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你的。”
应夏推开他,冷声道:“林之御,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五年前你说分手就分手,现在你说想结婚就结婚,你凭什么觉得这世上事事都能如你所愿?”
“就因为你有权有势,所以你想得到的人就必须要得到,得不到你就像今天一样威胁,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对不对?”
“对。”林之御看着她说:“不止如此,感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我苦心筹谋多年,为的就是等我掌权的一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凭什么让他方昱铭捷足先登。”
“我连夜赶来英国看你,就看到你们在一起接吻,你觉得我不值得生气?”
“我放他走,已经是我仁慈了,应夏。 ”
“仁慈?”应夏笑了笑:“好一个仁慈。”
“你今天是不是伤他的手了?”
林之御没否认,就那么看着她。
应夏突然从右边枕头底下拿出一把短刀,是削水果的那种刀,在林之御惊愕的那一刹那,直直捅向他手掌。
顿时床上鲜血淋漓。
刀就插进他左手掌中央,没入骨头,足以见应夏的恨意。
但林之御没有任何反抗,一声也没吭,就那么看着她眼里的仇恨。
“我告诉你林之御,你以后再威胁我一次,我就千百倍还给你。”
她说着将刀捅的再深了些,字字句句带着恨意和不甘:“我们俩之间,若真是说有人对不起另一方,那就是你对不起我。”
“五年前,我满腔赤诚的爱你,是你和别人结婚,你们林家还害的我差点死掉,我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
“你肯定想说,那个时候是你没能力保护我。那也是你林之御无能,我又有什么错,凭什么我就要在病床上躺半年?”
手上的血染红了两人的手,应夏握着那把刀的手还再用力,没有丝毫动容。
林之御依旧没反抗,就静静听着她发泄。
“五年后,你觉得你有能力了,就跑过来伤害我爱的人,不顾我意愿,威胁我、强迫我、侮辱我。”
“林之御,你做的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事配得上一句爱!”
“你总说你不懂得爱别人,让我教你,可我有什么义务一直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任由你碾压我的尊严。”
“我们俩之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错,若说有错,那就是我不该认识你。”
应夏没有掉一滴泪,满腔满心对他都只有愤懑和恨意。
她突然将那把刀抽出来,鲜红的血溅在她脖颈上,一阵热意。
她把刀柄递给他,冷声道:“林之御,你我今日就做一个了结。”
“要么,你杀了我。”
“要么,你放我走。”
“来。”应夏在他的注视下,将那把刀塞到他手里:“你定。”
林之御看着那把刀,一直没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刮着长长的枝桠拍打在窗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他开了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声音格外消沉:“你走吧。”
“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低声道,“应夏,今晚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谢谢你这些年来过我的身边。”
应夏闻言下了床,找出行李箱开始快速收拾东西。
她收拾的很快,像是巴不得立刻逃离。
林之御就那样看着她,一点点离开自己。
大雨滂沱的深夜,拉开了离别之声。
应夏收拾好行李,到楼下后,林之御手上的创口还没有包扎,鲜血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格外醒目。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被一群黑衣保镖拦住。
她没回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就静静等他开口。
大约将那道背影看了许久后,才沉声道:“让她走。”
保镖闻言,让开了一条路。
应夏举着伞,拉着行李箱,在深夜迎着疾风骤雨离开了这座囚笼。
比五年前出国时还要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