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请进。”
韩明敲了敲面前沉重的金丝楠木大门,得到回复后,才邀请陆寅、叶清怀和方淼淼一行三人进入。
“你们便是清虚剑宗襄阳分宗的人?不是说宗中只有一个人吗?”
坐在最里侧宽大床榻之上,壮如小山的男人眯着眼睛望来,有些狐疑地问道。
“啪。”
身后,韩明已经随手将门合上,双手抱胸。
陆寅神色不变,只是略一拱手说到:“回禀大人,我是分宗中的少宗主。我身边这位是分宗的方宗主和叶副宗主。”
坐在床榻上的襄阳王江岗微微一愣。
“你们分宗不大,没想到官职还不少,坐吧。”
韩明刚引领着三人坐下。
江岗一双小眼睛便又望了过来。
韩明当下领悟,就开口问到:
“三位,你们可知道青竹林海发生了一桩惨案?”
方淼淼,还顶着黑眼圈打瞌睡。
但作为分宗的宗主兼发言人,她忽然感觉胳膊被谁拧了一下,马上直起身:“嗯?什么?不知道呀...”
韩明与襄阳王对视一眼,这才继续说到:“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皇宫来的御前黑鳞卫,在青竹林海被人暗算伏杀。”
方淼淼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好悬没被呛到。
来的路上,这段知识叶清怀已经给她恶补过了。
伏杀黑鳞卫的陆寅现在就站在我身后啊!
这不完了吗?
方淼淼强行按下内心的惊慌,结结巴巴地说到:“不不不、不知道啊,好严重啊,怎么搞得呀?”
韩明微微眯眼,继续说到:“而且据现场痕迹,我们推断,作案者就是你们清虚剑宗的陆寅。”
“啊?”
方淼淼彻底呆在原地。
这你都知道?搁这玩瓮中捉鳖呢?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从身后叫出八百刀斧手,直接把我们三个围杀了。
身后,陆寅同样一愣,和叶清怀疑惑对视一眼。
嗯?
不是,我现场处理得挺干净的呀。
又在魏国销声匿迹一个多月了,这也能怀疑到我?
你们这襄阳王府里,是有福尔摩斯,还是狄仁杰?
见众人神色疑惑。
韩明没有察觉不对,继续神色愤恨地控诉着:
“这陆寅着实可恶,为了强抢平江公主,奔袭千里来到襄阳,伏杀一队十几个黑鳞卫,又扬长而去!”
听着这被一语道破的真相,陆寅面无表情。
难道说,我从楚国赶来作案的过程,被人盯上了?
叶清怀戴着面纱。
方淼淼呆若木鸡。
韩明看着面前三人,并没有察觉异样。
他没有把这三个分宗的杂鱼跟伏杀黑鳞卫这件事情放到一起考虑,就连表情管理失控的方淼淼,也只当是她被吓傻了。
“这位大人,等等,”
陆寅不免有些疑惑,眨着眼睛地问:“我听说陆寅仅有上三品修为?那他是怎么伏杀十几个黑鳞卫的?”
韩明面容严肃,认真地说:“你们襄阳分宗远离青州,有所不知。陆寅他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天才你懂吗?一天一个小境界,一月一个大境界!”
陆寅嘴角微微抽搐。
身侧的叶清怀也嘴角上扬,差点轻笑出声 。
她已经看出来了,面前的襄阳王府供奉,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八成,是想为自己监管不力脱罪,瞎编乱造,将黑鳞卫死亡的黑锅往陆寅身上扣了。
虽然该说不说,扣得还挺准。
只有襄阳分宗的宗主,方淼淼还不知道其中关节。
方淼淼声音颤抖地问:“那...那陆寅得判几年啊?”
“判几年?”
韩明胡子抖了抖,一脸凶相:“斩立决!所有包庇关联之人,要连坐!”
方淼淼害怕地一怔,马上往后缩了缩,哆哆嗦嗦地说:
“这这这、这暴徒与我们三人无关呀,我连此人的名字都没听过。王爷您找他算账,可别找到我们头上!”
韩明看在眼里,才询问地望向正座上的襄阳王江岗。
江岗对方淼淼的表现很满意,点点头,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韩明立刻会意。
这才继续说:“放心,若是与你无关,自然不用害怕。只是...我们需要你来亲口为我们作证,作证这魔徒的卑劣行径!”
“作证?”
方淼淼眨眨大眼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你都把我们叫来了还要作证干嘛?!
原来没认出来啊!
她马上摆摆手:“不行呀王爷,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的,我们跟那陆寅又没关系,作证万一出事了不是要受牵连...”
方淼淼楚楚可怜,一脸畏惧。
韩明不答话,只是身上气机骤然流转,重楼境的威压隐隐显现。
‘以势压人?’
叶清怀觉得有些好笑,区区重楼境,也敢放肆。
我端了你们的老窝!她玉指就要抬起,将眼前的供奉老头给打趴下。
陆寅伸手,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而后上前一步。
“二位大人,我听出来了,这是要把黑锅扣给陆寅背,然后让我们作伪证啊?”
“怎么,你不服气?”韩明皱着眉头,气机更盛,扑面压来。
陆寅微微摇头:“非也,在下有更好的法子。”
(今日一更,小请个假梳理一下后续剧情,望读者姥爷海涵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