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不敢言,只想把此事糊弄过去,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林先生,此事想必是误会了,我不知道应总是您夫人。”
林之御不想听他废话,寒声道:“所以是不是你弄伤的?”
陈鹏看着他无比阴沉的脸色,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与不是?”林之御再问。
嗓音一次比一次让人害怕。
陈鹏一字不发,林之御先是冷笑一声,紧接着不到一秒就抬脚踹向他。
力道很大,陈鹏直接被踹出两三米远,在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时,却被林之御一脚踩在胸腔上,动都动弹不得。
林之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陈鹏,你还记得是谁将你推上如今这个位置的吗?”
“是您。”陈鹏不敢反抗,躺在地上说:“当年陈家内斗严重,我本不受老爷子重视,是您看重我,将我推荐上去的。”
“记性挺好,就是这脑子不好使。”林之御面色依旧很沉,踩在他身上的力道加重,说:“我夫人性情单纯,以为在这行里只要她足够努力,方案数据做的足够好,就能得到青睐。”
“可你我都知道,这行水深,努力优秀远远不够,多的是那些让人作呕的挟权弄势,以强凌弱和情色交易之事。”
“今日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猜到是什么。”
“林先生,我……”陈鹏张嘴努力的想解释,却被林之御一脚踩在脖子上,止住了话语。
只听他沉声说道:“陈鹏,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夫人身上。”
“当年我一句话,能将你扶上去。”
“如今即使我不在这行待了,也照样一句话,能将你拉下来。”
陈鹏闻言,脸色满是惧怕,嘴里挣扎的张口,止不住的求情,“林先生……我若是知道应总是您的夫人,就是给我千百个胆子,我也绝不敢有一丝丝的想法。”
“晚了。”林之御收回脚,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他,说:“陈鹏,三天之内你自己主动从陈氏退位。”
“别逼我动手。”
林之御冷声说完,迈步就要走,却被陈鹏出言唤住。
“林先生,您能不能看在我这些年也帮过您的份上,饶了我这次。”陈鹏嗓音里满是祈求,不甘心多年经营付诸东流。
继续诚恳的说道:“林先生,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保证当面向您夫人致歉,绝不会有下次了。而且我留在陈氏,也算是您的棋子,以后但凡您需要,我依旧可以为您所用。”
林之御转身看他,淡淡道,“这盘棋我没兴趣下了,要那么多棋子有何用。”
“将棋子都毁了,不更好。”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但陈鹏从他眼里看到了极致的漠然,和被隐藏起来的疯魔之感。
陈鹏望着他时,身上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战栗。
林之御这人,惹不得,一丁点都惹不得。
碰了他逆鳞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林之御似是看懂了他的想法,他实在太擅长拿捏人心,睿智到让人害怕。
“陈鹏,你该庆幸这两年我脾气变好了。”林之御看着他,缓缓说道:“不然你今日此举,放在几年前,绝不会是让你从陈氏退位这么简单。”
“识相点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林之御说完这番话,实在没有一丝耐心陪他耗,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应夏在车里等了他许久,等的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
林之御坐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才转头看到她迷迷糊糊的神情,笑得温和,说:“是不是困了?”
应夏抬手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说:“是有点。”
与个人渣有什么好聊的,应夏内心不免腹诽,但仍是笑着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与陈鹏在聊什么啊?”
林之御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突然侧身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在泛红的痕迹那里轻轻摸了摸,问她,“还痛吗?”
“不痛。”应夏笑着握住他的手,说:“真的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林之御默了默,轻声说道:“应夏,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可以同我说的。”
“我是你丈夫,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