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道:“未曾。”
什么都不表明,让宋崇的心七上八下的,已经在想到时候沧澜国提出什么,他要怎么应对了。
半年后,正是冬日。
蛮夷族来犯沧澜国,结果被沧澜国的将士打得落花流水。
不管是阿蒖还是范世,都防着他们的。每当那些蛮夷族困难的时候,就会来这边抢东西。就等着他们来,到时候将他们打一顿,震慑那些蛮夷族,也是为震慑南齐和东边的起义军。
沧澜国成立以来,范世就经常去军队里晃悠,做了不少准备。
阿蒖对财富,对权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个不死不灭的人,显然是不会多在意外物的。
至于享受不享受的,更是不追求这些,日子自然不奢靡,实在也没必要,国库里的东西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她不在意这些,却不吝啬给下面的人。普通人追求的不就是和平安稳,吃饱穿暖,荣华富贵吗?满足他们的合理所想,才能为她所用。
对守卫边界的将士她是特别大方的,自从沧澜国成立,便让他们吃饱穿暖,如今一个个养得身强体壮,还都特别信服她,一听蛮夷族来了,摩拳擦掌就去了,都想好好表现一番,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饭的。再说,立功了后,陛下绝对不吝啬赏赐,跟着这样的君王,能吃饱穿暖,还能有盼头,如何不叫他们死心塌地?
这才是值得追随的君王。
沧澜国,才是值得他们守护的国家。
沧澜国将士轻而易举将蛮夷族击退的消息传出,各方都安静了下来。
距离沧澜国近的蛮夷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毕竟缺少食物和资源,不拼没命,还不如拼一拼。吃了几次亏后,终于明白在沧澜国这边讨不得好,才总算放弃。
沧澜国百姓日子现在也很一般,想要真的好起来,不是半年一年就能解决的,阿蒖现在可顾不上那些蛮夷族,他们能熬就继续熬着吧。等她一统天下,自己的子民好过了,再管其他的。
眼看蛮夷族也不敢来犯,沧澜国各个方面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局势这下才是彻底稳定下来。
阿蒖打算回南齐了。
她叫来范世,薛山辉,以及其他一些在沧澜国比较重要的臣子,与他们说了自己的决定。
这些臣子都是那夜见识过她本领的,倒是不担心她有什么危险。
清楚她一定会去南齐,不敢多拦着。
“有你们在,我是放心的。”
“有什么无法抉择的,多问问丞相和军师。”
“要你们两个都无法决定,就差人送信过来。”阿蒖叮嘱,“这次我去南齐应该会耽误些时间,但等我归来,也是差不多拿下南齐的时候了。”
“东边也不能放松,该布置的布置下去。”
范世等人应下:“是,陛下。”
半个月后,南齐收到沧澜国的信,提到了南齐九公主的事情,让他们安排人去接。
自打沧澜国展示了自己的强大后,南齐之前生出的那点硬气瞬间溃散,不少人都很害怕那边突然要打。
哪怕信上没有提任何条件,还是让南齐众人忐忑。
宋崇不敢多犹豫,与群臣相商后,立马安排使臣过去接人,自然也准备了厚礼,免得被抓住错处。
之前沧澜国成立不久,南齐这边早就准备了贺礼送过去,就是叫使臣过去询问九公主的那次。
使臣顺利来到沧澜国,接待他们的人只是沧澜国的一名官员,官职不大不小,依旧没有见到沧澜国陛下,只问了两句,不敢表现丝毫不满。这个时候他们更怕沧澜国挑他们毛病,以此借口攻打南齐。
他们将厚礼献上后,很快就见到了南齐九公主,没有被为难,当然,沧澜国也没别的表示,就是让他们将人接回去。
当初跟着阿蒖到北齐的人,没有都跟着她回去,里面有些人早就在朝为官,还身居要职,暂时还真的没办法走。要跟着她回去这些,一个个看起来面容红润,不像是受了什么苛待。
少了些人而已,使臣必然不会计较,猜测是不是早先死在了北齐人的手里。
九公主能回去就成,其他的都是些低等的宫人,不重要。
沧澜国这边安排了些人护送。
使臣还是摸不准,不明白沧澜国是什么意思,却不敢质疑,只能老老实实将阿蒖接回去。
信使先一步离开,要早早将消息报回去。
阿蒖车队走到小半的时候,信使已经到达南齐,见到了宋崇,将使臣在沧澜国的经历说了一遍,还汇报了阿蒖的情况。
“这些时日九公主应该过得还不错,没有被为难,就连九公主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好好的。”信使说,“少了些人,只怕是一开始就被北齐人折腾死了。”
他如此说,也是宋崇对外一直都表现对九公主的疼爱,以为宋崇很关心这些,叫他放心。
哪里会知道宋崇听到这些后,心里不仅不愉快,还很郁闷和生气。
这个崔蒖倒是好命。
至于那些宫人多了少了,他还真就不在意,提都没有兴趣提,当然,等车队回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要夸赞两句。
“众卿对沧澜国如此行径怎么看?”宋崇问。
要说沧澜国不友好吧,人家也没为难。
要说不友好吧,使臣去了好几次,至今都没有见到沧澜国陛下。
宋崇内心自然是憋闷和生气的,可想到沧澜国的强大,立马将所有的愤怒压制下去。没办法,沧澜国不是什么病猫,是一只强壮的老虎,不能惹怒。
“以臣看沧澜国应该不会对南齐出兵,愿意送回九公主就表示是友好的。若真的想挑事,绝对不会将九公主送回。”
“臣认为他们如此行径,目的是想给南齐一个下马威。”
“别看沧澜国将蛮夷族击退,肯定也付出不小的代价,不敢再贸然做其他。”
“既然九公主已经接回,沧澜国又没为难,咱们也不能主动挑事,如现在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