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寅和叶清怀神色凝重,方淼淼也知道要发生大事,她试探地问:
“怎么了师姐?你们来襄阳也是为了这事儿吗?”
叶清怀不知怎么回答,看向陆寅,见他点点头。
才轻启朱唇说到:“是的,正是此事。不过我们并非替襄阳王找人,而是要反着来。所以,我们打算先去襄阳王府听一听他们的计划,打探打探口风。”
方淼淼恍然,心下明悟:“好啊,那师姐师侄你们明天和我同去?”
“没问题,”陆寅点点头,“那明日一早,我们先来山里寻师叔。”
“那我们就告辞啦,淼淼。”
事情商定,叶清怀起身。
“这点了,师姐你们吃过再走呀!”
由于叶清怀和江忆宁早上起床很晚,已经接近中午。
方淼淼非要强行留着众人,吃过了午饭。
又打上了几圈麻将,才放三人离去,正好又能衔接上晚上来的那群牌友。
这也是“麻雀山”的名字由来。
...
襄阳城内,春江客栈,甲字二号房内。
陆寅认认真真地沿着墙壁,绘制着一圈圈阵法。
“保险起见,明天江忆宁最好别在襄阳王府露面,留在这阵法中,等我和清怀回来。”
叶清怀和江忆宁两人就坐在客厅的桌前,盯着陆寅在那里忙活,各自拄着一边的腮帮,谁也没说话。
夜色将至,陆寅才扶着腰,坐回两人中间。
陆寅进入入定的打坐状态,恢复着刚刚绘制阵法消耗的仙力。
叶清怀则安静地望着陆寅的侧脸,美眸动也不动,眼神也越来越拉丝。
夜色渐晚,江忆宁率先忍不住了,她望着二人,咳嗽了一声。
“咳,宗主,你早上说过啥来着!?”
“嗯?”叶清怀被她这么一喊,从呆呆地凝视陆寅的美貌中被吵了出来。
江忆宁耳根更红,指着床榻说:“你忘了?你你你、你快去帮他修行那什么心法!明日你俩不还要早起吗!?”
叶清怀这才反应过来,美目闪动:“嘻嘻,好,那宁宁可不许偷看哦。”
江忆宁俏脸微红,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谁谁谁、谁愿意看你们那个呀,真不害臊!”
叶清怀柔柔地笑了一声,便轻轻捏住陆寅的手,将他从打坐的状态里拽了出来。
陆寅一愣,缓缓睁眼,而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俩在聊啥。
他笑了笑说:
“清怀不必勉强自己的,我也只是昨夜没休息好而已。”
叶清怀眨眨眼。
嗯?我勉强吗?
我巴不得呢。
叶清怀毫不客气,就将陆寅拖了进去,玉手随手解开半透明的白纱,帷幕倾泻落下挡住了二人的身形。
一点红唇先一步如桃花降落,吻了下来。
“清怀...呜,”
陆寅被堵住,象征性地相持了一个呼吸,一时间床榻响动。
厅堂内,江忆宁一脸正气,坐的笔直,背对着床榻。
但也只坚持了几个呼吸,她就悄悄回过身,微微踮脚,睁大眼睛看去。
可半透明的白纱仿佛一片浓浓的雾气,让她看不穿丝毫。
江忆宁只好竖起一对耳朵,试图听到其中的声音,来分析两个人进行到什么步骤了。
但陆寅很讲男德,他怕外面的黄花大公主害羞,已经悄悄将声音也遮掩了起来。
这急的外面的江忆宁有些抓耳挠腮,就差扒纱帐了。
一个时辰之后,叶清怀才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和褶皱的青竹图案,拨开白纱帐。
一双玉足弓着从帐里探出,轻轻踩上她的高跟小绣鞋,踢踏着走了出来。
“好啦,宁宁,休息啦。今晚寅儿睡里面,你睡在最外面。”
叶清怀声音慵懒,微微沙哑。
“他昏死过去了?”
江忆宁见里面再无动静,有些担心地试探问道。
怎么,昨日陆寅在青竹林内宛如雷神降世左冲右突,为何还敌不过看着娇柔无骨的宗主啊!
叶清怀将额前几缕青丝捋至耳后,含笑点点螓首。
“他这几日太累,直接睡过去了,宁宁快趁热去看看他。”
江忆宁脸上瞬间浮现红云,但美眸还是一瞪:
“谁想看他?宗主,请你自重!”
“好好好。”
叶清怀才踩着高跟绣鞋,走向厅堂角落的洗澡桶,舒服地钻了进去,发出嘤咛一声:“宁宁,宗主要梳沐了。”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叶清怀慵懒的声音又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听言,江忆宁才蹑手蹑脚走到床前。
帐内有一股隐隐的石楠花香,不好闻也不难闻。
江忆宁躬身探进纱帐,俯身趴在床沿,睁着大眼睛细细打量起了里面熟睡着的陆寅。
陆寅呼吸平稳,明显已经陷入了沉眠。
看样子确实劳累过度,所以一松懈下来,就直接入睡了。
江忆宁眼神飘忽,又扫过绣榻上的床单、锦被、枕头。
她咂咂小舌头,回望了厅堂热气腾腾的角落一眼,才红着脸感叹:
“早就听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看来不似谣传啊。”
她趴在床沿上,继续痴痴地盯着陆寅的睡颜。
江忆宁甚至想抬手摸一摸他清秀的脸。
可不知不觉的,身后忽然又传出了叶清怀出浴时“哗啦哗啦”的水声。
“呀!”
江忆宁小声惊呼,慌忙褪去鞋子,一个翻身上床,装作熟睡的样子,躺在床榻最外侧。
叶清怀出浴后,香香白白地盈盈走来,足尖轻盈地一点,便飞上床榻躺回了二人中间。
也几乎是一沾枕头,她熟美的脸上就浮现出些满足和疲惫并存的表情,沉沉睡了过去。
江忆宁这才又慢慢睁开眼睛,幽怨地望向身侧的二人,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说好的来保护本公主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