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室不是别人的,正是阎埠贵所在的教室,此刻的阎埠贵正在讲台上老神在在喝着茶,手里拿着课本有一搭没一搭的教学生们朗读,学生在下面做小动作阎埠贵也不管。
平时阎埠贵摸鱼习惯了,没课的时候就溜出去钓鱼,上课的时候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他主打就是一个能躺着就绝不站着,能偷懒就不会多干活。
今天因为聂建国是突击审查,本来就是想逛一圈教室的破损程度,结果在走到最后一个教室的时候看到了阎埠贵的这么一幕,这下子不止是聂建国脸冷下来了,华校长的脸色更难看。
“呵呵......”
聂建国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两声然后转身就走,冷笑的声音在华校长耳边炸响恍如晴天霹雳,他恨恨的瞪了一眼阎埠贵着急慌忙的转身跟上。
正美美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起书声音懒散的给学生照着书本上的课文一句一句的读出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仿佛后脊梁一凉,随即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阎埠贵狐疑的看了一眼窗外,这时的聂建国等人已经离开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把教室门关紧,然后走到讲台边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热水才觉得舒服点。
华校长把聂建国迎进办公室,又倒来一杯热水这才胆战心惊的在一旁坐下,聂建国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加上警卫员高玥就这么沉默着。
就在华校长屁股感觉已经快要麻木的时候,两位审核员已经拿着审核好的文件走了进来:“聂处长,已经审核完毕了,基本出入不大,至于教室那边的维修费用还需要专业人员来查验审核。”
“嗯,后面通知专业人员来审核,不过老师的工资要重新审核,德不配位的该降就要降,师德高尚的该升就要升,老师是Z国未来栋梁们的引路人,这么重要的位置决不能让蛀虫破坏。”
聂建国的这句话就很不客气的,他就差指着华校长的鼻子骂他们眼睛瞎。而被骂的华校长只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顶着笑脸的承受着。
既然审核结束,聂建国就带着三人准备离开了,刚站起身华校长连忙开门相送,待到聂建国上车后他状似故意一般说到:“小王小张,回去后让建筑师傅来估算,然后记录在案存档,等我有时间了再来处理。”
“是的,聂处长。”
汽车发动,很快就回到了轧钢厂。而华校长目送聂建国等人离开后已经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齐主任,现在阎埠贵的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算了,你把他的资料拿过来送到我办公室。”
华校长火冒三丈的往办公室后去,齐主任抹着额头的冷汗心里很是疑惑,这华校长每天盼轧钢厂来人,今天人来了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呢?难道和阎埠贵有关?
齐主任两条小短腿‘腾腾’的小跑了起来,在档案室找到阎埠贵的档案资料然后快速的递给华校长,看着华校长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齐主任想也不想的转头跑了出去。
华校长看着阎埠贵的资料脸色很是难看,这老家伙在学校建立后就在这教书了,一开始还兢兢业业的,后来仗着自己年纪大,教龄长就学会摆谱了。
又叫来几个和阎埠贵同一个办公室现在没课的老师,他一一询问了现在阎埠贵在办公室的情况,得知这老东西没课的时候早退去钓鱼,那本就怒火上冲的脸更难看了。
‘嘭......’
华校长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几个被叫过来的老师吓了一跳,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感受到手掌有点疼痛的华校长摆摆手。
“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几人听到校长让她们回去哪还敢在呆在这,几人连忙走出校长室,刚关上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吼:“阎埠贵,我cNNN,今天我特么被你害死了。”
听到校长室里传出来的咆哮声,几个老师脚底下离开的动作更加的快了,这种话是他们这些普通老师能听到了吗?不过阎埠贵要倒霉这件事是真的了,不过他们心里还有点小开心是怎么回事?
“呼呼呼.....,阎埠贵,你不放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都等着。”
傍晚的下课铃响起前,华校长来到老师办公室,大家看到校长过来纷纷开始收拾起办公室卫生,没一会下课的老师们也纷纷回到办公室,看到校长也默默地做起卫生。
等到大家卫生都做好了,华校长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问道:“大家都忙完了吧?大家应该都在这了,我怎么没看到阎老师?你们谁知道阎老师去哪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和阎埠贵差不多时期来学校任教的老师出来说道:“华校长,阎老师下午没有课,他下午3点钟左右就离开了,应该是去北海那边钓鱼去了。”
“钓鱼?钓鱼?好好好,他这么喜欢钓鱼是吧?齐主任,明天通知阎埠贵让他先回去钓鱼,什么时候钓够了回来学校想上班就给我直接调去打扫学校卫生。”
“好的校长,我一会就去通知他,正好我回家的时候经过南锣鼓巷那边。”
华校长点点头转身走了,办公室在片刻的沉静后爆发出欢呼声,由此可见阎埠贵在老师当中有多么的不受欢迎,就连同时期任教的老师也看不惯他。
傍晚
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拎着小桶往家里溜达,桶里是他今天下午钓到的两个小鱼,不过他很开心,因为今天一下午就只有他一个人钓到鱼了。
嘴里哼着小曲一路溜达到家,还没进门他就扯着嗓子喊道:“孩他妈,快快快,今天钓到两条鱼,一会你收拾下用盐腌起来,留着慢慢吃。”
喊了好几遍愣是没人出来,阎埠贵不禁觉得奇怪,每次只要他钓到鱼只要这么一嗓子,三大妈就马上会迎出来从他手上接过水桶然后去处理好。
推开门,阎埠贵把水桶放在门口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他就听见屋里有低低的哭泣声,阎埠贵登时脸色一变:“哭哭哭,哭什么哭,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在家里哭,你这是想让人看笑话吗?”
三大妈听到声音并没有理睬他,反而哭的声音更大了一点,阎埠贵心烦的走上前伸手推了一把:“还哭还哭,你这个老太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阎埠贵怎么推,三大妈就是不理他,直到推得烦了这才从炕上下来站起身来,右手一抹眼泪对着阎埠贵怒声道:“对对对,你了不起,你清高。从今往后咱们家都得靠你钓鱼过日子,我哪敢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