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已经洒满夜空,而霍格沃兹图书馆里的密室藏书阁还亮着明灯。
这个霍格沃兹,这里就是梅维丝和汤姆待的最久的地方。
“开学第一天就要夜不归宿吗?”
“需要挑日子吗。”
“哼,学生会主席带头违纪!而且还滥用职权,我以级长的身份扣你十分!”
“或许你忘了我们同一个学院。”
“当然记得,但我公正廉明,大义灭亲也是可以的!”
“那你亲吧,我同意了。”
梅维丝倚在他肩上,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微微眯起眼睛。
“哈?敢占我便宜,再扣十分!”
“让你占回来?”
汤姆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含笑的眉宇间温柔极了,灰色的眸子仿佛散出淡淡的柔光。
唇角眼角都是弧线,没有一丝冷峻的棱角,全然透露着一种奇异的阴郁美感。
但没等梅维丝看够,他的眼睛里又充满了骄傲和放纵。
“你的喜欢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梅维丝不承认的推开他,哼了一声仰靠在椅子上。
“切,又自恋上了!”
“我更喜欢你。”
听到他的话,梅维丝嗤笑一声,怀疑的看向他。
“啧,心情不错啊你,这种骗小迷妹的话都舍得对我说了,今天有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
“我找了另一个永生的方法,你要听听吗?”
虽然梅维丝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不过好在这几年的演技没有让她露出什么奇怪的情绪。
“哦?说来听听。”
汤姆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当即就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是魂器,而且在今天的聚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回答也肯定了我的想法,我会成功的。”
梅维丝自知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眼里难以控制的出现担忧和苦恼。
“永生违背了生命的规则,会不会有难以承受的后果?”
“所谓的干扰心智不过是失败者的借口而已,失败的魔法才会带来后果,而我不会失败。”
“万事都没有绝对,我们得想好每一种可能发生的应对方法。”
“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去解决。”
梅维丝看着汤姆递来的黑色笔记本,只觉得上面的每一个魔纹都无比恐怖。
破碎的灵魂比完整的恶魔更可怕,魂器带来的不止是永生……
这哪里只是简简单单的分裂灵魂,这是完全就是撕裂神魂斩断魂魄的诡术!
“你怕吗?分裂灵魂的疼痛无异剖心腕骨。”汤姆抽回笔记本,略带笑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
梅维丝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我只怕结果不是我预想的结局。”
话音刚落,她就被汤姆搂进怀里,少年的温暖驱散周围的凉意。
梅维丝垂眸掩下眼中的无奈,侧头把脸埋进他心口的同时,双手熟练的穿过他的腰侧回抱住他。
“如果分裂灵魂会让你失去理智和情感,你也要去做吗?”
闷闷的声音在怀里哼唧似的响起,汤姆本想脱口而出的“会”在喉咙里卡了一下,语气也软了下来。
“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爱你。”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如果发展脱离了掌控呢?”
“我不失败。”
“我说了,是如果”
“那我就停下…”
……
密室的轻语总是断断续续的响起,城堡外也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别等了艾维斯,他不会回来的,快睡觉吧明天可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课。”
“…知道了。”
明明汤姆平时也经常夜不归宿,但墨长卿今晚却异常烦躁,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开始了。
或许是睡前胡思乱想的原因,让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的好像是一片树林,他迷茫的四处看了看,下一刻梅维丝就从暗处跑出来。
她看起来很着急,还不等自己问她怎么了,她就直接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反应过来后,喜悦的心情瞬间变成了失落,他觉得自己没办法碰到梅维丝,那偷偷的“光明正大”跟在她身边总是可以的吧。
梅维丝越跑越快,在一片黑暗中猛然推开一道大门,昏暗的房屋大厅里呆坐着汤姆。
墨长卿麻木的看着她着急的把汤姆拥进怀里,即使听不见声音,他也知道梅维丝一定是在千般温柔万般迁就的轻声哄他。
没一会周围的画面又突然变黑,他下意识的急忙寻找梅维丝的身影。
但是转过身后看见的却是毫无生气的梅维丝躺在白玫瑰丛里,她像一个陶瓷娃娃一样僵硬又苍白。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撕开,每一次呼吸都是血的味道。
但是当他想靠近梅维丝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过去,他越着急梅维丝就离他越远。
吓的他急忙停在原地,而这时汤姆又从暗处走了出来。
墨长卿看着他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然后轻松的走到梅维丝身边。
但他似乎并不伤心梅维丝的遭遇,只是沉默的躺到了她身边。
着急、担心、委屈、怨恨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又变成了无力和悲痛。
梅维丝,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
“为什么!”
伴随着他委屈又不甘的话语,整个宿舍的人都从梦中惊醒。
“梅林啊!发生什么了?!”莱斯特兰奇惊魂未定的弹坐起来。
罗齐尔也疑惑的看着他,“艾维斯?你怎么了?”
墨长卿还没从梦里缓过来,被他吓醒的两人疑惑的等着他的回答,等了半天却是床头柜上的闹钟先响起。
听到闹钟的声音,他才好似回过神来一样揉了揉眉心。
“抱歉,吵醒你们了。”
墨长卿自顾自的说着,下床便魂不守舍的走进了盥洗室。
还坐在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耸了耸肩后也下床开始穿衣服。
盥洗室里,墨长卿不停的用凉水洗脸,不停的提醒自己那只是梦,但他的心还残留着几丝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