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药店驶过时,应夏喊了一声:“停车。”
他拉住她手,问:“干什么?”
“买药。”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托您的福,买盒避孕药。”
“不用。”他冷漠道,“有了就生下来,我养。”
“有了我也不可能生下来。”应夏拂开他的手,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江岳开车。”他命令道。
车子没停,药店渐行渐远。
应夏看向他的视线,从震惊到愤怒,“林之御,你他妈的是要毁了我吗?”
“跟我有个孩子,就是毁了你?”
应夏愈来愈愤怒,被人控制的憋屈她真是一点都忍不了,“我还在上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到底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一想?”
林之御一笑,沉声道,“你还记得在成都那天夜里,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说只要我愿意,千难万难,你都会毫不犹豫走向我。”
“你轻易说出口的承诺,我铭记于心,我那时相信你一定会做到。”
“现在呢?”林之御扭头看她的面容,苦涩的问:“应夏,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足够爱我吗?”
她实在答不出来。
林之御苦笑着说,“你的喜欢何尝不是一时兴起。”
他突然声音沉下来,说:“但是我信以为真了。”
“你最大的错,就是在不了解我的时候招惹我。”
“在我想坚持抗争的时候,选择抛弃我,放弃这段感情。”
“应夏,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要跟你纠缠到死。”
他说完,车里陷入一片静默,应夏闻言看向窗外,情绪万千覆乱。
云滨园是一个独栋别墅,背靠西江,与市区隔着一条江水,夜晚很安静。
林之御似乎很喜欢花,尤其钟爱白玫瑰,云滨园别墅周围白玫瑰开的很好。
应夏那天是真没力气砸了,洗漱完躺在床上就要睡觉。
她快睡着时,林之御洗完澡躺在她身侧,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
她瞬间惊醒,整个身体都明显一僵,燃起重重戒备。
林之御只是在她后颈吻了一下,说:“今晚不做,你安心睡。”
应夏不信,扭动着身子往旁边移动,试图远离他的气息。
“应夏,你乖一些,我不想发火。”
她不敢动了。
林之御重新将她揽入怀里,抱紧她,“你给我读个故事好不好?”
“没心情。”应夏翻了个白眼,“困了,你爱睡不睡。”
他笑她心狠,整个人像带刺了一样。
却也没在意太多,毕竟人还在他身边。
之后十几天,应夏每天做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攒着力气砸东西,试图通过这个方式逼林之御尽早放了她。
她砸了林之御十几处住宅,他每天带她换一个新住处入住。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谁也不屈服。
林之御非但没在意这些天价损失,反而和她说,“没砸尽兴的话,我再买新的给你砸。”
他甚至关切应夏,“砸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自己给伤了。”
还给她买了根更称手的球杆。
应夏终于放弃了这种方式,六月最后一天了,她一直没来姨妈,而她本应该20号左右就来的。
日子一天比一天焦虑,她怕真的中招了,怎么办?
林之御在七月初带她重新住回了圣和苑,那里焕然一新,仿佛她没毁过这里一样。
衣帽间里有时装周最新款的衣服,他一如既往的纵容她。
唯一不许的,就是出不了这栋庄园,连窗户都被焊的死死的,她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室内。
连花园的花都只能在窗户往下看。
他似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消磨她所有的棱角,好叫她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西悦聚会上,陆承先问他,“二哥,最近怎么不见应夏?”
“在圣和苑。”他淡淡道。
“她不是挺爱凑热闹的吗?这个月聚会这么多次,也不见她来。”陆承先诧异的问,“她跟你闹脾气了?”
“不是。”林之御喝完一杯酒,看着酒杯上浮跃的暗光,低声说,“我把她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陆承先一下子站起身来。
“很惊讶吗?”林之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陆承先坐他旁边,平复心情。
怪不得以应夏的性子,不可能这么久了一次聚会都没来过。
陆承先声音稍沉,问:“你为什么把她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