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你们学校,这学期课都上完了。”
言下之意是不需要去学校了。
“你管我有课没课,我不想跟你住了,你懂不懂?”应夏言语犀利,“咱俩彻底结束了,我以后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你没有资格管我,你明白吗?”
林之御也被她的语言激到,冷笑了几声,说:“应夏,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厌恶我了,说话都这么伤人?”
“当初是你声声求着我喜欢你,我才答应跟你在一起。”
“怎么,这么快就想抛弃我?”
是啊,当初她那么喜欢他,这样光风霁月,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得此青睐,几个月前她都觉得这是一场美梦。
可如今她才发觉,林之御根本不是外表看起来的温润如玉,他骨子里冷漠暴戾,阴鸷病态。
应夏闻言,压下心口那丝酸楚,当初这喜欢确实是自己求来的,如今也确实不想和他继续毫无结果的纠缠下去。
“林之御,我承认当初是我先喜欢你的,可现在——”应夏有些难受,顿了顿才说,“我不想喜欢你了。”
那边许久没有说话,就在应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却听他哑声说道:“我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想离开就离开的人。”
他的语气似寒冬腊月里最坚韧的冰刃,字字句句满是薄凉。
比昨晚他情绪突变时的语气还要沉冷。
应夏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没想好。”他说。
“你难不成打算……关我一辈子?”
他淡淡的说:“你要是听话,我不是不能放你出去。”
这话语像是在说,她是他养的宠物,摇尾乞怜就能获得恩宠。
应夏讥讽的笑一声,说:“林之御,你搞搞清楚,这是法制社会,你以为囚禁一个人多容易?这是犯法的,懂吗?”
“你就不怕我告你?”
“你可以试试。”他笑得很轻,似是笑她实在太过天真。
“应夏,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
应夏脊骨霎时间泛起寒意,声音颤抖的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算威胁。”他语气是一以贯之的冷意,说,“我说的是事实。”
“乖一点,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我那天对你腻了,会考虑放你走。”
应夏咬牙,那些话她不信也得信,凭林家的权势地位,加上林之御的手段,让她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可能。
“知道了,林先生。”她扬声说,“我相信不到两天你就腻了。”
说完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应夏那天下午就在圣和苑干了一件事,她从楼上砸到楼下,所以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那些昂贵的收藏品、字画被她弄的粉碎,室内一片狼藉,还不解气,去衣帽间把林之御那些高定西装全剪了,连同他买给自己那些衣服,一股脑的全毁了。
她拿着球杆砸楼下家电的时候,李阿姨见拦不住她发疯,赶紧给林之御打了电话。
那边给的回复是,“让她砸。”
晚上十点多,林之御回到圣和苑时,就看到室内从玄关到客厅,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应夏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慢悠悠走下楼,半个身子倚靠在旋转扶梯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高尔夫球杆。
她拿着球杆指了指楼下满室狼藉,笑的粲然,问:“林先生,满意我的杰作吗?”
而林之御只是蹙了蹙眉,没说话。
他走近她,冷声问,“不累吗?”
砸成这样,却只是问她,废了一天力气,不累吗?
应夏见没气到他,不再笑了,“我乐意。”
“这住不了人了,送我回学校。”
林之御拉住她的手往出走,她以为他真同意送她回学校。
谁知上车后,他对着前面驾驶座的江岳说,“去云滨园。”
说完隔板升起,他看着应夏黯然的神色,淡淡道,“去了接着砸。”
“那藏品多,够你砸个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