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不对行吧,我现在走。”
出现后又离开,这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
冷辞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十分卑微:
“我没骗过你,从始至终我对你爱从没隐瞒。”
“可是,你想要杀了我爸爸。”
“那只是个误会。”
陆泽雨十分激动:
“那只是你的借口,如果当时你没有失手,杀了我爸爸的话,我和你怎么会有以后?”
她始终过不去这个结,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过去。
冷辞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并没有辩解:
“叔叔已经原谅我了,我也承认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
陆泽雨的眼泪流下来:
“可是,谁又会原谅我呢?”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爱上了他,爸爸也不会差点丢了性命。
陆家可以没有她,不能没有爸爸。
所以,真正原谅不了其实是她自己,她恨自己招来祸端。
恨自己会爱上他。
陆泽雨哭的撕心裂肺,是忏悔还是内疚?
冷辞心疼的滴下泪:
“不是你的错,都怪我,真的不是你的错。”
他可以承认所有的错,唯一不能承受的是她的自责。
陆泽雨的手是冰凉的,心是颤抖的,在他的怀里似乎有了久违的温度。
她对这个人没有抵抗力,对这种安全感又很痴迷。
家里给她的爱很多,唯一给不了的是情爱。
就像陆霆申说的那样,他代替不了冷辞,但冷辞可以代替他。
所以,成全他们是作为爱她最后的决定。
冷辞紧紧的抱着她,是疼惜的那种,这个拥抱很深,又很痴情。
陆泽雨的哭声越来越小,冷辞感觉到后背上她手的温度。
她原谅他了,用这种方式。
如果原谅是爱的一种体现,那么这一刻真的可以证明。
在他们身上没有出现过第三个人的危机,这种生离死别似乎更容易证明。
冷辞的眼泪是炙热的,滴在她的肩上:
“我爱你。”
这三个字他说过太多遍,但唯独这一次来的痛彻心扉。
“你还会骗我吗?”
冷辞摇摇头:
“不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骗你,我发誓。”
男人的话只能随便一听,殊不知在不久的以后就被打脸了。
善意的欺骗有时候是有必要的,当然装作毫不知情也很难。
说过陆泽雨很聪明,在一开始冷辞说谎的时候,她就看了出来。
在他看来她离开了三年,但对于她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记忆中的他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每次说谎他的眼神都不会闪躲。
所以,泠宛如答应和Jay假结婚的那一刻,她选择了充耳不闻。
她看着冷辞红了双眼:
“真的?”
“嗯。”
陆泽雨给了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就像她认为的那样,分手是痛苦的,她无法承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冷辞很爱她,殊不知她也同样爱着他。
相爱如同照镜子,在没有绝对面前,怎能那么深刻。
只不过陆泽雨不善表达,隐忍着克制着。
冷辞想要吻她,她自然的闭上眼睛。
相爱容易,相守难,从始至终容易,但一直热烈难。
在激情退去的那一刻,还能保持的悸动,说明是真的爱。
他们和好了,远比想象中的容易,陆泽雨退了一步,有情人终成眷属。
|
冷辞搞定了自己的事情,Jay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赖在他的家里。
睡他的床,用他的刮胡刀,让他十分厌烦。
冷辞回去之后,看见他穿着自己睡衣窝在沙发里打电动,蹙了一下眉。
“你家就在对面,真的不打算回去?”
Jay完全不在乎,连眼皮都不挑:
“看你满面红光,是不是抱得美人归了?”
这小子别的事情看不出来,关于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
冷辞很小气,从不分享关于他和陆泽雨的甜蜜。
“泠宛如答应了。”
这比预期容易,Jay放下手柄:
“真的?她怎么说?”
冷辞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把睡衣脱了,回你家去,等着当新郎吧。”
关键时刻卖什么关子?
冷辞一边上路一边脱下外套,背影十分潇洒。
“嗳~她怎么说的?”
Jay有点好奇,但是问不出什么更加好奇,他追了上去:
“她到底怎么答应的?提没提我?”
冷辞懒得搭理他,这个人口是心非习惯了,就该杀杀他的锐气。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泠宛如,还不是紧张的要命。
冷辞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件新的睡衣,然后走进浴室。
Jay就跟在他的后面:
“你倒是说啊。”
冷辞不耐烦看了他一眼:
“说什么?”
Jay挑眉:“她到底怎么答应的?”
冷辞十分不理解,用孩子威胁她,换做谁都得答应。
“你想听什么?”
他的反应过于平静,不是Jay想看到的。
“她为什么答应?她不该……说点什么吗?”
冷辞错开他走进浴室,隔着门:
“说了,你是个混蛋。”
Jay被骂爽了,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自虐倾向?
“还有吗?”
里面传来水声,冷辞没有回应。
Jay嘴角上扬,骂总比不骂要来的真实,说明她心里有他。
恨就是在意,在意就是喜欢。
这种偏执的人,总会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
想到过几天她就变成了他的老婆,那么生米煮成熟饭顺其自然的纳入他的怀中。
儿子老婆都有了,想想就美。
这种美梦连电视剧都不敢拍,怎么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了爸爸,而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结婚后他打算再生一个女儿,一儿一女可由不得她。
泠宛如的性格有点弱,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响,洗完澡的冷辞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打开浴室的门,Jay还靠在门口。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吓了他一跳。
冷辞披着浴袍,身上还冒着湿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
Jay真的很折磨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跟在冷辞的身后:
“你和陆泽雨怎么样了?”
冷辞有点警惕:
“跟你什么关系?”
这个人真的很难聊天,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态度:
“是不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