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除了村民,还有张家祭扫时候住的大院子,
一行人等都住进这个大院子里。
大门关了,沈逸澜匆匆的往地库走,陈阿旺在另一个入口处等着她,一见面便道:
“阿旺叔,可有绣衣使跟过来?”
“根过来太明显,离咱们最近的一个村子停下来,估摸着已经过来探查几次了。”
院子里皆是暗卫,有事先住进来的,还有后来抬着棺椁等人,张川等人也都下去歇息。
外面往里看,一切正常。
沈逸澜随着陈阿旺进了一个暗门,再往里是一间密室,密室的另一头连通一个通道。
木板支起来的通道,通道里点着油灯。
“澜儿,咱们就在这等就成了,墓顶合围了,咱们才开始动手的。”
沈逸澜点头道:“该到的人都到了吗?”
“都到了。”
两人屏住呼吸,在密室里等,连翘拿了件厚一点的披风进来。
没一会,通道里传来声音,最先出来的是两个暗卫开道,再出来的是康安药铺的郑掌柜,
一出来便道:“快,连翘准备的热水。”
连翘从怀里拿出水囊,往桌子上的小碗里倒了一点,将碗泡热倒掉水,又倒了半碗,
郑源从怀里摸出小白瓷瓶,倒出两颗药丸,融於水。
没一会,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通道内出来,怀里抱着死去的张芷柔。
陈阿旺将人引出密室,到了地库的一个小隔间内,
此人正是在战场上回来的房鹏兴,他的脸上满是泪痕,“郑神医,快救救柔儿。”
他的声音碎了一地,生怕怀里的人醒不过来。
“平躺。”
房鹏兴将人放在靠墙简易的木板床上,
“嘴掰开,一点一点喂进去,”
沈逸澜道:“郑叔,澜儿来。”
郑源将手里的碗递到白皙的手上,里面的药丸差不多化了。
沈逸澜坐在床边,房鹏兴抱着张芷柔的脑袋,捏开下颌,
褐色的药汤子小半勺的喂着,真怕流出来半滴药效不够。
直到最后的小半勺喂进去,众人才松了口气。
房鹏兴焦急道:“郑神医,柔儿怎么还不醒。”
药都喂进去了,郑源人也放松了,面上竟然乐呵呵的,“放心,才三天,半个时辰内能醒。”
房鹏兴脱下披风盖在张芷柔的身上,他则坐在床上,摆着她的头,吻着她的额头,
这个时候只有等,沈逸澜疲惫的走出小隔间,
暗卫们拎着装土的篮子,陆续的往通道里进,直到地库里的大土堆见了底,地道里的人才撤出来。
沈逸澜打个哈欠,坐在倒着的小木酒桶上,密室砌墙将地道口封死,才算成功了一半。
神情一放松,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连翘在灶间里开了小灶,做了些小米粥,放点芝麻盐,提着下了地库,郡主醒了肚子一定饿了。
地库里,大家在地库的草垫子上歇息,为掩人耳目,暗卫们换着去灶间洗漱,再将吃食拿到地库里吃。
此时的沈家九姑娘,额头正靠在一个男人的小腹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