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歪了歪脑袋问道:“啊...我刚刚也听你说过了...给芙卡洛斯打造一个身躯应该花费不了多少力量,这方面有水之龙在,我们也帮不上忙。”
他以为歌洛丽娅是要他们几个去补充,用缺律偿混能打造出全新身躯后,残缺的能量,但歌洛丽娅自己应该就足够了吧?而且要他们的能量去帮助七神之一......
他和若陀倒是没什么问题,早就乐不思蜀了,但是草龙王能同意吗?那可是最初的古龙之一啊。没一巴掌给不动的水神拍死好像已经够给歌洛丽娅面子了。
“芙卡洛斯这五百年来收集的能量是统筹后的人界力。”歌洛丽娅眼神深邃而神秘,说了这么一句。
阿佩普瞬间反应了过来,问道:“水神的计划是用人界力杀死自己,再借势破坏水神神座对吗??”
人界力作为民众的信仰之力,它原本就是天理秩序下神明的力量、神之眼力量的来源,是无法直接对神座造成任何伤害的。
歌洛丽娅点了点头,认可了阿佩普的推断。
“所以你叫我们来是想......?”阿佩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它们龙王身上的力量并非人界力,而是光界力,那是这个星球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不受天理秩序的束缚,自然能够直接破坏水神神座。
“是的,” 歌洛丽娅看着眼前三条龙,目光坚定,“你们也清楚,我身上的力量并非单纯的光界力......我会分出身上的这两部分力量,一部分人界力控制着律偿混能的力量调转方向指向天空岛。另一部分会和你们的力量一起掩护着人界力直接摧毁水神神座。”
“真是个可怕的计划......”特瓦林和若陀收起了平时的不正经,人界力破坏天空岛的法则屏障,光界力长驱直入破坏神座。这意味着向天理直接宣战了吧,如果天理还活着的话......
“妈的,干了兄弟们!” 若陀龙王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俺也一样!” 特瓦林也跟着大声呼喊,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
若陀和特瓦林的后脑勺却突然挨了歌洛丽娅一巴掌,她瞪了两人一眼,说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至于这么视死如归吗?”
歌洛丽娅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自信,“天理就是一栋破房子,只要我踹上一脚便会轰然倒塌。”
“从前跟着龙王尼伯龙根对抗外来者定义的秩序,没想到,龙王已经殒命不知多少年,终于轮到我们重新夺回这个世界了。” 阿佩普看向歌洛丽娅,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与龙王并肩作战的岁月历历在目。
她已经忘记了许多事,但唯独复仇之事永远也不会忘。
“好了,那就去准备吧。”歌洛丽娅拍了拍三个人的肩膀,像是战场上的将军安慰堑壕里的士兵一样,下一步就是冲锋陷阵了。毕竟让龙王动用庞大的元素力可不能以人类的形态,她和那位莱特除外。
所以这仨只能前往枫丹的边境了。
临走时,歌洛丽娅还伸手捏住阿佩普的脸颊,纯白色手套下,少女嫩滑的肌肤被扯出滑稽的弧度。阿佩普的龙角瞬间竖起,尾巴在裙底甩出残影。弄得她有些敢怒不敢言。
“手感意外的好呢。” 歌洛丽娅指尖渗出冰棱,在阿佩普耳尖凝结成霜花。她凑近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恶作剧的倒影。
阿佩普冷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歌洛丽娅笑意吟吟的目送她离开,以下犯上的感觉好爽啊!
特瓦林和若陀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璃月,遗落在两人住处的日记本被风吹动,露出了上面的第一行文字。
《歌洛丽娅应对手册》
1.千万不要让她以为你好欺负,否则你就会一直被欺负。
一段时间后......
歌洛丽娅凝结时间的力量骤然收回,刹那间,悬在芙卡洛斯头顶的利剑,带着凛冽的气势呼啸着劈了下来。这一切,早在芙卡洛斯久远的谋划中就已被设定好,既定的命运轨迹,即便是她本人,也无力更改分毫。
流风回雪之颂的剑尖迸发出元素力,剑身周围光芒大盛,璀璨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空间。芙卡洛斯头顶的断罪之剑突然凝滞,剑锋距离发丝仅剩三寸之遥,却再难下坠分毫——它再次被歌洛丽娅的力量浸透。
歌洛丽娅侧过头看向那位莱特。
“天空岛上的神座破碎后,你的古龙大权会立刻回归,你有几秒钟的时间利用胎海水给芙卡洛斯打造一副新的身躯。当然,伟大的冰龙王大人会帮你尽力延长这段时间,所以,不用紧张,放手去做吧。”歌洛丽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还不忘在那位莱特面前自吹自擂。
那维莱特原本还带着一丝迷茫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瞬间切换成锐利如鹰的目光。他在之前早就隐隐猜到了歌洛丽娅的计划,只是一直未曾得到证实。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坚定的信念。
“我明白了。”那维莱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话音刚落,歌洛丽娅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挑,动作干脆利落,悬在芙卡洛斯头顶的断罪之剑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瞬间倒飞出去,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天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歌洛丽娅手中的流风回雪之颂也顺势指向天空,磅礴的元素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裹挟着那柄巨剑。在这强大力量的加持下,巨剑的剑锋变得更加锐利,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
“我...真的可以......?” 芙卡洛斯的声音微弱而茫然,带着一丝颤抖。在经受了漫长的五百年的等待与煎熬后,每一个对生命尚有眷恋的人,又怎会愿意轻易赴死呢?这五百年的时光,于她和芙宁娜而言,都是无尽的孤独与痛苦。
一个想要赴死的人什么时候是最为脆弱的?
其实并不是临死前的瞬间,而是当他看到生的希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