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点事,就不来了。”裴泽说,“二哥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们聚聚?”
林之御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这几天刚好得闲,就想着好久没一起聚过了。”
江怀远放下茶杯,问他:“婚礼的事忙完了吗?”
“还没有。”林之御说道:“还得再忙一阵子。”
裴泽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亲力亲为,问他:“二哥,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专门的婚庆团队承包了,自己一个人搞这些,多累啊。”
林之御给自己添了些茶,笑了笑说:“阿泽,你不懂。我只有自己安排这些事情,我才放心。”
“我盼这一天盼好些年了,我想给应夏最好的婚礼,而不是那些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婚礼。”
“别人做的,都不会有我做的好。”
裴泽大致理解他的意思了,心里赞叹了一会儿他的痴情后,喝了口茶,说:“二哥,应夏这辈子能嫁给你,真是走大运了。”
像他这样,对这世间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太大兴趣,却唯独碰到应夏的事了,就会投入所有的热情。
这样的男人,裴泽只见过他一个。
谁料林之御闻言,轻笑着说:“阿泽,你说反了。她能爱我,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运气。”
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运气好的是自己。
裴泽听完接连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猛喝了几杯热茶,把他嘴唇都烫的发疼,摸了摸唇。
听到林之御说:“你真是浪费我的好茶。”
裴泽不再糟蹋这些好茶,干脆也不喝了,放下茶杯,就一直唉声叹气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江怀远和林之御。
江怀远笑他:“你一直叹气,还盯着我们俩,干什么?”
裴泽看着他们俩,说:“我感觉我和你们越来越格格不入了。”
“什么意思?”林之御抬眸看他。
“你们看啊。”裴泽坐正身子,准备高谈阔论的架势,说:“二哥你钟情于应夏,天天心里除了应夏,就没别的女人。”
“怀远哥呢,又只爱方涵,非她不娶,最近正跟家里僵持着。”
“承先他原来多么花心,玩的比我都花,天天都在女人堆里,我都数不清他有过多少女人,我连他那些女人的名字和脸都记不住,一天换好几个的。万花丛中过,从来没有过一丝真心。”
“结果呢。”裴泽双手一摊,朗声说,“他现在是不是疯了啊,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变化那么大。现在他浪子回头不说,为了应夏连命都可以不要。”
“多年前那次大火,他二话不说就冲到火里救应夏,手臂烧的都能看见骨头,脸也……”
“喝你的茶吧。”江怀远急忙止住裴泽喋喋不休的话语,还在底下踢了他一脚。
裴泽没注意到林之御的神情不对,还继续说着,“我就是想说,你们几个现在变得我都不理解,显得我和你们格格不入。”
“感情这事果真碰不得,正常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恋爱脑的世界他逐渐无法融入。
裴泽说完后叹口气,又接着喝了一杯茶,茶变凉了,倒是舒适。
江怀远看了看林之御稍沉的脸色,无奈的低声说了一句,“阿泽,你这嘴真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之御温了会儿茶后,打开手机给陆承先拨去了电话。
谁料陆承先根本没接。
放下手机,林之御问他:“承先没和你说,他为什么不来?”
“没说啊,只说不想来。”裴泽想了几秒后,断定道:“他估计是觉得和你见面,多少有点尴尬,就干脆不来了。”
林之御拿起手机站起身,轻声说了句:“我去看看他。”
见他欲走,裴泽说:“二哥,你能不能送我一盒茶叶,我回去哄哄我家老爷子,上次我陪着我二姐胡闹,把他气到了。老爷子喜欢喝茶,我刚好拿这茶叶去给他赔个罪。”
“自己拿。”林之御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裴泽朗声笑道:“谢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