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眉秋板着脸说:“雷寨主,你们又多了一位总舵主吗?”
雷寨主吓了一跳,随即嬉笑道:“总舵主,大当家的说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得替总舵主扬名。”
归雄嗡声嗡气地说:“我大哥,不吃小JJ。”
香妃及几位女眷,全都羞红了脸,只有大都督的老太太,阴沉着脸,来到姬眉秋面前:“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家世代为官,宁可死,也不会上山为寇,送我们回邺州吧。”
姬眉秋苦笑道:“老夫人,眉秋不会让你当山贼的。就是他们,现在也不是山贼了。”
“说清楚,老身宁可一头撞死,也不会稀里糊涂地随你往前走了。”老太太的刚烈之气,全都写在脸上了。
“在下是九山十八寨的总舵主,确实没错。但在下还有一重身份,大宋帝国的冠军侯。”姬眉秋诚恳地说:“大都督在水镜山庄等候,老夫人不相信在下,水镜先生总信得过吧。”
“侯爷,老身失礼了。”老太太肃穆地说:“老身说过的话,请侯爷放在心上。”
姬眉秋原计划今天赶赴水镜山庄,现在碰到雷寨主,只好改变主意:“那好,请老夫人到山村歇息。碰到白虎山的弟兄,我得上山一趟。”
听说姬眉秋要上白虎山,雷寨主向身边的喽啰使个眼色,随即兴奋地说:“总舵主,请随我来。”
白虎山不及落马涧险峻,却胜在群山连绵。如果不熟悉山路,就算有十万大军,不见得找得到白虎山寨。
刚才村民吵架的时候,姬眉秋的脑海里,总有一些似乎熟悉的东西在回旋。进山的时候,静下心来,抓住头绪了。
“雷寨主,李家与烂泥冲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不找他们的麻烦,算他们烧高香了。”雷寨主大大咧咧地说:“这些泥腿子啥也不懂,动不动就打架斗殴,山寨可管不了那么多。”
姬眉秋正颜道:“与山区搞好关系,对山寨百利无一害。这样吧,我出钱,给他们在山坳里,筑一座水坝。出力的事情,落到山民头上去。”
“水坝?”雷寨主纳闷了:“水坝是什么东西?”
“到山寨后,我详细告诉你们。”姬眉秋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图形,忽然又产生一阵眩晕。
还没到山寨,朱寨主已经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姬眉秋开心地笑了:原来是枕流商会派来的地王、大马脸的同伴,姬眉秋救了这家伙一命,结果成了白虎山的战力。
在伏龙山外的湖边小村,年羹尧与枕流商会联手,杀害白虎山百多位弟兄。朱寨主以此为由,向姬眉秋要来多尼与这位地王武者。
地王武者坦诚地来到身前,单膝跪下,虔诚地说:“公子,在下愿投奔白虎山,请公子应允。”
姬眉秋飘身下了惊雷,扶起地王武者,惊讶地说:“兄台请起,眉秋何德何能,让兄台抛弃枕流商会的优厚条件。”
“枕流商会的事情,恕在下不能评说。”地王武者昂首说道:“自此以后,在下与枕流商会,没有半点关系。”
“好,冲你这句话,咱们上山喝酒去。”
朱寨主轻声说:“公子,那个独臂多尼,弟兄们将他斩了,留了个全尸。”
“当初你说点天灯,我确实不情愿。”姬眉秋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有仇报仇,不能太残忍,有伤天和的事情,最好少做。”
“公子,多尼的身份,有点特殊哟。”朱寨主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多尼临死前,大声呼喊,他是大清帝宫的嫡系,白虎山有胆杀死他,等着大清帝国复仇的怒火。”
姬眉秋惊呆了,难怪年羹尧、施琅等人死死地纠缠自己,甚至追到大宋帝国,肯定是因为自己砍断了多尼的一条胳膊。现在多尼死了,死在被自己生擒之后。
“在山区建立情报网,密切关注山外的动静。”姬眉秋可不想白虎山就此被灭:“最重要的,就是与山民搞好关系,可以省去很多人手。”
姬眉秋与归雄两人,在白虎山待了一天,随后接上大都督与呼延灼的家眷,直奔水镜山庄。
大都督与呼延灼都在水镜山庄等候,看到家眷无恙,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第二天,姬眉秋离开水镜山庄的时候,呼延灼出庄奔二龙山去了,将家眷留在水镜庄。
说到北齐的剧变,大都督唏嘘不已。大都督是北齐的权臣,北齐在元魏强大的攻势下,国土安然无恙,全赖大都督支撑。眼下北齐走马换将,成了多事之秋。
呼延灼离开时,告诉姬眉秋,落马涧的二寨主等候着他。
从水镜山庄出来,离开伏龙山不到五百里,姬眉秋一行在山区的小村庄歇脚,不料第二天早上,姬眉秋来到村外小溪时,看到眼前的发生的情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香妃在小溪边采摘野花,香妃的身边,围着三匹骏马。对于马匹,姬眉秋非常熟悉了。这三匹骏马,属十大名马之列。
“眉秋,这三匹马,漂亮吗?”香妃抚摸着身边的带有紫色花斑、比她身子还高的骏马:“这是紫燕骝,另两匹,分别为追风、逐电,拉风吧。”
姬眉秋疑惑地说:“这三匹马,不会是有主之物吧?”
“早起起床,我来到小溪边梳洗,这三匹马互相追逐,赖着我不走了。”
有这种事,姬眉秋不敢相信,却找不出反驳香妃的理由:“既然是无主之物,咱们留下吧。”
归雄牵着马匹出来了,看到逐电,眼睛挪不开了:“大哥,这匹赤兔马,我要了。”
“没见识,这是上古遗种、龙马的追随者逐电,被你说成赤兔马,气死我了。”春桃的见识,比归雄强多了。
归雄挠挠头:“不管什么马,我就喜欢。”
三匹马都有了主人,香妃要的是紫燕骝,春桃欢喜追风。香妃也惊讶了,她正在向姬眉秋叙说马匹的来历时,三匹骏马围着惊雷,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真是看走眼了,惊雷的来历不凡,连我也不知其详。”香妃只能暗地里叹息,没有把惊讶放在脸上。
有了这四匹骏马,姬眉秋他们不再走官道,翻山越野而行,真的是追风逐电。春桃本担心香妃能否跟得上,没想到她紧追姬眉秋,比自己与归雄还快。
傍晚来到落马涧,二寨主看到姬眉秋,兴奋地拉着他,看自己给总舵主准备的装备。