知道他父王来这里,最近他都会非常忙,但是母妃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什么鬼?
“你母妃为什么会来?”不会是他父王真的和沐瑶有什么事吧。
“不知,我去了。”昱景简单收拾下便去镇上。
昱景坐船出了安陵镇,来到那间客栈,靠近房间就听到里面有吵架声,母妃质问:“这么多年过去,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听到她有事,你就立马赶过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妃不依不饶:“那是什么样?男人皆是薄情寡义之徒,是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