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随意翻了翻,当即愣在原地。
陛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有用的书籍?
他曾听说过天降大能,难道陛下就是?
“军师,你没休息好吗?”阿蒖笑问。
范世连忙表示不是,他现在吃好喝好,半点不敢马虎。
松桔这个叛徒实在靠不住,什么话都在陛下面前说,他但凡少一顿,晚睡一些,都要被记下的。
就他现在这个身板,少一顿,熬两夜又怎么了?
这个松桔,等忙完了,一定要督促对方练字,别想逃过!
正在安排范世完善的松桔,突然想打喷嚏。
不知道是谁想他了,是先生吗?一定是在想今天的晚膳他会安排些什么吧?
不久,南齐九公主被好好安置在一宫殿里的消息,传回了南齐。
只等沧澜国的情况稳定下来,就会处理。
“据说九公主没有受到任何怠慢,被好吃好喝地待着,沧澜国如此态度,必然是要和我们南齐交好的。”朝堂上,一大臣说,神色还有些高兴。
“到时候看沧澜国的情况,能不能提出一些条件,让沧澜国将北齐那些拿过去的东西归还。”
“臣认为还是不要贸然提这些,万一将其惹怒,沧澜国要攻打我南齐该怎么办?”
“臣认为也是如此,沧澜国能一夜之间将北齐覆灭,不容小觑,就算想要提出这些条件,那也得有把握,认定沧澜国不敢开战才行。”
“既然对方将九公主送回来,必然是不敢开战的,这就是示弱,只是提出当初我们送到北齐的东西,又不是要沧澜国的物品,他们就算因此有些不满,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各位同僚可别忘记了,沧澜国可是一夜之间灭杀北齐皇室,能是什么善类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新朝就很好欺负?到时候打过来了,你们谁敢承担这件事?话就放在这里了,谁主张提条件,将来发生战事,谁就去迎战。”
此话一楼,朝堂瞬间安静,纷纷看向坐在高位的宋崇。
宋崇也被吵闹得有些烦了,主要是听到崔蒖居然好好的,半点苦头都没有吃,他心里不是很舒坦。可事情到如此,他表面上也不能流露出什么。
方才臣子那话也将他惊醒了,是啊,沧澜国既然能一夜灭杀北齐皇室,就不是什么温顺的脾性,不能惹怒。
宋崇有些后怕,他之前只想着恢复大齐国土,却忽略了沧澜国其实也很凶残。
不能得罪,千万不能得罪沧澜国。
一夜之间将北齐皇室灭杀,后又杀了不少都城贵族的沧澜国,能是什么善茬呢?
“如今各方局势都不稳定,朕认为还是以和平为主,不能节外生枝,万一发生战事,苦的还是天下百姓,众卿认为呢?从前送到北齐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必需的,没有把握情况下,莫要因小失大。”
那话本就将多数臣子震慑住,纷纷附和宋崇的话。
原本还想大展身手的几个武官,顿时摇了摇头。
他们倒不是莽夫,非要开战,可这个时候硬气一点,其实沧澜国也不敢贸然开战的。看陛下的意思,还是得将沧澜国敬着?陛下也是被那话给震慑住了吧?唉。
如今才是沧澜国最弱小的时候啊,等其成长起来,南齐恐怕又得受难。
南齐九公主还活着,被沧澜国好好待着的事情,就这么传出去。
丽妃早就知道了,不怎么愉快,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庆幸期待的模样。
崔菁知道了,面上也得表现开心,实际上心里无比憋闷。
崔家其他人则是有几分复杂,不知道心里如何想。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这些时日,沧澜国的探子已经入了南齐各个地方,为将来做着准备。
不仅到了南齐,连东边也有探子伪装成商人行走。
阿蒖的计划是,先拿下南齐,再将打东边。不是瞧不起那些起义军,而是他们势力分裂太散,以及多数起义军都如土匪一样,只管杀了就是,想要拿下真的很容易。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巴不得他们被灭。
至于少数还不错的起义军势力,收编了就是。
其实在多日前,她已经收到了来自东边某个起义军头领的信件,对方打算向她投诚。只是他没办法出来,一旦他动,被其他势力察觉,肯定是一个死。
阿蒖已经安排人过去打听,对方若真心投诚,自然收了。
有这个头领做内应,将来许多事情都要轻松。
与此同时,她不忘记发展沧澜国本身,方方面面都要安排人去做。好在不断有人过来投靠,她用人更是不问出身,不在意男女,只要真心追随,有擅长的,非大奸大恶之人,她都用。做得好的必然赏,若敢和她耍心眼,误她大事的,她也不会客气。
他们追求荣华富贵没有问题,但要将事情做好。
“薛卿,听说你夫人文采斐然,还擅长经营算术,可有意来朝堂做官?”阿蒖叫住了薛山辉,说的话让薛山辉愣了愣。
他知晓自己的夫人很厉害,却也没想到陛下会提到这个。
想到这些时日,陛下也封了不少女官,倒也释然了。
想到夫人的才能,可不比他差,薛山辉激动了下,还是按捺住:“臣回去问问夫人吧。”
他的夫人很优秀,突然就觉得不应该让她继续留在那个宅子里了,其实她也是能出来的。
阿蒖对此很满意,这个老头不是个老封建。
最近她问了好几个臣子,虽说这些人忠心,不是坏人,也有能力,但老封建特别多。
可他们生在这个时代,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是不好改变的,她也不会强行让他们改掉。
只要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反正他们都老了,她也懒得去改变他们,不如培养新的人才。
就算他们内心有些不愉快,可也无法阻挡她的。不跟上她的脚步,只会被淘汰。
今日不同意他们的夫人,女儿做官。
明日就只能看着别人的夫人,女儿当官了,那时名额可不好腾出来,后悔也找不到地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