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一掌,偷袭的家伙便倒飞出去,撞在树干上半死不活,而李南星毫发无损,连衣角都未曾乱过。
太强了,无论怎么做他们都翻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剩下蠢蠢欲动的三人更是歇了偷袭的心思,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小兄弟,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我们不过是想找你们二位切磋一番罢了。”眯缝眼堆着笑,态度变得飞快。
张丘骂道:“好不要脸,你们刚才明明想杀了我!”
“别把人都当傻子。”李南星敲了敲樊荣的脑瓜子,发出砰砰的闷响,樊荣耻辱地咬住牙关,不肯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这个人不肯说,那你们来说,天恒弟子受妖兽所害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群人惯会审时度势,如今看李南星连樊荣都能压制,稍微一威胁,这些人就把真相吐出来了。
眯缝眼匍匐在李南星脚边,鬼哭狼嚎道:“那些都是大师兄的计谋,跟我们这些命苦的小弟子没有半分关系啊!”
“他是命令者,你们是执行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罡一脉的大师兄肯定被天恒的首席比下去了,所以才想尽阴损的法子,让天恒一脉彻底衰落下去。
“上比不过天魁,下又得提防新星升起的天恒,你们大师兄还真是劳神费力啊。”
李南星冷笑一声,踢了一脚张丘,让他爬起来挖坑。
“又挖坑。”张丘从地上爬起来,麻利滴掏出一把铲子。
几人吓白了脸,“你们要活埋?”
而且听张丘的意思,这两个人还是老手。
“五百年以后再见吧!”张丘铲子抡得飞快,很快就挖了一个足以把五个人都塞进去的大坑。
“什么!”五个人被一起扔进坑里,傻了眼了。
他们寿元都没有五百年,哪来的五百年再见!
樊荣屈辱地瞪了洞口两人一眼,他从来都是高傲的天骄,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但他显然小瞧了张丘的报复心,更屈辱地还在后面。
充满恶臭味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把五个人都浇了遍。
樊荣颤抖道:“这是……呕!”
他一开口,恶臭的味道几乎充斥了他整个口腔,让他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让坑底的气味更加难以描述。
樊荣要被气疯了,居然有人敢从他头上浇屎!
“你!呕……”
现在五个人都不敢轻易张嘴了,生怕将晦物吃进去。
“这是还给你们的大礼!”张丘终于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五个人被毫不留情埋在坑里镇压,张丘在泥地里踩了踩,又将远处的草皮移植过来,完美地掩饰掉他们的“作案”痕迹。
这一趟收获颇丰,天罡弟子就是富裕,五个加起来,李南星居然从他们身上搜出近两百万灵石,那个叫樊荣的更是不得了,所用的佩剑是一把叫做玉棋的玄品上阶宝剑。
不过可惜的是,储物戒中没有李南星感兴趣的剑棋阵,想必这种天罡弟子独有的秘技,应当是天罡一脉真正的宝贝传承,不会随意放在弟子身上。
这天之后,天问山庄开始流传一则消息,天恒后面的山上有残魂逗留,时常发出奇怪的叫声。
五个弟子失踪,天罡果然有所动作,最近出没在天恒附近的人多了许多。
但他们也不敢硬闯天恒,只能找天恒二位长老评理。
周、胡二位长老吹胡子瞪眼,蛮横地挡在天恒大门前:“你们天罡弟子丢了,为什么到我天恒来找?”
“周长老,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天罡弟子樊荣来找你们新收的两个弟子切磋,随后失踪了,这是事实!”光头叉腰站在天恒大门前,气势居然比天恒两个长老还足。
“你们必须把人交出来?”
周仁眼睛一眯,“胡说八道什么,我天恒弟子本本分分,根本没有见过樊荣!”
胡长老是个暴脾气:“你们这些目无尊长的东西,也配称为天问山庄的弟子?”
“尊长?哈哈哈,今年大比你们天恒就会被逐出山庄,还敢妄称我们的尊长。”光头直接往天恒里面闯去,此举无异于将天恒长老的脸面踩在脚下。
“你!”胡长老身后长剑出鞘,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光头身后的年轻修士,丹凤眼微微一抬,深深地看了胡长老一眼,只要胡长老动手,天恒连宗门大比都不用参加了。
堂堂长老对弟子动手,捅到天问楼那里,可交代不过去。
周仁极为冷静,伸手拦在胡长老身前:“樊荣师侄的大名我们天恒也听过,我新带回来的两位弟子进入天恒不过十日,怎么可能会对樊荣造成威胁?”
“说不定是二位长老护徒心切,亲自对樊荣师弟动了手也说不定。”光头辩驳道。
“我二人不像你们天罡的人,还不至于对小辈下手。”周仁冷冷地说道。
“你说你们没动手,证据呢?”年轻修士迈步上前,咄咄逼人。
他们今天过来,摆明了要给天恒找些麻烦,最好彻底将这一脉击垮。
“你们说樊荣来了我们这里,你们的证据呢?”桑桑冷笑一声,这几个人倒打一耙,骚扰他们天恒弟子不说,还反过来污蔑天恒。
“证据,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光头化作一道流光闯入天恒大门,桑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闯进去,立刻提剑迎上。
两者激斗在一起,寥寥几招,桑桑就倒飞出去。
“桑桑,你这蠢货,三年前就被我击败过一次,三年过去之后,还是半点长进也无!”
“藏灵境后期的前辈欺负一个藏灵境中期的人,我看你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一只手抵在桑桑后腰,温和的力量让他止住倒飞的趋势。
“你们说有天罡弟子来找我二人的麻烦,我们这两个当事人为何什么也不知?”李南星迷惑道,三言两语将光头粉饰的真相扭转过来。
“天罡的人太过分了,连刚入门的新弟子也不放过!”
“无耻!”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在天恒内的弟子都连忙赶了过来,乌泱泱地莫约三十几个人,将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皆对着光头怒目而视。
“你们沆瀣一气,互相包庇,将我天罡一脉的弟子私藏起来,还敢抵赖?”年轻男修目光如炬,审视着李南星。
李南星将桑桑推给天恒弟子,一个人走到天罡众人面前,古怪道:“哦?那我还说你们天罡弟子包藏祸心、手段龌龊,暗害天恒大师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年轻男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小兄弟,劝你慎言。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开口。”
李南星轻松一笑:“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你们,没证据的事情,不要来天恒门口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